解读：乌克兰东部炮兵对决政府军为何落败？

散布在野外的炮弹残片成为乌东部平民司空见惯之物

资料图：乌克兰军队在俄乌边境设置的混凝土路障

　　大炮不光可以杀伤敌军，瓦解士气，也可能令不谨慎的使用者蒙受道义谴责。在“炮兵对决”中落败，是乌克兰政府军在内战中丧师失地的技术性原因之一。

　　如果没有弹片的尖啸与爆炸的巨响，战场就会给人以不真实感。自从大炮被发明出来，各国军队便不知疲倦地向对手投掷着火药与钢铁，相关战术之繁多，俨然成为一门特殊的学问。毫无疑问，在今年夏秋的乌克兰战事中，这一规律依然适用。

　　从技术角度讲，使用大炮，有“明智”和“不明智”之分。可悲的是，在围绕乌东部地区一系列战略重镇的争夺中，炮兵战术更多地展示了它丑陋的一面。总体来说，乌克兰政府军在对大炮的使用上不如俄罗斯及其支持的民间武装人员，因此吃尽了苦头。

　　大炮的基本用途是杀伤远方之敌，同时也是与敌人保持均势的工具。在乌东部，英国路透社记者曾抓拍到一个精彩瞬间——采访过程中，四周突然弹如雨下，人们纷纷四散躲避。

　　炮击可以瓦解对手的士气，但必须与其他行动结合才能取得最大的震慑效应。正如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句格言所说：光射击没有机动，只不过是浪费弹药。在顿涅茨克，乌克兰政府军用大炮掩护步兵开进，至少在俄罗斯方面派出增援前，民兵的势头一度被压制住。

　　可惜，乌克兰人未能始终坚守上边那句格言。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大炮只在战况处于僵局时才使用。在卢甘斯克，政府军炮击数周却无济于事，因为“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方面并没有因此受到实质性损害。不仅如此，残垣断壁的惨烈景象还被民间武装利用，成了后者凝聚士气的心理战工具。实际上，抛开步兵的“炮兵对决”，往往和历史上多数类似情况一样，结局是双方都成不了赢家。最终结束战斗的，反倒是那些西装革履的外交人员。

　　无论怎样，平民都是“炮兵对决”的输家。乌东部实现停火后，人权观察组织成员检查了包括122毫米“冰雹”多管火箭炮和152毫米榴弹炮等各种口径炮弹的残片，一份报告指出，“这些炮弹残片是从人口稠密的地区收集的，对平民造成了杀伤。”由于双方使用相同的武器，无法分辨谁是罪魁祸首，许多无辜者就这样在不分青红皂白的炮击中丧生。

　　从战术角度看，俄罗斯在使用大炮方面比较聪明，或者说更加狡猾。有消息指出，瞄准乌政府军的相当一部分炮弹来自俄罗斯境内，这样做反而可以令开炮者免遭报复。基辅当局很清楚：如果随意实施跨境反击，俄方很可能以此为借口采取更激烈的行动。

　　找到开炮又不被还手的方法是远程作战的基石，俄罗斯及其小兄弟深谙此道。伊洛瓦伊斯克地处顿涅茨克外围，位于民间武装的补给线上。武装分子看到乌政府军向这座战略要地增兵，便利用远程火力打击将其封锁。对于陷入火网的乌政府军，这不啻为一场噩梦。

　　如今，尽管实现了停火，乌克兰东部的“炮兵对决”仍在持续，这大概是一种阻止对方过得太舒服的、便宜且简单的方式。但凡有头脑的士兵，总会尽可能地躲入地下室和建筑物中，以免被不时打来的冷炮杀伤。至于被卷入炮战的无辜平民，其伤亡数字仍在不断上升。(编译 史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