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体验北京至武昌临客Z177次 临客也能“高大上”

快退休的王师傅坚守岗位。

临客Z177次列车上，没有一个人站着，车厢内环境相对舒适。

　　铁路春运进入高峰，北京铁路局编组的临客列车陆续“上路”。前晚，北京晨报记者登上临客列车Z177次，与一群平均年龄42岁的“大龄”乘务员一起，将1100余名旅客从北京西送到武昌。临客一直以来给大家的印象就是“绿皮车”：没有空调，且逢站必停。而Z177次从北京西到武昌，速度与图定列车Z3/4次相差无几，不但记者觉得新鲜，连担任列车长的唐知明也说，从上世纪90年代初起，他年年春运跑临客，今年的车底是最好的一次。

　　列车员 59.9岁的午夜守护者

　　24日21时55分，Z177次列车缓缓驶出北京西站，往武昌进发。春运期间Z177次列车一共跑9趟，节前4趟节后5趟。这趟列车中途仅在石家庄停一站，全程10小时13分。登上这趟列车记者发现，不仅列车“高档”，列车员也与其他列车“清一色”姑娘小伙儿不同，不少是年过半百的中年人。

　　行车监察曹立华、社保办副主任唐知明是这趟临客的列车长，曹车长54岁、唐车长57岁，按说这样的年纪跑车，已属少见，唐车长却指着前面车厢说：那边特别认真的王师傅，才是这车上年纪最大的，“已经59.9岁了！”——夜里23点，正在当班的王尧州，3月2日满60岁就将退休。

　　已过午夜，车厢旅客都已沉睡，王尧州还得一个人坐在走廊的座椅上静静守护着旅客的财产安全。“最后一个春运了，得站好最后一班岗。”

　　值乘这趟临客的列车员，全是从北京铁路局各单位处室抽调的机关干部。有的部门为了跑车，几乎“关门”，就拿唐知明所在的社保办来说，10个人，3人出来跑车，4人下去包站，办公室还剩3人“坚守阵地”，管着全局10万来人的社保医保。

　　这些临时的列车员，需要考“上岗证”，办“健康证”，列车长还必须考“红十字救护员证”。

　　乘客 没想到临客条件这么好

　　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这趟临客车厢里没有“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除了定员，一张站票也没有。软座车厢里每个座椅前都有小桌板，不少旅客拿出随身携带的iPad玩游戏、看视频。“玩一会儿，眯一觉，睁眼就到家了。”旅客王先生说，自己本来想买Z3次列车，结果在网上抢到了Z177次，“原本没指望临客条件有这么好。”

　　“为了让乘客安全、舒适出行，近几年，列车在尽量减少超员，普通列车要求超员不能高于20%，直达列车原则上不卖站票。”唐知明说。据统计，全车定员1086人，加上不买票的孩子1100多名。

　　实际上，近几年铁路临客车辆的“档次”已大幅提高。今年北京铁路局自编临客16组，其中只有2组绿皮车，是历年春运最少的一次。其它的临客都以舒适的空调车为主。而临客也不是“慢车”的代名词，比如北京开往福州的临客T345次列车，运行全程只需18个小时，而直达列车Z59次运行时间还要19个小时。

　　提起临客列车的变化，唐知明最有发言权，上世纪90年代初，他就开始在春运期间跑临客。第一次跑的临客让他至今难忘，那趟车是从北京到衡水的绿皮车，列车一上水全进了车厢，“水都没了旅客的脚脖子，旅客都站在座椅上，开车的一刹车，车厢里‘波涛汹涌’。”结果到了晚上，水都冻成了冰，列车员走路需要扶着座椅，“有列车员都给冻哭了。”

　　“另外临客人多是最头疼的，最辛苦就数开门关门了，人多车门关不上，一个厕所挤进去13个人。”

　　第二年，这么差的车底就不让继续上路了。大概在1995年后，临客列车有了空调车。

　　昨天早上8点多，Z177次抵达武昌，4个小时后往回返，车次已变成Z178次。与春运节前出京人潮汹涌不同，返京始发站上车旅客只有9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