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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喜欢给别人改名 称秘书杨银禄名字太拜金

2014年02月04日 16:35 来源:法制晚报 参与互动(0)

  法制晚报讯 1969年8月的一天下午,江青要给周恩来总理送一份文件,打铃叫我到她办公室,她说:“小杨呀,这份文件很重要,怕丢失,我命令你亲自给总理送去,这件事你要办妥,不许发生任何问题。”

  我说:“请江青同志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看到那份文件用一个大牛皮纸信封装着,用订书钉订好,还用密封笺封好,信封上用粗铅笔写着“请杨银禄同志面呈总理”,落款“江青托”。

  她把文件递给我,我转身要走,她说:“你快一点把这份文件送给总理,越快越好,我一会儿到17号楼去休息,你送文件回来以后,到17号楼报告我。”

  我说:“是,我现在就送去。”

  我又要迈步走时,她马上说:“你等一下,我总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太封建了,你的父亲满脑子的封建迷信思想,什么银银的?银,就是银锭呀、银币呀,银就是钱,他想的就是钱,赚钱、挣钱,他认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一切向钱看,这是拜金主义呀。什么禄禄的?禄就是俸禄、高官厚禄,他不但让你追求钱,还叫你追求官位,这叫作追名逐利呀,个人主义思想在你父亲脑子里是蛮严重的。你的名字不好,很不好。我是共产党员,你也是共产党员,你同时还是我们这个党支部的书记。我们共产党员做工作,应该是讲无私奉献的,既不追名,又不逐利,一点点私心杂念都不应该有,连个人的后代都不应该要,当了共产党员就不应该要自己的孩子,我生了一个李讷,就曾后悔过。主席喜欢小孩子,没有办法,也就要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让我想一想,看给你改一个什么名字好。”她用右手食指点了几下太阳穴,想了不大工夫就说:“这样吧,就用‘银’和‘禄’的谐音好了,叫‘英路’吧。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叫你走英雄的道路。嗯,这个名字好,好,你以后就叫杨英路吧。”

  我的“杨银禄”的名字已经叫了30年了,叫习惯了,从来也没有想过改什么名字,不想改,但是,又怕江青说我不识抬举,惹得她不高兴,因小失大。况且一个人的名字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一个人的代号或符号,以区别于别人,改就改吧,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我没有说什么,接过文件就走了。

  当日下午6时许,我从中南海西北门进去,来到周总理居住的西花厅,见到总理的外事秘书钱嘉栋同志。他很有礼貌地把我引导到总理的办公室。钱秘书向周总理报告说:“杨秘书给总理送文件来了。”

  总理正在聚精会神地办公,看到我立即起身,伸手与我亲切地握手后,问我:“江青同志休息得还好吧?精神还好吧?”我说:“还好,总理。”

  总理接过文件,端详信封上的名字,认真地说:“杨秘书,你的名字不是杨银禄吗?银行的银,福禄祯祥的禄,什么时候改成杨英路了?你以前叫过这个名字吗?”

  我认真地回答:“我是叫杨银禄,从来没有叫过别的名字,杨英路,是江青同志今天刚给我改的。”

  总理略加思索以后便说:“江青同志给你改得好,好嘛。江青同志希望你走英雄的道路,好好。”

  我回到钓鱼台,直接到了17号楼,看见江青正在礼堂休息室和大周打扑克。我走过蹲下跟她说:“江青同志,您叫我送给总理的文件我已经亲自送给总理了,请您放心。”

  江青一边拿扑克一边说:“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总理跟你说什么来着?”

  “总理请您保重身体,并指示我们工作人员为您服务好。他还说,您给我改的名字改得好。总理对我新名字的解释和您的解释是一样的,意思是希望我走英雄的道路。”我这样回答。

  江青听了以后,哈哈哈地笑着说:“小杨,怎么样,英雄所见略同吧,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杨英路了,这是我给你改的,并且得到了总理的肯定,你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说:“对,是这样。”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天下午江青叫我给毛主席送一封信。她在信封上写上:“请杨英路同志面呈主席亲启。”信封的左下角写有“江青托”三个字。

  我到了人民大会堂118,看到主席坐在一个旧式的大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文件。我怕惊吓主席,就脚步轻轻地走到主席的右前侧,低声咳了两声并问候道:“主席好。”

  主席听到说话声音,转过脸来,看到我。我怕主席不认识我,就主动介绍说:“主席,我是江青同志的秘书杨英路,江青同志叫我给主席送信来了。”

  主席说:“你好哇!你是小杨,我去年在钓鱼台江青那里见过你。”他说着话把信接了过去,指着信封上我的名字,自言自语地说:“你的名字是木易杨,英雄的英、英俊的英,道路、走路的路。”他抬起头来问我:“你的姓氏后边两个字好像不是这两个字吧?”

  我说:“主席的记忆力真好,我以前叫杨银禄,银行的银,福禄的禄,现在我的名字是江青同志一个多月前给我改的。”

  主席又问:“她为什么给你改名字啊?”

  我回答:“江青同志说我原来的名字太封建,所以才给我改成现在的名字,意思是叫我走英雄的道路。”

  我原来紧张的心情,经过主席和我的一问一答,不怎么紧张了,松弛多了。

  主席听了我的回答,没有说我的名字改得好还是不好,把信又递给我,诙谐地说:“说句北京话,劳驾,请你给我拆开它。”

  我说:“好。”我是左撇子,右手拿着信封,用左手的大拇指甲咔咔两下就把订书钉抠掉了,将信又递给了主席。

  主席看了看我,问道:“你没有用剪刀,是用什么把信封拆开的呢?”

  我说:“是用手指甲抠开的。”

  主席高兴地说:“你的指甲蛮厉害的嘛。”

  我说:“我经常用指甲抠订书钉,习惯了。”

  主席说:“看来你也是个急性子的人呀。”

  我看见主席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开始看信了,就说:“主席如果没有事了,我就回去了。”

  主席微笑着说:“你已经没有事了,我还有事,请你回去吧,再见了。”并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叫着我的名字:“杨英路同志。”

  江青给我改了名字以后,又给不少人改过名字。

  1969年冬季的一天晚上,江青等中央领导一起在人民剧院看了现代京剧样板戏《红灯记》,到休息室开座谈会时,她对中国京剧院著名演员、《红灯记》男主角、李玉和的扮演者钱浩梁说:“钱浩梁同志,你的名字不好,太封建了,什么钱钱钱的,只知道要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这叫作拜金主义,你的父亲还想把‘钱’作为你们家的栋梁。对于你来说,这不是革命战士的精神境界,革命战士的精神境界应该是一个心思干工作、干革命,不图名、不图利。我就没有钱,我的口袋里从来不装钱。”

  她回头看着我说:“小杨,你可以给我证明,我到哪里口袋都不装钱,你说是不是?”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心想:“你是不带钱,有人给你带钱,你每个月的工资200多元呢,比一般人多得多呢。”

  江青继续说:“我不要钱,你也不要钱了。你把‘钱’字去掉吧,保留‘浩’字,把‘梁’改成‘亮’字,就叫‘浩亮’吧,我早就替你想好了,‘浩亮’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希望你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革命大军,唱着嘹亮的歌,砸烂旧世界,建立一个崭新的新世界。这是多么浩大的气势。你是一名唱戏的演员,更需要有嘹亮、洪亮的嗓音,你的名字今后就叫浩亮吧。”当时在座的其他几位中央领导人也随声附和。“好好好,江青同志给钱浩梁的名字改得好,有意义。”姚文元首先表态。

  有一天,江青等召集文艺界的有关人士座谈钢琴伴唱《红灯记》时,她对青年钢琴家、这出戏的钢琴演奏员殷承宗说:“你的名字不好,简直是封建到家了,首先是你的姓儿就不好,我查过字典,殷就是殷红的血迹,多么可怕。殷勤,献殷勤不好。殷忧,即深深的忧虑。殷朝、殷墟,河南省安阳市殷墟出土了甲骨文,一个封建王朝的所在地。所以说这个‘殷’字不好。姓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好改,但是,咱们可以不去读它,不叫它。承宗的‘承’是继承的承,承宗的‘宗’,就是老祖宗的宗。你的祖辈的封建思想够严重了,他们是叫你继承他们的遗产和他们的伦理道德。你是一位血气方刚的有志气的青年,应该继承革命先烈们的遗志和革命的光荣传统,对党对毛主席忠诚老实,我看就用承宗的谐音叫‘诚忠’吧。”

  就这样,把已经叫了多年的殷承宗的名字一下子就改成了“诚忠”了。

  除此以外,江青还给一些人改过名字,由于时间相隔太久了,我对一些细节记不清楚,就不一一列举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要讲清楚,她给谁改了名字,并不能说明她喜欢谁,而是为了显示她有知识、有思想、有权威,出于她一时的高兴、好奇。

  粉碎“四人帮”以后,被江青改了名字的同志,大部分又改叫原来的名字。当然,我也改叫了原来的名字——杨银禄。

【编辑: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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