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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貂蝉》:精妙塑造貂蝉女形象

2014年05月04日 15:52 来源:兰州日报 参与互动(0)

  貂蝉,人多熟知。歌剧《貂蝉》则呼之即出灿然而至,虽经两年多九易其稿,但立在今日甘肃大剧院之舞台,已经让观众感受到空前鲜活而又“洋气”的甘肃歌剧艺术之大美。

  看到歌剧的《貂蝉》,我们就想到甘肃的《向阳川》、《咫尺天涯》、《花儿与少年》,也联想到《兄妹开荒》、《白毛女》、《江姐》以及新时期以来北京的《原野》、辽宁的《苍原》、陕西的《张骞》这些里程碑式的中国大歌剧。甘肃省歌剧院的从业者们为甘肃歌剧艺术的生存与发展潜心进取再所不辞,同时也为中国的新歌剧卧薪尝胆建功立业;特别是在艺术院团“转企改制”的变革潮涌中,他们传承甘肃戏剧精神,恪守艺术家天职,将自己的歌剧创作实践融入加快建设甘肃戏剧大省“西部领先、全国一流”的总目标中,再一次用力作表达自己的理想与诉求,充分体现出甘肃歌剧艺术家们的勤奋、睿智与深情,很值得人们敬羡。

  在敦煌、丝路、多民族、华夏文明古文化和红色人文诸多历史资源中,今天甘肃的歌剧创作者们为何将选择的目光投向了汉末貂蝉这位古代女子?甘肃的戏剧题材确实挺多,而且这个中国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早已被小说《三国演义》、戏曲、影视、动画和其他文学形式多次搬演描写过,那么,今日甘肃的歌剧人何以对貂蝉投入如此巨大的创作热情、寄予难以割舍的艺术指望?是因为貂蝉其人本籍就在临洮——黄河支流的洮河之畔,以致今天的临洮县也情愿跻身到这场甘肃大歌剧的创作中来。是因为今天的文化消费者和演出市场喜欢美人亮相以致赢取票房走俏吗?是因为这次创作实践有全国名编导名作曲和高水平的演员们热忱加盟很有可能在全国获大奖以告慰社会民众吗?我看,种种原由皆有可能,但最紧要的是甘肃歌剧《貂蝉》创作自身的分量与职向,是貂蝉人物形象究竟有了怎样的歌剧蕴含与当代诠释。

  历史上貂蝉女的艳亮出现,让桃杏众花当即凋谢,也让月亮转瞬“闭月”;其色伎双全且智慧超人,故而又成为司徒王允除杀董卓贼臣“连环计”上的关键人物。连清人蔡东藩在《后汉演义》中都发出此声:“粉红英雄真可畏哉”,“普天下之忠臣义士,猛将勇夫不能除一董卓,而貂蝉独能除之”,“貂蝉,貂蝉,吾爱之重之!”

  今天,甘肃歌剧《貂蝉》艰辛的创作关键依然是对貂蝉女形象的精妙塑造与其人物关系的严谨设置。此剧头号人物仍是貂蝉女,故事并没有完全摒弃原有的历史框架。但是,单纯美丽的貂蝉对义父王允之计一无所知,这与以往“知其计而敢为之”的貂蝉迥然有异,在被董卓强征入府后依然牵挂着义父和心上人吕布;这日于朝门设伏,吕布诛杀董卓后,貂蝉不意之中却看出吕布的勃勃野心,方彻悟王允计谋之深险,她的一腔善良、真情与尊严顷刻间被撞下山崖摔个粉碎!我们看到,周密巧妙的人物关系直接酿定了这部歌剧戏剧性的源泉,少而精粹的人物形象负载着这部歌剧的文化主题乃至其理性内涵;从慎密有致的情节展现到无时不有的情感波澜再到引人寻味的哲理挥散总归构成了《貂蝉》全剧比较完美的艺术景观。

  我们看到,在这场美丽动人而又恶象环生的场境搏斗中,消减了某些常见的权利厮杀的社会赘冗,腾出较多时空强化了人物命运在歌剧框架中的故事性;正因如此,貂蝉的美丽与灵动更为凸现,她的贤良与无奈越加在人性的深度抒发上更为出彩。貂蝉人物性格上的平缓、隆起与裂变,意味着作为这一临洮女子纯洁美丽的毁灭与善良爱心的破碎,也令观众自然地入情入理,遂之跌入创作者们所苦心设计的“艺术陷阱”中完成各自的审美体验。十年前“乱刀之下,杀个干净”中,貂蝉失去了双亲。今天,貂蝉明白了“连环计就是连环杀人!”把自己高洁之身又要交给何方之时,大段“洋歌剧”色彩的“宣叙调”、“咏叹调”以及伴随她的重唱、合唱久久回荡竟是这般凄美动听。由此,热爱歌剧的观众感识到甘肃歌剧最新的佳音。

  注意这部歌剧的收尾,貂蝉也必然得“死”。她是在万念俱灭之中只身投入家乡滚滚不息的洮河了结了此生。她爱这片大地,却毫不迟疑地抛弃了充斥残酷、虚伪、杀戮、动乱的世道;她爱家乡的洮河,情愿将己身化作永恒平和的洮水,久久地供给人们以纯情生命的滋养,“啊,貂蝉,为了永恒的美丽!”人类的生活难道无法处在情爱与和平的理想生态中吗?这里,我们观众已经习惯于在两男一女或多男一女的冲突组合中早已断知貂蝉必死无疑的结局,因为从舶来的洋歌剧到今天像《大梦敦煌》、《官鹅情歌》等非常走红的戏剧名作,大都是“女的必死”,似乎女的不死就不能在艺术上产生震撼力,不会让观众为之扼腕叹息,尤其像貂蝉这样的女子,真让今人亦“爱之重之!”。甘肃歌剧《貂蝉》沿袭了历史上其他文学作品貂蝉“惨死”的最终结局,但把人物与洮河水融合在一起,使得貂蝉之“死”更显得深情、自然、别具一格,从而奠定了该作品所要宣示的潜隐的人生价值、审美体味与哲学意味,就是从这台舞台艺术景象上看也是具有唯美与诗意并重的歌剧美。

  应该说中国戏曲就是土生土长的中国歌剧。自十九世纪中叶西洋歌剧的传入,中国才出现了主要或完全以歌唱和音乐来反映本国故事和人物的这种歌剧。为区别于传统戏曲,人们叫这类舶来的戏剧品种为“新歌剧”进而又苦心构建“中国大歌剧”。然而,在这种新歌剧的发展过程中,有人一直反对以“民族化”改造“洋歌剧”,力挺西方歌剧的“原汁原味”,可是我们至今也没有见到过一部描写本土人物“全盘西化”的洋歌剧。这是因为如同佛教传入中国必然要“汉化”一样,西洋传统歌剧样态的传入也势必要在中国民族化,任何地域的任何民族都不会将自身的意识形式全盘外化。是故,甘肃歌剧《貂蝉》多次修稿,若言其艰,莫过于择准“洋为中用”和“古为今用”多重叠的最佳接合点,在这部歌剧的创作诸元上(特别是题旨意蕴和音乐设计)做到真正适应于我们的民族风格和中国气派,使之既自然吻合又精致到位。这一点,只有在今后的巡演中得到进一步的验证。

【编辑:上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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