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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湖镇也在中国任何一个小地方

2019年04月28日 09:42 来源:钱江晚报 参与互动 

  今天,钱报读书会约你和作家柳营一起,寻找“姐姐”
  “姐姐”在湖镇也在中国任何一个小地方

  “1971年生的姐姐,自小生活在南方小镇。小镇有个特别的名字:湖镇。”

  这是《姐姐》的开篇,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姐姐》的四十年慢慢从流淌着江南诗情的文字中浸润显形。

  这个周末,本报记者,还有浙江省作协主席艾伟,跟随柳营的文字,一步步走进了她的故乡湖镇的老街,老街上那些寂静、古老的深处,从这个真实的湖镇想到《姐姐》里的湖镇:这里有漫天卷地的流言,有暴戾独断的男权,有明目张胆的抵抗,有战战兢兢的服从,也有沉入水底的无望。

  去湖镇,寻找“姐姐”

  “老街依旧是静的,但在暗处里却藏着尖锐的躁动,不见声,不动色。”踏着故乡土地的柳营吸一口泥土的气息,如是说。

  “姐姐们就是在这样尖锐的躁动里,走向了更广阔的世界。”艾伟如是说。

  “姐姐”不只是姐姐,在柳营的《姐姐》中,“姐姐”还是更多的女性,她们是姆妈、瓶姨、国文、汪姐、凤妹,甚至还有妹妹构成的女性群体,她们外表柔弱,内心坚韧,懂得隐忍和取舍,她们就存在于我们的身边。就像著名作家阎连科称赞,《姐姐》不仅是一代人的“姐姐”,也还是一部“红楼”的儿女。

  这个周末,如今已经旅居纽约数年的作家柳营,带着她的新书《姐姐》,回到了她的故乡湖镇。在湖镇初中,学校的草木花朵,屋舍桌椅都勾起她的记忆,从这里,作家柳营开始了一个独立女性的成长。

  她形容自己回到故乡的心情:“满城都是橘香,清雅却又浓郁。空气依旧潮湿,满眼翠绿。是鼻里眼里的故乡。去美国前,散尽所有,那些书,那些物,只捧得这从三年级开始写下的近二十本日记,存于母亲家中,去年开始,母亲忆不起存于何处,全家人翻箱倒柜几次寻不得。远在纽约,半夜醒来,忆起那些日记,密密麻麻记了过去时光的纸页,心里仍会揪心。这日。母亲仍抱着残存的希望,再次翻找,在一找了无数遍的角落里,意外捧出,失而复得之大喜。这次,她将它们锁进了柜子里。”

  《姐姐》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后,二三月后即加印。柳营的小说,走出江南幽闭梦境般内省的《阁楼》,趟过《淡如肉色》、《我之深处》、《阿布》等对当代女性精神成长的层导追问,如今,她走向了越来越开阔之境。从小河到大江到大洋,一个女性,可以在物理和精神的双重空间行走多远,一个女性作家的笔,就会打开同样开阔的统治疆域。

  在湖镇的老街上,柳营再一次品尝了书中最治愈系的“王汉”的馄饨,当读者问柳营最喜欢书中哪个人物时,柳营说,是摆馄饨摊的“王汉”,因为这个人物,代表了她心目中理想的为人处世方式。

  柳营说,回家的感觉真好,吃到了好吃的笋,还有一桌母亲做的菜,只有回母亲家,才会真正胖起来。

  “姐姐”身上,有女人的生命力

  之所以要写这些女人,柳营在后记中有所坦言,身边的女性,无论是幸运者或是不幸者,都有不同的焦虑,“她们都在艰辛地付出,她们的人生如长长的隧道,需要穿越成长、生育、社会观念、文化宗教的局限,带着被挤压的疼痛。她们同时担着责任,承着使命,天塌下来,她们不仅是她们自己,更是孩子的母亲,亦是年迈父母的孩子,她们得站着,得扛着,她们必须强大,并且要强大到能够让身边人也觉得安全。”

  艾伟也认为,柳营《姐姐》中的女性是脆弱的一群,有几位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性,但她们同时也是坚强的一群。柳营对于“姐姐”们的书写,令很多女性都产生了共鸣。而“姐姐”身上,可以看出寄托了柳营对女性的理想。

  “他们每个人都是曾经有生命力的,但是命运各不相同,有的人挣扎不过这个时代,有的人一直和时代博弈。或者她们后来失败了,或者她们被命运打压了,但还是能看到不同的女性身上有力的东西,这是一个作家对女性和世界的理解力,所有的女性何曾是逆来顺受的?她们个个都不是束手无策或者坐以待毙的,只是有的人没有反抗成功罢了。”在之前北京做新书分享会时,评论家张莉说,柳营笔下的女性,看起来温柔,但在重要的时刻都能做出决定性判断,姐姐和姐姐四周的女性共同构成了小说家关于“何为女性精神”的理解,张莉说,“这个理解对于我来讲,是心有戚戚”。

  什么样的女性是真正的现代女性?很多年前人们喜欢说女强人,似乎觉得强大的女性应该像男人一样。但《姐姐》告诉你,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女性不需要改变成别人的样子,她只需要成为她自己。不是让女性成为男性一样的人才是理想的女性,而是说让女性充分的发挥她本身的能量。

  张莉还认为,经过岁月的淘洗,一个中年女性,一个安静的,不断向上的中年女性,就应该像“姐姐”这样,她看起来宽容、体恤、温和,但内部有一种强大,抗得住、有心劲,坚忍而蓬勃。今天,我们对很多中年女性的理解是狭隘的,我们常常将她们视为某一类人,但是,那不是真相,那是我们的思维出了问题。因此,在“姐姐”这个形象上,你会看到女人本来应该有的生命力,本来应该有的体面,那种与年纪无关的美好。

  姐姐的另一个名字

  叫“小镇青年”

  从《姐姐》跨越1988年至2017年的三十年叙述来看,我们确实可以看到,县一级小城是中国当下芸芸众生生活的原点。湖镇,连接着乡村,也通达于都市。它割不断与旧的传统的乡村社会有关的一切美丽或丑陋的人情世故、传统风俗,父威母权还在制衡着一切的新事物新气象,但湖镇的人也在种种矛盾中走向了更广阔的世界,南下北上,成为当下社会变迁、城市化进程中的主角。

  “姐姐”是30年来千万个县城青年中特别的一个,又是普通的一个。即便“姐姐”靠着个人奋斗成为走出湖镇的人生赢家,而“姐姐”的内心也绝非“赢了”那么简单,书到尾声,“姐姐”仍在负重前行。

  “湖镇”的姐姐,以及她的家庭,她身边的人稳稳展开,就这样托起一部1970年代生人县城青年进城的“史记”,有怜惜,有温存,有批判,有对人性和文化的深沉反思,也有最深处的宽容与悲悯。在沉痛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批判与巨大的宽容之间,书里的“姐姐”与书外的作家柳营合而为一。“姐姐”的灵魂仍在修行路上,从卷首卷尾的“达摩面壁”之喻,或可看出作家本人一路走来,一路修行的重重坎坷。

  “太多人身不由已,被周围的环境拖着走,沉溺太深”,而“姐姐”的人生理念是,“披荆斩棘地做自己”。这可以看成“姐姐”作为一个小镇青年的人生宣言,也是作家柳营无论从女性立场还是人的立场作出的告白。

  柳营生于1974年,如今定居于纽约,人生之路跨越万里,亲历东西方文化两种语境,她是否道出了“姐姐”一代人的生存真相:“姐姐”没有什么昆德拉式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有的只能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下一步怎么走,下一次机遇在哪里?无数个中国“姐姐”站在十字路口,仍有犹豫,仍有彷徨,仍有害怕,然而也仍有勇气“身上有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雅皮士”杜安全,也只能认命于生命本身的脆弱和无常,在已经骨瘦如柴的杜安全这里,想必财富成为幻影,而艺术,或许才能抵达永恒之境。

张瑾华

【编辑:李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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