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30年,中国文学经过了复苏、繁荣、冷落、边缘四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有一群严肃的作家坚守,经过岁月洗礼,我们仍然能记住这样的名字:刘心武、卢新华、蒋子龙、余华、梁晓声、陈忠实、贾平凹……还能记住这样的文学作品《班主任》、《伤痕》、《乔厂长上任记》、《活着》、《白鹿原》、《长恨歌》等。
《伤痕》开始文学复苏
1978年,对于中国来说,具有划时代意义,它标志着中国开始进入改革开放时代。就文学创作而言,当时出现了因小说《伤痕》而命名的“伤痕文学”,标志着当代中国文学创作开始了新的历史时期。
在阅读被禁锢了很久之后,人们对文学表示出狂热的爱。1978年举行了首次全国短篇小说评选,获奖小说多为轰动之作。《伤痕》、《班主任》触动了无数人在“十年浩劫”中的内心创伤,引起强烈共鸣。小说阅读成为民众集体回忆的载体、感情宣泄的渠道,也成为反思历史的依凭、思想解放的契机。
几乎与这种“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同时出现的,是作家对现实的关注。1979年蒋子龙推出《乔厂长上任记》,开“改革文学”的先河,小说中具有强烈热情与强悍性格的英雄厂长将公众的注意力引向国家的发展。
80年代,“文学青年”十分光荣
当文学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时,出现了遍地开花之势。很多年轻人以亲近文学为荣。
当年,沈阳以文化馆为阵地,出现了各种文学社和创作基地。作家自愿充当文学启蒙者。一大批青年小说、诗歌作者聚集在一起,研讨诗文,自得其乐。
那个时代也是文学期刊最繁荣的时候。《十月》、《收获》、《当代》备受宠爱,辽宁《鸭绿江》、沈阳《芒种》也有大批热心读者。
八十年代,中国文学和文化都处于兴奋状态:朦胧诗歌、星星画展、伤痕文学、先锋文学、探索电影、萨特的存在主义、美学热、沙龙聚会、文学青年等等——这些曾经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的事件,已经成为一种属于那个时代的标志或符号。长篇小说、中篇小说随着“大型文学刊物”的广泛发行而普及,电台的连播更使长篇小说成为许多人每天的盼望。报告文学的兴起使公众的关怀有了集中的表达,诗歌新潮使青年人的感情找到了寄托。“寻根小说”激发了全社会对本土文化传统的重新发现,小说形式的探索也对整个知识界产生冲击。文学阅读增进了公众人生体验的深刻性,增进了人们对当代生活的理解与认识。文学成为八十年代非常活跃、积极的文化因素。
新世纪,当文学遭遇网络
网络文学或许是当代中国文学的一个“拐点”。写作曾经是很少一部分人从事的精神劳动,充满圣洁。而互联网让人们的阅读习惯受到挑战,写作也不再是作家才可以做的事。虽然以纸质状态存在的文学期刊依旧健在,但网络作家开始成为网上的中坚力量。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创造了一个奇迹。接下来,安妮宝贝、宁财神、李寻欢、邢育森、慕容雪村、石康等也纷纷透过网络,进入作家行列。网络作家不仅写出了一批优秀作品,还对文学的表现形式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尝试,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一定的创新价值。
网络不仅把大众从电视图像拉回到文字阅读,还使大众能更方便地搜读文学作品,而且千千万万普通人也养成了经常性的写作习惯。
在写作个人化的时代,文学依旧受到追宠。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揭晓——中年作家贾平凹、迟子建、周大新、麦家获殊荣。
虽然群众性的写作不能代替专业写作,但读写关系的改观使两者的区分日益模糊。写作成为普通人日常生活的享受之一,这使社会的精神生活获得了莫大的改善机会,也给文学注入无限生机。
本报记者 蓝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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