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出租车司机被害案二审 高院维持死缓判决

　　萧山女出租车司机徐彩华18年前被人杀害，当时，陈建阳等5名青年被指抢劫杀人，分别在狱中服刑17年，直到去年12月通过指纹比对，真凶项生源落网，案件彻底翻盘。

　　今年5月30日，嘉兴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项生源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审法院同时判处项生源赔偿被害人家属各项经济损失20万元。一审判决后，被告人项生源和被害人家属都提出上诉。

　　省高院昨日对该案进行二审，并于昨日下午当庭驳回项生源上诉，核准嘉兴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其的死缓判决。

　　和一审时情景差不多，项生源的辩护律师在二审法庭上提出多个疑问，并希望检方能够一一作出解释。

　　项生源辩护律师针对的问题主要包括，项生源将徐彩华拖下车时是否还活着，能不能说话，项生源离开现场时徐彩华是躺着还是趴着；警方勘验照片是不是第一现场；陈建阳抢劫杀人案无结果的前提下，对项生源审判的条件是否具备。

　　辩护律师还提到一个细节，尸体现场勘验照片显示死者臀部和裤腿有泥土和杂草痕迹，说明项生源将其拖下车时，徐彩华是仰卧的，而目击证人都提到见到死者时发现她是趴着的。还有就是，被害人家属提到死者有两枚戒指不见了，这就不能排除有第三人加害(谋财)的可能。

　　出庭检察员对项生源辩护律师的疑问一一驳斥。检察员认为，两位现场目击证人看见项生源将被害人拖下车后离现场的整个过程，在一审时项生源也确认警方勘验照片就是案发第一现场，因此可以排除第三人作案，其他只是辩护律师无事实根据的猜测。检察员表示，在项生源故意杀人案二审之前的6月25日，省高院对错判陈建阳等四人抢劫杀害徐彩华已经进行了再审，司法程序方面不存在问题。

　　检察员还当庭出示了一份项生源1993年1月刑满释放的证明(1991年7月11日，因犯盗窃罪被浙江省绍兴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证明项生源杀害徐彩华属于累犯。

　　项生源上诉时认为，一审法院判决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而且量刑过重，他提出的理由包括：自己将徐彩华拖下出租车时，对方还活着，能说话，也就不存在窒息死亡(尸检认定徐彩华的最终死因)；徐彩华窒息死亡可能由他人造成；自己没有追求徐彩华死亡的主观故意，因为直到去年指纹比对抓住他时，他根本不知道徐彩华死了，连五个年轻人因为此案坐了17年冤狱也并不知道。

　　项生源的辩护律师则提出，侦查机关提取、制作的证人证言、现场勘查笔录等证据存在瑕疵，不能作为证据使用。在无法排除有第三人加害的前提下，项生源是无罪的，即使有罪也仅是故意伤害。此外，辩护律师还提出，在陈建阳等5人抢劫杀人没有纠正的情况下，对项生源故意杀人案进行审理有违程序正义。

　　被害人徐彩华家属上诉认为，项生源杀人后又拿走死者身上财物，应该分别追究，而且一审判决赔偿20万元数额太低，不足以让项生源获得从轻处罚。

　　1995年3月20日11时许，项生源在杭州市萧山区衙前镇汽车站附近，乘上了徐彩华驾驶的红色夏利出租车回家，途中两人因琐事发生争执，项生源借故下车，并从路边捡起一石块随身携带后返回车上。上车后，双方再次争吵，项生源持石块击打徐彩华头面部，并掐颈、捂嘴，又将徐彩华拖出车外弃于路边，致其机械性窒息死亡。之后，项生源驾驶徐彩华的出租车逃离现场并弃车，离开时取走徐彩华的传呼机、耳环、现金、驾驶证、行驶证等财物。

　　省高院认为，上述事实有公安机关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现场勘查出勤登记簿、现场手印袋、排查材料、协查通报、指纹鉴定书、尸体检验报告及相关情况说明，证人证言及相关辨认笔录，人身检查笔录等证据证实。项生源归案后，所供与上述证据能相互印证。

　　省高院审理后认为，项生源的一系列作案过程，足以表明他的主观故意和客观行为均符合故意杀人罪的构成要件，原判认定故意杀人罪正确。而项生源辩称其离开现场时被害人仍能说话，没有证据证实。此外，项生源系累犯，依法应予严惩。

　　鉴于项生源归案后如实供述罪行，且其亲属代为预交部分赔偿款，依法可以从轻处罚。原判对其判处死缓，量刑适当。故项生源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要求从轻改判的意见均不成立。据此，省高院作出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终审裁定。记者 陈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