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玉米地:远山的村庄、花朵与气井(2)
(图:焦页51号平台和管网)
焦页1HF井打出了高产气流,是我国第一口实现规模化、商业化生产的页岩气井,为涪陵页岩气田开发打下了基础。Ifeng—Energy在现场看到,这口井处于焦石坝一个偏僻的山村里,到处都是田地,水量充沛的乌江在群山间逶迤向前。在一片大约两三亩被平整过的砾石地上,有几个并不算高的管道装置,页岩气就从那些管道里面输送出来。
这口井四面环山,至今还在喷发。分公司副总经理兼涪陵页岩气公司总经理胡德高告诉Ifeng—Energy, 焦页1HF井已经稳产2年7个月,日产气6.6万立方米,已累计生产页岩气6021万立方米!
页岩气既可以工业使用,也可以用于民。在中国,一个三口之家如用燃气做饭,一天大约用气0.5立方米,这里平均每口井每天产气超过6万立方米,一口井可以满足12万多个家庭每日用气需求。 由此推算,现在涪陵页岩气田产量已达1200万立方米,可以满足2400万户家庭用气。胡德高告诉Ifeng—Energy,如今,涪陵页岩气已经通过川气东输工程送往华中、华东,让“涪气”走进千家万户。
在“井工厂”压裂现场,长得像擎天柱似的压裂车哇哇哇哇滴向气井注入高压,工作状态的噪音比年三十的炮竹还响。把页岩压出网状裂缝后,再加入石英砂充填缝隙,以此提高气井的采收量。那些“长得”像长笛的是“井下工具”,工人们叫它胶囊炸药,地下定向炸孔用的一种工具。
(图:“井工厂”压裂现场的压裂车)
(图:处于山间的开发平台)
(中)老喻和他的工友们
抛开对能源产业高大上的固有印象,换个角度,放眼望去,思绪所及,就如涪陵深山中的页岩气工人们,这个产业里有温度、有悲喜、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无处不在;可以说,一个产业的真正力量来自于千千万万的劳动者。他们是高山深谷中水电站的工程师,是矿井里面目黝红的煤炭工人,是西北旷野中风场的守护者,也是涪陵深山里的钻井工人。
老喻他笑的时候,只剩头发桩的脑袋发亮,眼角一下就泛起皱纹,右眼眼皮上一块因干燥而发红的痕迹很明显。面对Ifeng—Energy的镜头,老喻黝红的笑脸会自然而朴实的绽放开来。
在晚上乌江边的小聚中,老喻给笔者讲起他的人生和岁月。他已经在地质勘探第一线工作了30多年。“你看我现在身体还是很棒吧,东南西北的跑了一辈子,很辛苦,但也一直很洒脱,很开心”,老喻告诉笔者,比起过往,现在石油工人野外作业的环境已经好了很多了。
但Ifeng—Energy在实地考察中看到,深山中劳作的石油工人的工作环境依然非常艰苦。
7月盛暑,山里的气温接近40度,烈日暴晒下,皮肤会有微微的灼痛感。“井工厂”压裂现场,在与工人们握手时,总能见到大颗的汗珠正沿着工人们的脸颊往下流,他们身着的红色工装后背也被汗水湿透。
(图:40度的热浪与汗水)
一位工人告诉Ifeng—Energy,在钻探的关键时期,工友们常常连续几天坚守在钻台上,困了就在井场旁边跑跑步,饿了就吃两口方便面。
“出太阳比下雨好,下雨天气闷热,又要穿雨衣,衣服外是雨水,衣服内是汗水,雨衣工作服又不能脱,整个身体闷得难受。”寥寥几句,便可以深切感受到工作的艰辛。
其实,在涪陵页岩气开发中的数以千计的石油工人中,像老喻一样在全国各地石油开发中奔忙了一辈子的人不在少数。在塔里木,中国石化勘探分公司石油地质主任师夏维书曾经一干就是16年。他就像候鸟一样,春天雪融化了,地表岩石露出来了,他就飞去塔里木;等白杨树的叶子变黄,风一吹哗啦啦地都掉了,他又飞回四季如春的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