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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辛:要相信你能改变一点世界(图)

2013年05月28日 16:57 来源:每日新报 参与互动(0)

关于陈可辛

  陈可辛,生于1962年,集导演、监制于一身的香港著名电影人。代表作品包括《双城故事》《甜蜜蜜》《如果·爱》《投名状》《中国合伙人》等。两次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和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热映的新片《中国合伙人》已突破3亿票房。

  陈可辛9年前从香港“北上”,经历从合拍片到在内地独立运作电影的整个过程。其间创造了《投名状》和《十月围城》的繁荣,也经历了《武侠》票房失利的低谷。正在热映的电影《中国合伙人》,延续了当下现实题材电影大热的势头,突破3亿票房,也让陈可辛坚定了拍摄中小成本现实主义电影的路线。当大导演和大片不再是票房的绝对保证,电影市场充满了各种新鲜的可能,陈可辛说:“我们迎来了中国电影最好的时代。”

  记者手记

  陈可辛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导演,也是一个肯吃苦的导演。他之前在香港的电影公司位于寸土寸金的尖沙咀,而大多香港导演的公司却在郊外,他因此被称作是“城中富豪”。他的衣着品味自成风格,和妻子吴君如外出都偏爱某知名酒店。但是作为第一批来内地发展的导演,他在9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一个电影的时代,每年数不清次数地辗转于北京和香港,在两地的电影圈和形形色色的片场尝试着关于电影的各种可能。

  很多电影导演说:电影拍完,票房和口碑就与我无关了,我已经完成一项工作。但对陈可辛来讲,这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从他20多年前与曾志伟成立UFO电影公司,到成立自己的电影工作室,再到成为第一个来内地成立电影公司的香港一线导演,陈可辛一直将电影当做产业来做,而自己必须拥有绝对的主导权。但这中间经历的起起落落,却甘苦自知。陈可辛的父亲陈铜民也是位知名导演,他曾极力阻止儿子从事电影业,“我告诉他难,难,难!但是我没想到他如此勇敢,并已在成成败败的拼打中留下了许多战绩。他很想在电影事业上拼搏出一些前人从未做过的作为,所以到今天都不能安静,但我却希望他能过较安乐的日子。”陈可辛说自己是个任性的人,将这种任性用在事业上,很多时候会很累,但当任性渐渐变成一种执著,结果就会变得很不一样。

  回顾过去的30年

  新报:《中国合伙人》的题材好像不在任何类型片的行列中,拍摄之初你对这个题材有把握吗?

  陈可辛:这个电影虽然好像离我生活很远,但是它却是包含了所有我喜欢的电影元素。从题材到怀旧情怀、友情、创业、理想、梦想,都是我喜欢的电影元素。拍电影从来都有两种声音,一个是好,一个是质疑,开始确实有不少人一路打击我,说这个题材有风险。但是在试映之后,又有很多观众问我,这个题材的故事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拍呢?我很肯定地觉得,这个电影的艺术性和商业性都很好,让中国人对过去30年有一个回顾,充满正能量的励志元素,之前为什么没人拍?

  新报:一定有人在问你,作为一个香港人去拍30年来变化中的北京,是不是能做到原味呈现?

  陈可辛:我觉得情怀这个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没什么差别的,只是有很多细节要恶补,包括一些讲话的口头禅、一些歌。当然我有编剧,这次我也找了内地的剪接在最后阶段帮我把关。除去这些技术问题,成长的经历、心理状态、价值观等等都是非常国际化的。我觉得在中国成长和在美国成长是没有大分别的。因为成长就是这样,有它的苦、有它的甜,你回忆成长都是会把它美化的,这些在人来讲都是一样的。

  新报:《甜蜜蜜》《金鸡》也都是讲大时代中小人物的故事,《中国合伙人》的特点在哪里?

  陈可辛:它们都是从歌曲、从流行事件去衬托主人公的生活和心理状态。但是和《甜蜜蜜》不一样的是《中国合伙人》不是一个纯爱情片,更重要的是几个男人的友情,跟自己在事业上的想法、冲突矛盾等等。《金鸡》讲到的那些历史背景,有点像新闻片一样呈现了香港走过的20年。《中国合伙人》的跨度更大,长达30年。

  新报:能谈谈黄晓明说英文的事吗?他太受关注了。

  陈可辛:他这几年都在很勤奋地去学英文,我看到他身边有英文老师跟着。这次在这几个演员里面他是讲得最顺的,而且他的台词也是最多的,你不能要求他的每一个拼音讲得有多准确,但是起码都讲出来了,我觉得有一点点口音反而使那个角色更贴地气。成冬青这个角色本来就是有一点口音的,因为他在戏里是一个有“美国梦”但是没有出过国的人。佟大为没那么辛苦,戏里面他台词没那么多。邓超的角色反而很难,因为邓超应该是讲得最好的一个,但其实三个人里,邓超对英文的理解是最低的,因为他本来学得是最少的,但是这次邓超非常用心地学出来。

  观众传递信号:不要看古装片

  新报:从《泰囧》到《北京遇上西雅图》再到《致青春》,新的“亿元俱乐部”导演不断涌现,电影票房冠军已经不再掌握在少数几个大导演手中。你说过中国电影最好的时代到了,促使这个“最好时代”的原因是什么?

  陈可辛:现在中国电影市场瞬息万变,对一部电影谁都无法做出准确预测,相对前几年,现在的电影票房都是翻倍的成绩,“过亿”变成了基本参数。明星制度、大导演制度和大片规律都没那么牢固了,电影变得很自由,形成现在这个百花齐放的电影市场。原因呢,最初是大片培养了观众走进电影院,现在他们也愿意去影院看文艺片。其实观众掌握着最终话语权,你可以决定看什么不看什么。但我觉得大家也不要去骂大片如何如何,这是电影市场自我调节的一个规律。

  新报:两年前你执导的《武侠》,当时票房不太理想,将它放在现在上映会不会赚钱?

  陈可辛:更不会。去年上映的古装片基本“全军覆没”,但现在《北京遇上西雅图》《致青春》等等现实题材电影却在大卖,观众一直在传递一个信号——我们已经不要看古装大片了。所以找好故事,做投资不用很大的现实题材电影才有观众,也能保证不赔钱。

  新报:既然拍中小成本的电影就能赚钱,观众也喜欢,那对导演和观众都是好事。

  陈可辛:对。不拍大片,导演的压力自然会小很多。中小成本电影对导演的好处在于,电影能拿到一亿多票房就能回本了,而大片的赌注太大,不是不能做,要慎做。现在观众看电影的包容度高了,比较文艺的电影也能拿到不错的票房,所以对导演的限制就变小了,我们可以尝试不同的题材去拍。

  低谷时 拿到自己最想要的

  新报:你去年出版了本书叫《自己的路》,在发布会上谈到了自己之前经历的一段低谷,包括合作伙伴和电影票房上遭遇的问题,现在回头看,那段时间给你带来了什么?

  陈可辛:我很清楚自己,一方面很情绪化,所以我需要一个生意人做伙伴,能够宏观一点给我意见,能够跟我分担一些压力,平衡我任性时的选择和决定,但我又不希望他控制我,所以这是非常矛盾的事情。在经历了一系列生意伙伴的变化之后,我突然间觉得长大了,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再需要这样一个人,我明白了这个人是不存在的。我知道如果要继续做下去,我一定要自己面对问题。何谓对电影的话语权?其实就是自己拿钱出来拍戏。《武侠》亏本了,而且那里面有很多我自己的钱,痛是痛,但是我觉得不算输。因为拿到了最想拿到的,也清楚了以后的路怎么走。

  新报:《中国合伙人》是一部讲述梦想的电影。你的梦想是什么?

  陈可辛:我的梦想很早就达到了,就是拍电影、做导演,就是那么简单,也没要求要做多好的导演,这个梦想却是实现得挺早的。《中国合伙人》是我这几年拍得最快乐的一部电影,接下来我准备了三部电影,都是我特别想拍的。

  新报:挪用电影中的一句话,是你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你?

  陈可辛:对这句话我有很深刻的感受,其实这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我完全没有改变世界,但是你一定有改变一点世界,你改变世界的时候世界也一定改变了不少的你。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坚持做一些东西,很有魄力、很有毅力,但是当我们做成了那个事之后,我们发觉我们在做的过程里面已经改变了,不能说改变原则吧,但起码那个尺度已经改变了一点,我们在不断地自我调整。所以永远是你改变了一点世界,世界改变了很多的你。

  新报记者 王轶斐

【编辑:鲍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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