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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杰耶夫带来柴科夫斯基的爱与力量

2011年09月29日 10:58 来源:新京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捷杰耶夫 带来柴科夫斯基的爱与力量

  9月30日至10月2日,俄罗斯指挥大师捷杰耶夫将率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乐团来京,演出将在国家大剧院举行,三天的连台大戏,呈现俄罗斯殿堂级大师柴科夫斯基的全套六部交响曲。柴氏交响乐是捷杰耶夫及其剧团的拿手力作,在接受本报采访时捷杰耶夫谈了他理解中的柴科夫斯基。

  我们是柴氏嫡派继承人

  新京报:2007年作为国家大剧院开幕演出季的重头戏之一,你率领马林斯基剧院乐团连演了四场《伊戈尔王》引起轰动。这次在北京的演出,你又带来了六部柴科夫斯基((Tchaikovsky)交响曲。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主题,谁是最初倡议人?

  捷杰耶夫:这是我的创意,我的决定。最近,我们为录制柴科夫斯基交响乐专辑付出了巨大努力,我们在巴黎和其他城市进行了演出,演奏了全部6部交响乐作品,北京演出后,我们还会去德国演出。

  新京报:你认为,柴科夫斯基的作品在今天有多少现实意义?为什么你把在世界各地进行柴科夫斯基作品的巡演看作如此重要的工作?

  捷杰耶夫:我们马林斯基剧院乐团也同样重视演奏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重视演奏马列尔的交响曲,我们追求精彩地演奏所有天才作曲家的作品。

  说到柴科夫斯基,我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情结。他的名字和我们马林斯基剧院紧密相连。柴科夫斯基经常、定期地到马林斯基剧院听音乐演出,在这一点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剧院和音乐团体能和马林斯基剧院相比。因此,对于柴科夫斯基和他的伟大作品,我们感到了一种责任感。我们是那些音乐家们真正的继承人。所以柴科夫斯基的作品是必不可少的。柴科夫斯基的交响乐,尤其是第五第六, 简直是深不可测,美得让人震惊,那是灵魂的音乐。这些音乐不能随便演奏、敷衍了事。因此,我保证,你听到的将是一个从声音到内涵都极其丰富的乐团,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乐团。

  老柴不只是俄罗斯的标志

  新京报:如果说柴科夫斯基的交响曲是一场“俄罗斯盛宴”,那么你觉得中国受众会做何反应,你期待在晚会上能看到什么样的听众?

  捷杰耶夫:这不仅仅是“俄罗斯盛宴”,如果要我评价柴科夫斯基的作品,那么我想说,他的作品是充满了爱和力量的。而我们马林斯基剧院,则是承载这些爱和力量的摇篮。因此我并不愿简单地把柴科夫斯基的作品世俗地说成是俄罗斯的标志,像套娃和熊那样。柴科夫斯基的作品在全世界演奏,而芭蕾舞剧《天鹅湖》在世界各地的古典剧院都在演出,可以说,《天鹅湖》的演出频率超过莫扎特的作品。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演出和我们剧院有着深厚历史渊源的伟大作曲家的作品,有着非凡的意义。

  至于听众,我愿在剧场里看到所有对古典音乐感兴趣的人。

  新京报:那么你认为,民族和文化环境对于音乐家的塑造有何影响。比如,你能感觉到你生长的土地对你的艺术生活的影响吗?

  捷杰耶夫:是的,这种影响是存在的,俄罗斯的乐团在演奏风格上和欧洲、亚洲的乐团有所不同。但是应该指出的是,即便在俄罗斯这一个国家内,不同乐团之间的演奏风格也有很大差别。因此,不能概括地说“俄罗斯乐团”,应该具体说出是哪一家乐团。

  我出生在莫斯科,但是在奥塞梯长大。我可以很确定地说,是的,是那片土地养育了我。那里有令人称奇的大自然:湍急的河流、高山峡谷……我热爱那里原生态的自由自在的自然环境,因此直到今天,它还能给予我力量,并且在我的工作风格上也有所体现。

  剧团年演出750场

  新京报:您曾经说过,指挥家谢伊基·奥扎瓦已经展露了全部的音乐才能。但是说到您自己的时候,您说,捷杰耶夫的才能还不能预言。您指的是?

  捷杰耶夫:谢伊基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关系很好,我敬重他的才能并给予很高的评价。说到我自己,我觉得还是留给我的听众去评判。我只能说,我和马林斯基剧院乐团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我有自己的音乐理想,我明白要在演奏中利用什么,表现什么。但是我想说,对我来说,第一位的是作曲家,我的才能是作曲家赋予的。

  新京报:作曲家对您的影响有多大?您可被认为是最好的最具特色的指挥家之一,能够驾驭所有音乐。

  捷杰耶夫:应该承认,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作曲家的奴隶。我非常认真地研究他的作品。而另一方面来讲,我是团队的领导:乐团、剧院。因此对我来说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在我所理解的音乐作品内涵和作曲家呈现的最初的音乐作品面貌之间做出平衡。

  我应该指出,如果不以俄罗斯作曲家为支柱——穆索尔戈斯基、格林卡、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柴科夫斯基,我们就没有自己的特色。像我们这样的剧院,应该有一整套培育民族音乐的体系。我不能容许,在我们剧院,演奏威尔第和莫扎特比演奏霍万申更多。

  我们剧院每年演出750场,我们有非常强的乐团和合唱团。作为比较,在俄罗斯我们的同行中,甚至是大剧院,由于重新装潢的问题,每年只能演出140-180场,而我们演出750场。很快我们将有一个新舞台,我们将变成剧院群,这将给我们提供更多的艺术创作空间。将是一个演出网络。

  但是,在北京,国家大剧院也是一个艺术演出群。很有可能,在演出数量上,我们和你们没法比。

  新京报:你刚好将在中国人民庆祝国庆节的时候在北京演出。你对此次演出做何想象? 

  捷杰耶夫:非常开心将再次来到国家大剧院。每当想起四年前我和马林斯基剧院代表一起见证了国家大剧院的揭幕,我仍能感到对这个地方的温暖的情感。我是国家大剧院的忠实粉丝。我觉得我和这个地方紧密相连。

  新京报:第一次在上海演出的时候,剧院里的听众大多是外国人,这是有点尴尬的情况。在某一个国家演出,你是不是更愿意看到现场的观众大多是本国人。什么样的听众更让你感兴趣?

  捷杰耶夫:对我来说,所有来看演出的听众都是最重要的,我对他们百分之百的尊重。我从来不按照国籍和社会地位来把听众划分等级。回想上海那次演出,是的,我在剧院里看到了很多从德国来的文艺演出经纪人,而我更想看到的是有更多中国听众走进剧院欣赏古典音乐,尤其是年轻听众。我记得,我和几位作曲家在北京办过《古典音乐大师演奏会青年专场》。我知道在中国有很多年轻的音乐天才,他们对外国音乐很感兴趣,所以我很愿意为年轻人演奏。要知道,他们是新的一代。

  新京报:你和中国的音乐家进行过合作吗?你对这种合作感兴趣吗?

  捷杰耶夫:当然,我认识很多杰出的中国音乐家,我和谭盾有过合作并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和钢琴家王羽佳同台演出过。我很愿意结识新同行,听他们的音乐。很希望在北京结识新的年轻音乐家,并且听到他们的新消息,比如说有新专辑问世。

  总的来说,我希望年轻的音乐家们更多地参加各种音乐比赛。今年在莫斯科举行的俄罗斯最高级别的柴科夫斯基音乐比赛上,没有看到很多中国音乐家,这让我很难过。要知道,竞赛是机会,能让更多的人发现你。

  新京报:我知道,有时候你和你的乐团能够成功地把音乐和政治相联系,比如说你们曾经在别斯兰和茨辛瓦尔演出。你如何看待这种联系,如何看待音乐演出的政治外交使命?

  捷杰耶夫:我从不把音乐和政治相联系。你刚才提到的演出,我想我们是为了在灾难中丧生和受到伤害的人们而进行的。那里有孩子。我想,政治在今天应该这样理解:不对儿童进行教育支持,不严肃地对待儿童的文化教育工作,一个国家会因此而失去很多。非常好的是,中国政府对这一点认识得很清楚。

  新京报:捷杰耶夫先生,你获得了各种各样的、最炙手可热的、最受关注的奖项和荣誉。还有没有哪些你希望得到但是暂时还没有得到的奖?

  捷杰耶夫:对我来说,最大的奖是我的孩子能有丰富的生活内容。我希望他们的生活也能够和古典音乐联系在一起,并不因为我是他们的爸爸,而是他们出于自己的追求这样去做。我的有些孩子已经在接触古典音乐了。也许他们不会选择音乐道路,但是我希望他们在生活中,哪怕是偶尔,也会全情投入到古典音乐中。我希望大家思考这个问题,要知道古典音乐是永恒的。对我来说最大的奖励就是我的亲人们能够对我终生追求的事业感兴趣,要知道古典音乐使我们精神上更富足。

    记者 姜妍 实习生 陈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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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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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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