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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讲述149天南极之旅:坐在南京看南极成现实

2011年04月11日 09:26 来源:扬子晚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专家讲述149天南极之旅:坐在南京看南极成现实
抵达昆仑站后,魏海坤在平台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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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憨憨的海豹,可爱的企鹅……坐在南京能“看”到南极,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随着4月1日中国第27次南极科学考察队凯旋而变为现实。在这支科考队中,有一名南京科学家不得不提,他就是东南大学自动化学院副院长魏海坤,也是此次南极科考队中16位登上南极冰穹A的勇士之一。2011年1月他亲手将南极天文中心联合东南大学研发的,也是我国第一台自主研发的“南极天文科考支撑平台”装在南极冰盖之巅冰穹A,遥远的昆仑站第一次通过卫星通讯系统“送回”图像。从此,南极与南京只有“一屏之隔”。

  昨天,回到南京不久的魏海坤接受本报记者的专访。眼前的他,黑了、瘦了,脸上还有晒伤的痕迹。虽然苦,谈起南极,回忆起149天生死考验,魏海坤依然难掩兴奋。

  勇士归来 明显黑了瘦了 脸上长出晒后斑

  2010年11月3日,魏海坤随“雪龙号”出发前,曾接受过本报记者采访,时隔5个月再见,记者第一印象是他明显瘦了一圈,人也黑了不少,脸上长出晒后斑。“现在已经不是最黑的时候了。”魏海坤随手点开电脑中一张照片,“你看这张照片,我在昆仑站时拍了传回来的。”照片上魏海坤的模样着实让记者吓了一跳——胡子一大把,比现在黑上一倍。魏海坤说,离冰穹A越近,极昼现象越发明显,呆在昆仑站十几天,太阳就在头顶转了十几天。“刚到南极,几乎所有人都会晒掉一层皮。我们的脸先是变红,然后变紫黑色,接着是脸皮开始脱落,手一搓,搓下一层皮。并伴随着嘴唇开裂。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个个都涂防晒霜、润唇膏,但都没用,不过不涂更惨。”

  他眼中的南极之最

  最可爱>>企鹅排队来“参观”新建筑物

  如果有人问南极大陆上最可爱的是什么,魏海坤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是企鹅。“雪龙号”刚驶入南极,成群结队的企鹅就一摇一摆地“凑”了过来。“我们在中山站作业时,企鹅会凑近看,一点不怕人,如果你表现出好感,它们还会一蹦一跳地跟着你。”有一次,魏海坤和队友在中山站附近新搭建一座建筑物,一群企鹅,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好奇地绕着走上一圈,或许觉得没意思,没过多久,它们就“失望”地离开了。

  最感动>>1名队员被澳洲飞机救走

  在昆仑站作业时,魏海坤见证了一次生死大营救。随队的医生进站后出现严重高原反应,喘不过气,吃不下睡不着,人迅速萎靡下去。当第一台发电机呜呜运转起来时,这名医生再也撑不下去了。摆在勇士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集体大撤退,这意味着此行很可能前功尽弃;二是请求国际援助,请直升机飞进来救人,但这一定要快。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请求救援后不到24小时,澳大利亚的飞机停在昆仑站前。“这是第一次有外国人上昆仑站。”

  再回首 那些与“风雪冰”恶斗的日子

  2010年11月3日-12月5日 横跨“魔鬼西风带”,人只要“竖”着就恶心

  去年11月3日,魏海坤和队友们在上海登上了“雪龙号”中国极地科学考察船,开始了南极科考之旅。“雪龙号”在海上一走就是近一个月。“横跨”西风带的那几天,让魏海坤至今回忆起就感到恶心。位于南纬45度至60度之间的西风带,素有“魔鬼西风带”之称。强烈的气旋让西风带海域波涛汹涌,排水量2万吨的“雪龙号”像是一叶小舟在海上剧烈的颠簸摇摆中艰难航行。“船颠簸得很厉害,很多人感到恶心,最严重的就靠挂水支撑。我们只能躺着,人只要竖着就想吐。”船晃得最厉害的一次,许多睡觉的人都从床上掉了下来,房间里的物品也被甩了出去,乒乒乓乓散落一地。

  2010年12月16日-29日 “地吹雪”掀起3-5米高的雪流扑过来

  12月初,“雪龙号”驶入南极海面。

  12月16日,16名勇士七手八脚将200多吨物资搬上21个雪橇,开着6辆雪地车,向昆仑站挺进。行进中遭遇很多困难。“从中山站向内陆,越往里走温度越低,气温一般低于零下30度。最要命的是雪坎变多变高。而且又硬又高,有的甚至接近2米。能见度不好的时候,到跟前突然发现有雪坎,每一次急刹车对于雪地车都是致命一击。”可当“雪坎路”遭遇“地吹雪”,一切变成了浮云。途中,一行人多次与地吹雪“正面交锋”。“感觉有几个7-8级大风的力度,雪就像沙漠里的流沙一样,被狂风席卷而起,扬起3-5米高的‘雪流’,天空立刻变得雾蒙蒙的,雪流扑到人身上,不一会脸上就没有知觉了。”另一种可怕的天气是“白化天”,天空中白蒙蒙的一片,地上白雪皑皑,“白化天”可以把整个车队“吞没”了。“完全找不到方向,从上到下一片白,连天都看不见,能见度只有3-5米。后面的车只能跟着前一辆车的车辙向前挪,稍慢一步,车辙被大风吹散,掉队的事时有发生。”据说第25次科考队有辆雪地车掉了队,车辙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标志,不知向左还是向右,情况非常危急。队长指挥其他车辆原地待命,然后开车原路返回,才“领”回那辆迷路的车。就这样,6辆雪地车一挪就挪了13天,这据说已是内陆队行进的最快纪录。

  2010年12月29日-2011年1月8日 昆仑站安装线缆,电线变成铁棍

  2010年12月29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日思夜想的昆仑站近在眼前。

  送上昆仑站的这套平台是经过多次“考验”的,最严酷的一次,科学家们把它送到西藏海拔4300米的地方。它坚强地“挺”过去了。但真的到了昆仑站,困难还是难以预料。为了让电线耐低温,来之前,项目组定制了许多耐低温线缆,但到了昆仑站后,有的电线还是变成了“铁棍”。“硬邦邦的,不敢折,怕断。我用电吹风和热风枪,双管齐下对着电线吹。电线稍稍软化些,我尝试拧电线线头,还是太硬,拧不过来。接一根超级电容的电线花了一个上午。”第一根电线接成了,魏海坤的手、脚早已失去了知觉。

  经过与队友们的多次安装调试,1月8日,第27次南极科学考察队正式宣布“南极天文科考支撑平台”安装成功,在昆仑站上转动起来。远在南京的同事陆续收到他从昆仑站发回的照片和文字。“我的战友郝英立教授在天之灵可瞑目了。”魏海坤说。原来领导开创并研发科考平台的东大空间研究院副院长郝英立教授,在西藏羊八井观察站进行高原试验工作期间,突发疾病不幸去世,年仅47岁。 通讯员 陆海 本报记者 蔡蕴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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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邓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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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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