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一点艺术史心里好受些,因为艺史学者象征性地继承正史对徽宗的批判后,便会大谈特谈徽宗的艺术造诣,他兴办的宫廷画院、书法专科学院,以及他为皇家美术馆收藏编篡的宣和图录。还有学者很看重这个皇帝想通过书法艺术来教育民众的理想,他懂得outreach, 特地在学校庙宇等公共场所立《大观圣作碑》来宣布新的教育制度和准则,这么一来他那综合了魏晋李唐书法精华的瘦金体就有更多人可以学到,而得以发扬。再细看,徽宗的字真有“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的武气,他生活那么糜烂,哪来这股阳刚?是不是“笔比剑强”(Pen is mightier than sword) 的体现?可惜他本来就不是英明的国家领导,也许换个时代他是个很出色的美术馆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