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从起源到发展,都有强烈的“雄性”特征,其音乐与歌词都以激昂狂放、张扬个性为主调。在歌词的文本性别上,上世纪80年代中国的摇滚歌词,体现的是性别无意识。类似崔健《一无所有》这样的歌不屑于专注“我与你”的爱情,在爱情背后是一种存在身份定位意义的追问。从80年代中期诞生起,摇滚歌曲在中国就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总是以一副超越凡俗人世的姿态出现,向精神的高度飞升,摇滚本身成为对俗世俗事批判的文化符号。
但是在90年代,摇滚歌词在文本性别上出现了阴柔化转向。张楚的《姐姐》代表了一个巨大的转折。这是一个以男性“我”为叙述主体的男歌,但是阳刚之气被搁在一边,出现强烈的女性依恋。直到全部由东北汉子组成的“二手玫瑰”一出场,其性别颠覆意义就非常耀眼,这种性别颠覆同样体现在性别含混的歌词上。摇滚作为男性符号,表达的意义越来越暖昧,阴柔化倾向越来越强。倒是21世纪初的女性摇滚,在文化缝隙中找到了女性对抗策略:阴柔化不是女性化。
摘自《学习与探索》2010年第6期,陆正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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