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赛珍珠不仅是文学领域的一朵奇葩,在人道主义事业上,她也做了大量工作。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桥梁,一位敏感而富于同情心的人。在本期“天下”版,《中国社会科学报》邀请作家希拉里·斯布尔林(Hilary Spurling)和明哲(Janet L. Mintzer),分别谈了赛珍珠其人其文及其在中西方的最新研究动态,并介绍了其回到美国的故事。
斯布尔林系英国著名的传记作家,曾获得英国重要文学奖项惠特布雷德图书奖(Whitbread Book Award)。明哲系“国际赛珍珠基金会”(Pearl S. Buck International)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曾获美国商业优生优育基金会妇女成就奖(March of Dimes Women of Business Achievement Award)、美国彭里奇商会会长奖(Pennridge Chamber of Commerce President’s Award)和美国Symetra财界冠军奖(Symetra Financial Community Champion Award)。
斯布尔林认为《埋骨:赛珍珠在中国》(Burying the Bones: Pearl Buck in China)对还原赛珍珠早年生活是非常重要的,也是男性霸权和女性沉默的社会寓言。赛珍珠如何在这样的宿命中生存,并且超越宿命,是这本书的主题所在。前不久,由英国文化委员会、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和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共同主办了一场对话会,本人有幸借此机会与斯布尔林进行了直接的交流与对话。
我目前能回忆起来的孩提时代最早读到的一本关于中国的水彩画书《中国儿童游戏》(Chinese Children at Play),作者是一位中国女性,叫游淑芳(音译)。我生长在二战时期常遭德军轰炸的一个英格兰港口城市,平时玩耍主要就是到被炸毁的房子里找未引爆的炸弹,家里就几本书,这便是其中的一本。我一下子就爱上了书中这些中国孩子:一簇簇头发,黑眼珠、红脸颊;我喜爱他们的穿着:宽松的裤子,亮色的衣服。虽然现在全世界的孩子都这么穿,但我们当时从不这样,我们都穿灰色的衣服。英国是个灰色的国家:周围是灰色的,感觉是灰色的,天也是灰蒙蒙的。但中国是一个光亮、有色彩、温暖的国家,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同时,我也喜爱他们的游戏,跟我们的有如此的不同。这些孩子玩斗蟋蟀、旋陀螺,他们还放风筝,有各种形状——龙、兔子、鸟、蝴蝶、塔。这些我也从未见过,在我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