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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容的《革命军》:震落皇冠的第一声惊雷

2011年09月30日 13:59 来源:中国新闻网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邹容的《革命军》:震落皇冠的第一声惊雷
    22-1 2011年9月15日,北京,大型历史文献展览“东方的觉醒——纪念辛亥革命一百周年馆藏珍贵历史文献展”在国家图书馆新馆开幕。图为武昌起义新军群雕像。摄影/甄宏戈
24-1 邹容(1885~1905) 插画/史昊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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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创共和

  纪念那些为共和献身的先驱们

  辛亥革命将共和的种子深植于中国,此后百年来,不管封建复辟还是专制主义或滥觞或滔天,无一不在荡秽涤流后,重新拉回到民主与共和的主流上来。正如孙中山所言,历史潮流已是不可阻挡,逆流者若不调转方向注定会被人民抛弃。

  辛亥革命早已远去,曾经参与其中的那些人,已经化为历史符号,虽被今人耳熟能详,但又不明就里。

  与此同时,很多文化精英,在各种书籍里和面向十多亿观众的电视电影里,花样百出地为帝王唱赞歌,美化一个主子和一群奴才的故事,还要“问天再借五百年”,为帝王招魂。虽然我们反对泛政治化,但即使娱乐也还是该有底线的。

  有一种淡忘叫耳熟能详,有一种冷漠是高唱赞歌。

  因此,在辛亥革命百年之际,我们似乎有必要离开宏大叙事,拨开遮蔽望眼的浮云,回到历史现场,回到基本常识。

  本刊希望,通过朴素的方式,将这些被后辈符号化的人,活生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应该记取,一百年前,为了共和,他们长歌当哭,他们暗夜奔袭,他们绝地反击,甚至他们拔剑四顾,英雄气短。  

  自从萌生“主权在民”的共和理想,他们就获得了内心的力量,一旦站起来,就绝不再跪下去;这些原本最热爱生命、最懂得爱情的人,在专制和独裁面前,没有别的选择,不自由毋宁死。

  我们理当继续秉承他们的初衷,切莫将路标当成目标,将附丽当成本体,切莫架空历史,自毁理想。

  纪念辛亥先驱们,也是为了更好地发扬共和之精神。

  邹容的《革命军》:震落皇冠的第一声惊雷

  1912年3月,孙中山以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的名义,追赠邹容为陆军大将军。嘉奖令称:“邹容当国民醉生梦死之时,独能著书立说,激发人心⋯⋯民国今日奏功,实倚赖之。”

  本刊记者/马多思

  1903年7月1日,上海租界。一位身着西装、矮矮瘦瘦的男青年独自来到租界巡捕房,自称叫邹容,要求归案。

  因“苏报案”,邹容确实在租界警方的拘捕名单中。但是英巡捕见到眼前这个投案者像个未成年的孩子,都没长开呢,以为是精神病患者,就喝令他走开。

  遭此羞辱,邹容愤怒了,说:“我著书未刻者尚千百卷,非独此小册也。兆尔不信,取《革命军》来,吾为之讲说之。”

  英国巡捕不敢再轻慢,核实后才相信,这个18岁的大男孩正是邹容——著名的反清革命小册子《革命军》的作者。

  《革命军》是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第一部系统地、旗帜鲜明地宣扬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思想的名著,一开头就理直气壮地劝天下造反:“伟大绝伦之一目的,曰革命。巍巍哉!革命也。皇皇哉!革命也。”

  这气势磅礴、振聋发聩的声音,有如一声震撼大地的惊雷,把皇冠震落于地。鲁迅在《坟·杂忆》中写道:“便是悲壮淋漓的诗文,也不过是纸片上的东西,于后来的武昌起义怕没有什么大关系。倘说影响,则别的千言万语,大概都抵不过浅近直截‘革命军马前卒’邹容所做的《革命军》。”

  做“卢梭第二”

  《辛丑条约》后的两年,梁启超在《释革》一文中指出:“中国数年以前,仁人志士之所奔走呼号,则曰改革而已。比年外患日益剧,内腐日益甚,民智程度亦渐增进,浸润于达哲之理想,逼迫于世界之大势,于是感知非变革不足以救世主中国。”因此,“革命”之名词遂“深入人人之脑中而不可拔”。

  革命同样影响到了当时一大批在日本留学的学生。

  1903年元旦,留日中国学生举行团拜会。当着驻日公使蔡钧、留学生监督汪大燮等人的面,留学生马君武、刘成禺等相继登台演说,历述清朝统治的罪恶历史,呼吁破除满族专制,恢复汉人主权。

  在团拜会演说现场的听众里,就有来日本不到一年的重庆留学生邹容。就是这个不起眼的17岁青年,一年后写出了名动天下的《革命军》。

  现在人们很难得知,邹容在思想上何时转向革命,但是1903年这股革命潮流很可能影响了邹容。据同时期抵日的鲁迅回忆:“凡留学生一到日本,急于寻求的大抵是新知识,除学习日文,准备进专门学校之外,就是赴会馆跑书店,往集会听演讲。”

  除功课外,邹容还研读西方启蒙主义经典,如卢梭的《民约论》、孟德斯鸠的《万法精理》等,还有法国大革命和美国独立战争史等。他对孟德斯鸠的有限政府理论和卢梭的主权在民论十分欣赏,把他们的学说视为“起死回生、返魄还魂之宝方”,摘录其精要,对照中国现状进行思考。

  邹容萌生了要当“卢梭第二人”的宏愿,“执卢梭诸大哲之宝幡,以招展于我神州土”。他痛感国人大多尚未醒悟,于是开始赶写一本宣传革命的书以唤醒国人,并坚信“文字收功日,全球革命潮”必将到来。这本书就是《革命军》。

  邹容因参与剪掉清留日陆军学生监督姚文甫发辫,受到日本警方的通缉,被迫于1903年4月16日回到上海。他的行李中,就放着《革命军》初稿。

  到了上海,邹容立即投入蔡元培、章炳麟等组织的中国教育会与爱国学社的活动和“拒俄运动”,发起创立中国学生同盟会,还与章炳麟、章士钊和张继等人拜为把兄弟。

  邹容将《革命军》初稿加以润色后,交给章士钊,向他请教。章士钊认为其“主义无可商,文字亦条畅足用”,为他题写了“革命军”的书名,没有做任何改动。

  邹容又将稿本给章炳麟看。章炳麟看后大为赞叹,说:“吾持排满主义数岁,世少和者,以文不谐俗故,欲谐俗者,正当如君书。”章炳麟提笔为《革命军》题写了序言。

  1903年6月,《革命军》由上海大同书局出版。

  《革命军》约两万字,分为七章,其中以“绪论”“革命之原因”“革命独立之大义”为全书重点。

  邹容“模拟美国革命独立之义”,把革命后建立的国家,定名为“中华共和国”,并规划了“中华共和国”的25条建国纲领。主要内容有:推翻清王朝,在中国永远结束君主专制制度;在制度建设上仿效美国,实行议会制度,各州县、省逐级选举议员,最后由各省总议员投票选举总统。

  华南师范大学岭南文化研究中心、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谢放认为,邹容的此共和国方案,前承《兴中会宣言》,后启《同盟会纲领》。它摒弃了资产阶级改良派的君主立宪方案,毫不含糊地回答了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

  邹容在《革命军》第二章《革命之原因》中详细论述了“革命必先排满”的道理,指出当时的清政府已成为洋人的奴隶,而汉人则是奴隶的奴隶。因此,他大声疾呼革命,认为革命是天演之公理,世界之公理,得之则生,失之则死。号召人们以华盛顿为榜样,高举卢梭等人宣传的自由、民主旗帜,彻底推翻清朝统治,建立一个独立、民主的“中华共和国”。

  “天赋人权”是《革命军》另一个重要内容,主张全国男女国民,一律平等,人人享有人身、言论、思想、出版的自由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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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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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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