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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我这个人内心很拧 选择文学不伤害我的自尊

2011年11月29日 18:19 来源:工人日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阿来的身上,有一股子拧劲儿。

  当年《尘埃落定》写出来,用他的话说,“稍微像样一点的出版社都投过稿”,结果怎样呢?

  “不是直接退稿。编辑说你改改吧,一二三提了很多意见。我那时比现在说话还冲:《尘埃落定》可以改:错别字。你可以不出,要出就只改错别字,因为我不能保证我每个字都敲对。”

  他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产生过怀疑。理由是,写作者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读者,读了那么多书,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很多不出名的人,为了能够出书或者出名,不惜一切代价,很多人因此把自己的作品改得面目全非。

  从处女作开始就被“退稿”,阿来在文坛上从一开始就不顺利。他倒觉得这是好事,尤其是对年轻人,这样更接近文学本质,会回过头来在文学上下更多的功夫。

  很多人走了捷径,找到知名的人把自己引荐到圈子里来,阿来也经常听到身边有人说,到北京去了,认识谁了。上世纪80年代,很多作家都上了作家班,文坛作家们于是有了“同学聚会”,北大作家班、武大作家班,以及鲁迅文学院等等。阿来不报名,也没有这个要求。他觉得那些内容通过学习就可以达到。“不像理科,必须在某个国家的实验室才能学到。我就想自己学,剩下的东西就是人际网络的建设。我觉得我不追求这个。”

  他说,选择写小说,就觉得这是可以靠个人能力达到的。如果见了谁还要点头哈腰,早就放弃了。可是,中国这样的人情社会,文坛也不能出其左右。和他一起写作的都走红了,他还默默无闻。虽然发表了不少短篇小说,但是因为不在那个“圈子里”,即便有作品发表大家也不大谈论他,会“假装”他不存在。他不服气,一定坚持靠自己打拼会在文坛有立足之地。只是阿来没有料到,在中国这样一个人情网络支撑的社会,完全凭自己陌生的面孔打出一片天地确实很难。同时写作的人20多岁就出名了,阿来一定得到十年以后。

  “我觉得没关系。我从来只问一个根本的问题:为什么我做文学而没有做其它,我有很多选择的机会。选择文学,不伤害我的自尊。我本来是为了活得干净一点干这么一件事。”

  《尘埃落定》参加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时,他不认识任何评委。《科幻世界》刚创办了一个子刊,他参加了南京书展,主要精力放在新杂志在订货会上首次亮相的推广上,想赶紧拿个几万份的订数。接到获得茅奖的电话通知,他当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忙完以后,一想,咦,得奖了。

  “得奖不能解决我怎么才能把小说写得更好的问题。”阿来说。有一年,他去参加另一个文学奖的颁奖。记者采访另一位作家,说着说着扯到诺奖了。那位作家说:这就是我写作的动力。回过头来记者又来问阿来,阿来说:“我也得了小奖,很高兴。自己主动想得奖的作家是可耻的,文学史长还是文学奖长?文学奖是和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一起来的,李白为什么写,写《诗经》的人为什么写,写汉代乐府诗的人为什么写?”他说,自己是文学“原教主义”,一直在坚持文学根本。

  阿来有自己的拧,但是也明白什么时候不该“拧”。再拧他不可能跟自己的内心拧,再拧也拧不过命运。“我们有点听天由命——听起来会让人感觉有点消极,但是人的命运有一个大的定数,再拧也别跟那个较劲。人都是有命运感的,有自然神性的东西支配它。”他说,《空山》里有宗教感、有宿命感,生命里有光和神性的东西。但是很多人没有,所以不断地去满足自己的物质要求。当然,他也坦率地承认,自己还是有点“享乐主义”,“我不用非法牺牲文学的方式谋取财富,但是赚到一点的时候,还是愿意享受生活。”舒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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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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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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