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园佛头被斩首的思考：应搞文物清查

　　近日，一则“颐和园佛香阁外墙佛像部分佛头被斩首”的消息引起关注。对此，颐和园管理处表示，被“斩首”的佛头位于颐和园的智慧海，八国联军入侵时，佛头遭到损坏。近年来修补的新添佛头，与原琉璃佛龛冷热膨胀不均，有脱落现象。但近期，没有发现佛头有人为破坏的事情。（7月29日《新京报》）

　　是八国联军破坏了智慧海的佛像，这回应看起来无懈可击。因此，“颐和园佛香阁外墙佛像部分佛头被斩首”的消息或许有可能就是个误会。但是，被“斩首”的佛像之所以会引起误会，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所以，我们必须对此进行深思。

　　思考一：有必要重新修补佛头吗？与很多破损的历史遗迹一样，佛香阁智慧海的残破佛像是一段历史的见证。即便你把它修补的很完美，依然无法掩盖那段历史。更何况，由于技术上的因素，我们还不能保证修补后的佛像能够完好如初。近年来修补的新添佛头，“由于原琉璃佛龛年代久远、胎体酥松，新添佛头与原琉璃佛龛遇冷热膨胀不均，有脱落现象”。所以依我看，还不如让那些破损的佛像保持被损害的原貌，旁边用文字加以注明，告诉人们这些破损的佛像毁于何时，毁于何人。这样，意义岂不是更大？

　　思考二：除了八国联军，佛像还被谁毁坏过？关于颐和园佛香阁的佛像，我在2007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名楼》中看过这样一段话。“在佛香阁的一层还有一尊彩色泥雕佛像……当英法联军毁掉佛香阁时，这尊像也未能幸免。在光绪年间重修了佛香阁后，便在这里塑造了一尊泥佛像。1966年，这尊佛像又被毁掉了，1989年以后才又重新塑了起来。”看这段话，说明佛香阁的佛像不一定全是八国联军毁掉的。难怪有人能误会，还有人对“毁于八国联军之手”的说法表示怀疑。因此，除了八国联军，佛像还被谁毁坏过的问题最好让参观者清楚。

　　思考三：除了古人、洋人、 “不太古”的人，在最近几年，佛香阁佛像真的没有被人为破坏过吗？并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近年来譬如故宫文物被人为破坏之类的事情太多，宋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损坏事故犹在眼前，今人毁掉古人遗物的事情已经不稀奇。那么，佛香阁这些佛像，究竟有没有被工作人员、游客人为地伤害过？我们这些外人靠“肉眼凡胎”是辨识不清的。依我看，颐和园也应该趁此机会搞个文物清查，看看究竟有多少完整的文物，有多少近代、现代修补过的文物，有多少依旧破损的文物，给国家、民众、历史一个完整真实的交代，别再产生误会。

　　其实，民众对破损的佛像产生误会很正常，有的人是不了解，有的人是第一次来，有的人是习惯性怀疑。倘若想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那颐和园以及类似的机构只有好好地思索一下，看看哪方面的功课没有做足。（姜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