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作家舒尔茨长篇小说疑遭文豪托马斯·曼抄袭

布鲁诺·舒尔茨自画像。

　　七十一年前的11月19日，一位波兰中学美术老师在买面包回家的路上被纳粹杀害，埋入乱坟岗。虽然生前仅出版过《鳄鱼街》、《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两本小说集，但在他去世后的七十余年里，他的小说征服了库切、艾·巴·辛格、厄普代克、菲利普·罗斯、哈罗德·布鲁姆等等一批作家。这位传奇人物就是波兰作家布鲁诺·舒尔茨。2013年11月19日，在舒尔茨被害71周年这一天，《与撒旦的约定：布鲁诺·舒尔茨书信选》在波兰驻华大使馆举行新书发布会。这是有关舒尔茨的生平资料首次与中文读者见面，也是首本由波兰语原文翻译的舒尔茨作品，由波兰语翻译家乌兰翻译，由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

　　首部据波兰语翻译的舒尔茨作品

　　2009年，中文读者首次一览舒尔茨小说全貌的是根据英文版翻译的小说集《鳄鱼街》。据该书策划者瓦当介绍，作为“布鲁诺·舒尔茨作品集”的第一种，在此次书信集之后还将有舒尔茨的两本小说集《鳄鱼街》、《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以及布鲁诺·舒尔茨的画作集等。

　　舒尔茨被视为与普鲁斯特和卡夫卡比肩的波兰文学大师。他不但是一位作家，还是一位卓越的画家，在欧洲超现实主义美术和电影领域有着重要的影响。《与撒旦的约定》是舒尔茨生前与自己的家人、朋友、情人以及众多艺术家的书信集，包括与和舒尔茨并称“波兰艺术三驾马车”的贡布罗维奇和维特凯维奇，以及众多欧洲艺术大家的通信，是研究舒尔茨艺术生涯及生平活动的珍贵资料，也是了解波兰文化圈的一扇窗户。“波兰国土面积大概像山东那么大，人口只有3600万，但绝对是文学大国。”波兰语翻译家乌兰介绍说，假如她班里18位波兰语专业的学生人手翻译一个作家也都译不过来。

　　信件透露舒尔茨的真实生活痕迹

　　乌兰说，舒尔茨在书信中投入了大量心力，但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大部分书信不知去向。在眼前这些保留下来的书信中，我们还能读到他给教育部等部门写的信件，“里面能看到他的生活如何窘迫，生计问题极大地影响了他的精力，甚至得了抑郁症。”

　　在信件中，令舒尔茨研究者欢喜的是有不少作家个人生活的痕迹，这也成为解读其作品的密码。“舒尔茨翻译过卡夫卡的《城堡》，他和卡夫卡有很多共同之处，两个人都是巨蟹座，终生未婚，都曾经和未婚妻解除过婚约，都在笔下对父亲的权威有过令人难忘的描写。”策划舒尔茨作品集的瓦当说，“我们也能看到他‘通过信函过着大部分情色的生活’(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语)。”

　　上世纪80年代，菲利普·罗斯编选的“来自另一面欧洲的作家”文丛在美国出版，布鲁诺·舒尔茨与塔德乌什·博罗夫斯基、米兰·昆德拉等一起被纳入该文丛引介到美国。

　　托马斯·曼抄袭舒尔茨长篇？

　　“去年舒尔茨去世七十周年，波兰各地全年有一百二十多项缅怀活动，全世界各地的人们赶去舒尔茨的家乡德罗霍贝奇纪念这位作家。”乌兰表示，舒尔茨尽管活得不长，写得也不多，但关于舒尔茨的研究却是层出不穷。

　　有一项新的研究是探讨托马斯·曼的《约瑟和他的兄弟们》四部曲是否抄袭了舒尔茨的作品这一疑案。据乌兰透露，舒尔茨生前日记中曾经不止一次提到要写作一部长篇小说《弥赛亚》，因为在波兰遭遇出版困难，书稿辗转至舒尔茨最喜欢的作家托马斯·曼手中，但后来的人们也无从看到这部遗失的书稿，有学者怀疑正是托马斯·曼改写了舒尔茨的《弥赛亚》。（记者李昶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