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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曾用新闻布疑阵 吓退傅作义十万兵

2013年12月26日 09:48 来源:北京青年报 参与互动(0)

  什么是新闻?新闻是受众关心的新近发生的事实的信息传递。

  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伟大的解放事业,无时不在发生重大事件,又无时不受到解放区内外、国内外受众的关注。连斯诺这样的西方记者也要突破千重阻隔来报道毛和他的事业。写新闻本来不该是毛或政治领袖们干的事情,他们是新闻的主体,是创造时势的英雄,是被采访的对象,各国领袖亲自上阵写新闻的也确实少见。但毛泽东要亲自捉刀,而且还留下了至少52篇写作和修改的新闻作品(见《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新华出版社1983年12月版)。这在中外政治史和新闻史上也是罕见的一例。可能有一个原因,中国革命是农民革命,队伍中的文化人不多,人手不够,毛急而无奈,只好亲自上阵。当然还有一个理由,毛未当领袖时就在北大旁听新闻,又回湖南创办刊物。他身怀绝技,技痒难熬,关键时刻别人撰的稿又不合他意,便拨开众人,亲自拍马上阵。他也确实技高一筹,留下了不朽的新闻名篇和几段新闻佳话。

  毛泽东怎样写新闻?有两个鲜明的特点,一是讲政治,有高度,有气势,留下了时代印痕;二是语言生动、简洁,有个性。说到底是杀鸡用牛刀,冰山露一角,这是一个政治家、文学家在借媒体的一角来做文章。本来新闻这个行当有两个重要的助手:政治和文学。汝欲学新闻,功夫新闻外,政治制高点,文学展翅膀。毛泽东政治引领,文学润色,这新闻以外的功夫,不是普通记者、报人所能比的。

  用政治家的眼光写新闻

  毛泽东是主张政治家办报的。解放后有一次佛教领袖赵朴初陪毛泽东见外宾,客人未到,毛问道:“佛经里是不是有这样的句式:赵朴初不是赵朴初,是名赵朴初。”毛是大政治家,在他眼里,新闻不是新闻,是名新闻,而实质是政治(新闻有四个属性:信息、政治、文化、商品)。他是把新闻当作政治,当作军事棋盘上的棋子来用的。在著名的《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中,开篇第一句就是:“我们的政策,不光要使领导者知道,干部知道,还要使广大的群众知道。”他在《政治周报发刊理由》中说,反攻敌人的方法就是“忠实地报告我们革命工作的事实”。他亲自动笔,用新闻稿、评论、发言人谈话、按语等来宣传群众,反击敌人。

  1945年,蒋介石要破坏和平,挑起内战。胡宗南欲进攻陕甘宁边区,毛立即写了《爷台山战事扩大》揭其预谋,制敌于未动。1948年蒋介石、傅作义欲偷袭石家庄,威胁已进驻西柏坡的党中央。毛写了《华北各首长号召保石沿线人民准备迎击蒋傅军进扰》,将蒋军之兵力、部署公之于报端,敌虽出兵,见我有备,只好撤回。其实当时我之守备实在空虚,这是一出名副其实的空城计。而当我军进入反攻阶段后,他的新闻稿《中原我军占领南阳》《我三十万大军胜利南渡长江》《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横渡长江》《南京国民党反动政府宣告灭亡》,又是一声声进军的号角。这些新闻稿都是政治炸弹。

  虽然是从政治上着眼,为战略服务,毛的新闻稿还是写得中规中矩,时间、地点、人物、现场,跃然眼前。他是用新闻来翻译政治。下面仅举一例:

  东北解放军正举行全线进攻,辽西蒋军一个军被我包围击溃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七日)

  [新华社辽西前线二十七日十七时急电]由沈阳进至辽西的蒋军五个军,已全部被我包围和击溃。我军俘敌数万,现正猛烈扩张战果中。此五个军,即新一军、新三军、新六军、七十一军、四十九军,全部美械装备,由廖耀湘统率,锦州作战时即由沈阳进至新民、彰武、新立屯地区。锦州攻克,长春解放,该敌走投无路,全部猬集黑山、北镇、打虎山地区,企图逃跑。我军迅移锦州得胜之师回头围歼,飞将军从天而降,使该敌逃跑也来不及。蒋军尚有五十二军、五十三军、青年军整编二○七师(辖三个旅)及各特种部队、杂色部队,在沈阳、铁岭、抚顺、本溪、辽阳、新民、台安等处,一部占我海城、营口,连廖兵团在内,共有二十二个正规师,加上其他各部,共约二十万至三十万人,为蒋军在东北的主力。廖兵团五个军,则为其主力中的主力。从十五日至二十五日十一天内,蒋介石三至沈阳,救锦州,救长春,救廖兵团,并且决定了所谓“总退却”,自己住在北平,每天睁起眼睛向东北看着。他看着失锦州,他看着失长春,现在他又看着廖兵团覆灭。总之一条规则,蒋介石到什么地方,就是他的可耻事业的灭亡。我东北人民解放军全军现正举行全线进攻,为歼灭全部蒋军而战。 ( 见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九日《人民日报》)

  这条465个字的消息又是一颗政治炸弹。是强烈地针对战场形势和国共两党斗争的时局。

  开始一句导语“蒋军五个军,已全部被我包围和击溃”之后,就不厌其烦地将战事的时间、地点、过程、结果反复交待,甚至敌军的番号、位置、路线也说得极详细具体。因为是决战的关键时刻,受众(包括敌我双方)对战场上每时每刻的势态、军力变化都极为关注。不要小看这一点,我们现在的许多记者、通讯员经常在稿件中丢掉重要细节,读者最想知道的要素他就是不说。究其原因是受众意识淡漠。

  什么是新闻?新闻是受众关心的新近发生的事实的信息传递。1919年徐宝璜在北京大学首开新闻学时就强调“新闻是阅者所关心之最近之事实”。可惜解放后半个多世纪,新闻教科书中的定义都不提“受众”(阅者)。特别是长期以来机关报一统天下,形成了我说你听的坏文风,更忽视了这个最基本的新闻规律。

  平时记者写稿经常以我为主,忘了读者是上帝。受众是新闻能成立的前提,没有人看的新闻,说了没用,构不成新闻;受众关心的新闻,你说不全,等于白说,也构不成新闻。没有受众,就没有新闻,就这么简单。学术中许多最基本的原理并不高深,只是自然的存在,只要到实践中一悟就知。

  毛的军事新闻稿都是用来长我志气,瓦解敌军,扭转形势的,有极强的指向性,在这里他使用新闻要素(军情)如同用兵。相信每读到稿中一个被歼灭的敌军番号,我军民都为之一跃,而蒋介石则心中一阵剧痛。用事实说话,这就是新闻的力量,也正如毛在《政治周报发刊理由》中连说的四个:“请看事实”。

  用个性的语言写新闻

  长期以来我们的消息、广播,读来、听来都是一个味,谓之“新华体”,没有了个性。我们常说“文如其人”,语言就是作者的镜子,能照见他的风采。毛泽东的新闻语言简练、通俗。这也是新闻写作最基本的要求,但又是最难的,难在出新,难在简练、通俗共性之中下的个性。新闻语言有两个源头,一是电报语,要求简而明。因为当初报纸的消息都是电稿,以字算钱,不能奢侈,逼你精短。二是口头语,消息要读,要听,要求通俗。可惜“经院派”“新华体”都做不到这一点。

  毛泽东古文底子深,长期以电文指导战争和工作,惜墨如金,数字如珠;又长期与干部、战士、农民生活在一起,声息相通,言语交融。又难得他能将这二者完美地结合。如“锦州攻克,长春解放,该敌走投无路,全部猬集黑山、北镇、打虎山地区,企图逃跑。我军迅移锦州得胜之师回头围歼,飞将军从天而降,使该敌逃跑也来不及”。

  这两句基本上是古文、电文的味道,特别如“猬集黑山”“迅移锦州”“飞将军从天而降”更有书卷气,但到最后一句落地“该敌逃跑也来不及”则完全是口语,真是大俗大雅。

  类似的句式在其他新闻稿中还有不少,如“敌亦纷纷溃退,毫无斗志,我军所遇之抵抗,甚为微弱。此种情况,一方面由于人民解放军英勇善战,锐不可当;另一方面,这和国民党反动派拒绝和平协定,有很大关系。国民党的广大官兵一致希望和平,不想再打了,听见南京拒绝和平,都很泄气”(《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横渡长江》)。这就是毛文,也是毛的新闻稿的魅力,严肃时如宣言,平易处像说话,以叙述为主,却伫满感情,“工人、农民读了不觉为深,专家教授读了不觉为浅”,这种语言的功夫有几人能够?

  新闻以外的功夫,叙事之外的“情”与“理”

  按常规,消息就是客观事实的报道,就是客观叙述,作者不能抒情,不能评论,如实在有话要说,再另写言论。但毛不管这一套,写稿如用兵,不循常规,想说就说,舍我其谁。

  如前引1948年10月27日新闻稿中的结尾处“从十五日至二十五日十一天内,蒋介石三至沈阳,救锦州,救长春,救廖兵团,并且决定了所谓‘总退却’,自己住在北平,每天睁起眼睛向东北看着。他看着失锦州,他看着失长春,现在他又看着廖兵团覆灭。总之一条规则,蒋介石到什么地方,就是他的可耻事业的灭亡。我东北人民解放军全军现正举行全线进攻,为歼灭全部蒋军而战”。

  应该说这已超出本消息的事实,可以不要,但毛意犹未尽,随手一笔点评,辛辣地讽刺、调侃、嘲弄,更有一种必胜的豪情。如《中原我军解放南阳》除开头一句导语说最新事实外,整篇都是对形势的叙述评论,结尾一句调侃加幽默,“王凌云到襄阳,大概是接替宋希濂当司令官。但从南阳到襄阳,并没有走得多远,襄阳还是一个孤立据点,王凌云如不再逃,康泽的命运是在等着他的”。

  这种笔法后人是学也学不来的,只有欣赏的份了。他是在写新闻,但这是一个政治家笔下的新闻,是“名新闻”,实政治。杀鸡用牛刀,冰山露一角。所谓经典就是空前绝后,因为你再也不可能重回那个时代,不可能有作者那样的经历,那样的气势,那样的修养。大道无形,许多艺术领域都是只可意会。如梁启超说苏东坡的书法不要去学,因为你是学不到的。

  在政治家、文章家毛泽东的眼里,新闻确实只是“名新闻”,而更是政治、更是文学。当年在湖南第一师范毛热心读报,细心研究模仿梁启超的报章文字,在北京大学旁听新闻理论,在长沙办《湘江评论》,在广州办《政治周报》,现在他借新闻的外衣来裹滚烫的政治,来吹响战斗号角。他的新闻稿一有新闻之规,二有政治之势,三有文学之美。呜呼,唯其人才有其文,又唯其时才得其文,这恐怕也只能是绝唱了。

  新闻消息之外,毛还为媒体写了许多社论、时评、声明、按语、发言人谈话等,都尖锐泼辣,生动活泼,在中国人民解放的大潮中风助火势,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解放后,毛借新闻指导工作主要是修改社论文章,可惜时势已异,再没有出现新的高峰。(梁衡 作者为著名散文家、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大标题为编者所加,选自毛泽东诗《七律·咏贾谊》)

  新闻布疑阵

  吓退十万兵

  ——1948年10月毛泽东用新闻粉碎傅作义突袭石家庄阴谋

  毛泽东在指挥解放战争的同时,非常重视新闻宣传。他亲自指导新华社做好工作,以配合整个战争的胜利发展。在此期间,新闻宣传与军事战线最精彩的配合,是1948年10月下旬至11月初,毛泽东指挥舆论宣传,唱了一出“空城计”,粉碎了国民党军企图突袭石家庄的阴谋。

  1948年10月下旬,国民党傅作义部趁人民解放军华北军区两个兵团在察绥地区作战之际,集中第九十四军和新二军十万兵力,企图经保定突袭石家庄,威胁中共中央和中共华北局领导机关。

  10月25日,华北局城工部向中共中央军委紧急电报:“蒋介石坐督北平,欲动用北平、太原十多万兵力四面包围,突袭冀西”。机要科参谋立即把电报交给周恩来。当晚,西柏坡大院正在放映电影,周恩来看到电报后,马上和任弼时一起回到办公室,迅速做出防敌的部署。

  首先,周恩来起草了中央军委致聂荣臻、薄一波、滕代远、杨得志、罗瑞卿等的电报,告诉他们:估计傅部第九十四军二十七八日可能集中保定,二十九日可能会合新二军大部向石家庄推进。同时,做出紧急部署:我第七纵队主力调至保定南侧进行抗阻,另一个旅开赴新乐、正定之间,沿沙河、滹沱河布置阵地进行阻击;第三纵队用五天行程赶到望都地区协同作战。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兵团率主力相机行动。此外,对军事学校、地方武装的动员和中央机关的疏散等事宜也做了周密部署。同时,为中央起草了致杨成武、李井泉的电报,告诉他们,目前傅作义正企图乘虚袭石门,杨、罗、耿兵团必须使用在平保线上,攻打归绥计划应暂缓实行。为吸引傅之一部分兵力注意归绥,以利杨、罗、耿主力隐蔽南下,望命令第一纵队及第八纵队第十旅也作攻打归绥的准备,另以第八纵队一部及地方部队仍在绥东方面积极行动,迷惑敌人。

  当时,中央正在筹划进行淮海战役,华北解放军主力都用以包围和牵制平津之敌,西柏坡周围我军已没有正规部队。当此危急之时,毛泽东泰然处之,一方面调集部队连夜赶往石家庄附近准备迎击敌人;一方面利用舆论宣传工具,揭露蒋介石的阴谋,策划实施了一场“空城计”。胡乔木则积极配合毛泽东,进行了一场扣人心弦、惊心动魄而又非常精彩、十分机智的舆论战,协助毛泽东把这场“空城计”唱得非常成功,粉碎了国民党蒋介石和傅作义部的突袭阴谋。

  当天夜里,胡乔木按照毛泽东的指示,起草了“新华社华北十月二十五日电”,揭穿傅作义偷袭石家庄的阴谋。电文经毛泽东稍加修改后播发。电文指出:

  确息:当解放军在华北和全国战场连获巨大胜利之际,在北平的蒋匪介石和傅匪作义,妄想突袭石家庄破坏人民的生命财产。据前线消息:蒋傅匪首决定集中九十四军三个师及新二军两个师,经保定向石家庄进袭,其中九十四师已在涿州定兴间地区开始出动。消息又称:该匪部配有汽车并带炸药,准备进行破坏。但是,蒋傅匪首此种举动,是注定要失败的。华北党政军各首长正在号召人民动员起来,配合解放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敢于冒险的匪军(据中央档案馆馆藏档案)

  10月27日,毛泽东又亲自为新华社起草电讯稿《华北各首长号召保石沿线人民准备迎击蒋傅军进扰》,并指示胡乔木立即于当天用口播、文播播出,并以电话让《人民日报》记录后立即发表(据中央档案馆馆藏档案)。

  毛泽东写的这篇新闻明确指出:

  此间党政军各首长已向保石线及其两侧各县发出命令,限于三日内动员一切民兵及地方武装,准备好一切可用的武器,以利作战,尤其注重打骑兵的方法。闻蒋、傅军进扰石家庄一带的兵力,除九十四军外,尚有新骑四师及骑十二旅,并附属爆破队及汽车百余辆,企图捣毁我后方机关、仓库、学校、发电厂、建筑物。据息,该敌准备于二十七日集中保定,二十八日开始由保定南进。

  此间首长指示地方各界,切勿惊慌,只要大家事先有充分准备,就有办法避开其破坏,诱敌深入,聚而歼之。

  与此同时,我军作出相当部署。10月27日凌晨4时半、6时、7时,周恩来就我军部署情况三次向毛泽东作出书面汇报。

  10月28日,国民党第九十四军军长郑挺锋率两个师向方顺桥及其以南地区作试探性推进。傅作义令第十六军附第四师及第三十五军主力开平保线,增援郑部。

  29日早晨,毛泽东致信胡乔木:“我第一次口播已见效,九十四军军长郑挺锋二十七日二十一时告傅作义称:昨收听广播得知匪方对本军此次袭击石门行动似有所警惕。广播谓本军附新二军两师拟袭石门。彼方既有所感,必然预有准备,袭击恐难收效等语。另件请于本日发口播。不播文字。”(据中央档案馆馆藏档案。)

  10月31日,新华社发表毛泽东写的《评蒋傅军梦想偷袭石家庄》的新闻稿,指出:“整个蒋介石的北方战线,整个傅作义的系统,大概只有几个月就要完蛋,他们却还在那里做石家庄的梦。”蒋介石、傅作义和他们的将领听到新华社的广播后非常吃惊,他们认为,共军打仗向来谨慎,中共首脑机关不会无兵把守的。不敢轻举妄动。

  同日,毛泽东再次起草了“新华社华北三十一日电”《国民党军队北线总崩溃在即》,并指示胡乔木:“此件,最好今天能口播,并发文播。假如可能,请谷羽抄正一下。”胡乔木根据毛主席的意见,将毛主席起草的稿子重新抄写了一遍。电文发出后,毛主席又给胡乔木写了一封便信:“蒋介石现在是住在北……,‘现在’二字应改为‘最近期间’,方不与下文业已溜回‘南京’相矛盾。不知还改得及否?”胡乔木即在自己抄写的稿子上,做了修改。并在稿件的前端加写上意见:“重要稿件!今日中12点发出。”

  同一天,周恩来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电:傅作义昨飞保定。其侵扰石家庄的计划有可能已经取消。

  11月1日,蒋介石收到一份确切的情报,平山西柏坡驻有中共中央首脑机关,而且确实无兵把守。蒋介石大呼上当,然而为时已晚。2日,傅部在损失三千七百余人和大量物资后退回保定。突袭计划宣告失败。(程中原 作者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稿》副主编、第三卷主编,当代中国研究所原副所长)

【编辑:宋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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