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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崇年研究清史50年 称从努尔哈赤身上学到很多

2014年05月16日 08:20 来源:京华时报 参与互动(0)

  昨天,著名历史学者阎崇年携二十五卷本《阎崇年集》在中国紫檀博物馆举办出版座谈会,清史专家朱诚如、冯尔康、杨珍等出席。座谈会后,阎崇年接受《京华时报》专访时表示,在50年的学术生涯中让他感慨和庆幸的是,经历了3年自然灾害,10年“文革”,80年代的下海潮,以及近些年来浮躁的学术氛围,依然能够坚持清史研究。

  京华时报记者田超

  □出版座谈会

  50年历史研究做了3件事

  《阎崇年集》总计25卷,文集800多万字,收录了2000余张图片。据出版方时代华语公司副总裁郎世溟介绍,这部文集得以出版要感谢中华书局、长江文艺出版社、九州出版社等出版机构。文集囊括阎崇年全部畅销书和重要学术著作,包括《努尔哈赤传》《清朝开国史》《大故宫》《清史论集》等。他说:“在当代清史专家中能够凭一己之力一次出版25卷的,阎老师是第一人,像《努尔哈赤传》等很多研究具有开创性。”

  阎崇年表示,回顾50年的历史研究他主要做了三件事,“研究清史,倡议创立满学,在中央电视台系统讲述历史,拙著《阎崇年集》是这三件事的集中文字体现。”

  在这25卷中,阎崇年最为看重的是“一史二传五集”,这个‘一史’即《清朝开国史》,‘二传’即《努尔哈赤传》和《袁崇焕传》,‘五集’指的是《燕步集》《燕史集》《袁崇焕研究论集》《满学论集》和《清史论集》。

  致力于历史知识的大众化

  座谈会上,有不少历史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讨论了《阎崇年集》出版的意义。清史专家、南开大学冯尔康教授认为,阎崇年在历史研究领域具有很多开创性的见解,比如1983年出版的《努尔哈赤传》是国内外第一部研究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学术专著,百余万字的《清朝开国史》至今也是该领域最为系统详尽的研究成果。他说:“我注意到阎先生最近发表的关于森林文化论文也具有开创性。大家说中国文化是农耕文化、草原文化、高原文化、海洋文化,他特别强调的是森林文化,由于清朝从东北森林文化兴起,逐渐扩大,清朝进而能够入关,这跟森林文化有重大的关系。”

  除了历史研究领域的开创性,冯尔康教授认为,阎崇年通过央视《百家讲坛》这个窗口,将专业的历史知识大众化,“我们的历史学,过去就是庙堂之学,不是给老百姓看的,阎先生把历史知识大众化,或者说历史知识的文化化,是把它列为大众的文化知识。”此外,当天还推出了由中华书局出版上下两卷的《清朝开国史》,全书120余万字,上卷讲太祖朝,下卷讲太宗朝,以重大历史事件为经,贯穿讲述自努尔哈赤起兵反明,至清迁都北京这一时期的历史发展大势。阎崇年把它称作“今后学术历程的新起点”。

  □作者专访

  谈历史研究

  从努尔哈赤身上学到很多

  座谈会上,有不少历史学者都提到了阎崇年在清史研究领域的开创性,而被提及最多的就是位列卷首的《努尔哈赤传》。对于这部学术著作,阎崇年也是感情深厚,“这部书说是1983年出版,其实我花费了近20年的时间,也包括在十年‘文革’动荡的社会环境下,所以也是花费心血最多的。这本书我每隔10年就会修订一次,像2003年的《天命汗》,还有13年修订的《努尔哈赤传》和《努尔哈赤全传》。”

  2014年出版的《努尔哈赤全传》是一本通俗历史读物,问及现在的读者能从中获得什么?阎崇年结合自己的经历说:“现在的人常常会在意个人的事业成就,努尔哈赤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第一是立志,要有理想目标,现在的很多人都是想着混碗饭吃就行了。第二是学习,要不断地学习知识,丰富自己。第三个是执着,努尔哈赤用了44年来建功立业,而我用了50年来研究清史。”

  阎崇年表示,他不像有些人所说那样一味地追捧努尔哈赤,而是同时也指出了他在事业上的失误和性格上的弱点。“努尔哈赤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清朝的兴盛是可以从他那找到根源,而清朝的衰败也能从他那找到影子,这对于我们今天的国家建设依然具有借鉴意义。”

  一定要从第一手资料做起

  阎崇年回忆,这本书出版后不仅仅在国内影响广泛,在日本、美国的清史学界也受到很多关注,1989年还曾受到史景迁之邀去美国耶鲁大学演讲。“当时下面坐的都是大学教授,题目是史景迁定的‘清史研究的新资料’,这个题目就是让我要讲出点新东西来,也让我三天没睡好觉,后来我讲了清代的石刻资料,比如一些碑传、墓志铭等,让他们很惊讶,后来耶鲁大学还专门派出一个工作组来中国考察。”

  在阎崇年看来,研究历史一定要从第一手资料做起,像碑传、墓志铭这都是外国没有的,而现在的一些研究者习惯于在网上下载资料和别人的论文,这样学术研究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了。“有一次昌平发现了康熙的一个行宫,但是当时所有的史书上都没有记载,这个怎么办,我就去台湾故宫的满文档案里找到这个行宫竣工的记载,但这属于孤证,后来我又到北京故宫找,不断地缩小范围,找到了它的‘开工’记载。”

  回顾50年的学术生涯,阎崇年称让他感慨和庆幸是,经历了3年自然灾害,10年“文革”,80年代的下海潮,以及近些年来浮躁的学术氛围,依然能够坚持清史研究。“老一辈的清史专家越来越少了,他们严谨治学的态度也没有很好地继承下来,我也想告诉现在的年轻人,如果你们花几十年去做一件事,是不可能不成功的。”

  谈《百家讲坛》

  收获与读者的情感交流

  2004年,阎崇年在央视《百家讲坛》栏目开始讲《清十二帝疑案》,经过一段时间的观众培育期,成为科教频道收视率最高的栏目。回忆当时初登《百家讲坛》的情景,阎崇年说:“当时我们这些历史学者都不爱抛头露面,他们编导也是看了我的《努尔哈赤传》,所以让我先开始讲。本来是12位学者,讲12位皇帝,后来其他的分集编导也相继来找我,最后我一个人讲了12个皇帝。当时每讲一集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整理资料,后来这清十二帝讲完了,我也住院了,医生说什么毛病没有,就是累的。”

  在阎崇年看来,70岁登上《百家讲坛》栏目将专业历史知识推向大众,他收获最大的是与读者的感情,“我们搞历史的原来就是在屋子里做研究,都是在同行学术圈交流,很少能跟读者近距离交流。有一次签售会,有位女读者来买书说,他们一家三口都看百家讲坛,我问她孩子喜欢看吗,她指了指肚子说,孩子还没有出生,她陪孩子一起看《康熙大帝》,就是希望孩子将来能学习康熙的一些精神。”

  阎崇年说,通过这个平台也开阔了视野,“上了《百家讲坛》后,我也到全国各地走了走,北到乌苏里江与黑龙江汇流处,南到三沙市。我们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了这些地方,我写论文和做节目都觉得开阔了很多。”

  “讲坛”磨练了我的意志

  谈到随着名声的增大而带来的一些反面声音,阎崇年说:“《百家讲坛》实际上也磨练了我的意志,有些东西不能叫争议,像阎崇年语录这都是子虚乌有、编造的东西,这些磨练了我的意志,让我变得更淡然了。”

  阎崇年表示,如果是纯学术的问题,在什么平台上都是可以对等商谈的,但是现在的社会氛围有些浮躁,有些过于偏见的东西也没必要都去回应。

  对于4次登上《百家讲坛》,做得最累的专题是什么?阎崇年称是《明亡清兴六十年》,“把努尔哈赤和袁崇焕这两个人拿出来讲,这是灵魂的撞击,这种研究还没有人尝试过。我做起来很累,也感到很痛快,从不同的视角把两个人联系起来讲,这个很有意思。”

  谈到《百家讲坛》节目和嘉宾的影响力在持续下滑,阎崇年称栏目组10年前作出了一次大的改变,但是一直没有根据社会文化氛围的变化而再次作出改变。

【编辑: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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