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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宽甸民团曾在甲午战争中阻击日军 活捉10余人

2014年09月04日 13:20 来源:沈阳日报 参与互动(0)

  在中日甲午战争期间,清军一败再败,日军一路烧抢,百姓只能离家逃亡。

  然而,在1895年二三月间,在清军和日军在营口地区展开决战的时候,却从辽东宽甸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民众合力将日本侵略者赶出家门,宽甸在失守两个月后被收复,史称“宽甸大捷”。

  宽甸记

  再现“三元里抗英”

  东陲大地,一座巍峨山峰依偎在古城宽甸的西门之外,远眺如同一把金色的椅子,故称“黄椅山”,如今已经成为森林公园。

  黄昏时分,我们来到这里。进山门上行约500米,左拐,走过一段僻静的乡间小路,来到一个山冈处。这里屹立着一座庄严肃穆的石碑,它是为纪念中日甲午战争“宽甸大捷”而建的纪念碑。这也是甲午战争期间屈指可数的夺回被占土地、赶走日军的胜利。

  纪念碑于1996年由宽甸满族自治县政府所立,碑文上工整的楷书字迹,勾勒出当年那段宽甸民团与清军一段抗击日军的往事。

  与我们一同前来寻访的,是原宽甸县志办主任尚振生,也是这块碑碑文的作者。

  尚振生告诉我们,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当年宽甸三千民众准备攻打县城的集结地。他们都是在接到救援的“铭牌”后,从附近的乡村赶来。他们从这里出发,将侵略日军一步步赶出宽甸全境。

  记者站在纪念碑旁,仿佛置身于三千民众之中。大家点着火把,从十里八乡向黄椅山涌来,这是何等的壮观。这让我们不禁想到前些年初中语文课本中的一篇课文——《三元里抗英》。

  回到现实,纪念碑周边格外宁静。

  细读碑文:“……团烈义勇,战死不降,收复宽甸,血洒疆场,外敌入侵,民族危亡,卫国保土,以弱御强,威武不屈,英雄悲壮,先烈精神,永放光芒。”纪念碑朝仿佛在向世人无声讲述着那段可歌可泣的历史。

  抗争先天基因

  自治

  宽甸满族自治县隶属于丹东市,从丹东走高速到宽甸,我们只用了一个多小时。120年前,日军从凤城向宽甸发起进攻时却没有这么便利,一路连绵起伏的群山延缓了他们进攻的脚步。而一个个山头上,还有民众自发组织起来,像狩猎一样在等待着日军自投罗网。

  尚振生首先从当地的历史给我们讲起。

  宽甸民众大多数是从关内来的移民。清光绪初年,山东连年旱蝗灾害,赤地千里,饥饿的农民背井离乡,奔走到山海关外谋生。尽管宽甸地区是清朝的“龙兴之地”,用柳条编织一条边界,不允许有人私自闯入,但移民为了求生,还是私闯禁地。“龙兴之地”内并无政府管辖,随着闯入的人越来越多,匪患也出现了,当地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记者查阅资料得知,1877年清政府才在宽甸建立县衙。

  到甲午战争开始前,宽甸地区民众已经形成了一种有效的自治管理体系。他们以同乡为纽带,组织乡勇,遇到匪患通过传递铭牌的方式相互告知,共同支援,对抗匪患。这种互助形式有效维护了当地治安,有了“民团”的雏形。

  尚振生说,正是有这样的历史背景,宽甸民众才能在民族危亡时迅速组织起来,抗击日军。

  合力阻击日军

  民团

  1894年10月26日,日第一军突破清军鸭绿江防线,战火很快烧到宽甸境内,各乡民众纷纷自发成立了卫国保家、抗倭御侮的民团组织。尚振生说,宽甸民团虽属民众自发组织起来的抗日武装,但受地方官吏直接指挥。

  民团被编为“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十大团,团下以村、牌为单位,设若干分团,多则两千余人,少则数百人。每团皆配有大刀与红缨枪,并各有五六支“大抬杆”,即火药枪,白天扼守要道寨口,夜晚亮起火把。如一方遇敌,速发号令,四方相助。其中,宽甸县仁字团声势最大。“仁”字团练长蒋天福,为人刚正不阿,有胆有识,深孚众望。青年时,蒋天福练过武功,精骑射,懂战法。尤其善于使用当时重要武器——抬枪,故其外号为“蒋大抬杆”。

  据《宽甸县志》记载:11月27日,有日军一队近百名由永甸进犯宽甸,当走到城南罄岭时,遭到蒋福天所率民团阻击。当场打死打伤日军10余名,余者狼狈逃回。被抬枪击中就烂,不好医治,日军第一次尝到“抬枪”的厉害,怕得要死。两天后,日军绕道进攻县城,进犯到城南一座庙时,又遭到楚文彦所率民团的迎头痛击,7名日军被击毙,小头目广田甚吉也被生擒。12月初,日军改变进犯方向,由凤城方向进攻宽甸,行至甬子沟、大水沟时,遭到早在此处设伏的蒋天福、杨士林所率领的千余名民团会勇的袭击。这次战斗打死日军10余名,日军仓皇逃跑。

  军民取胜之道

  团结

  在宽甸,日军遭遇了此前未曾有过的民众激烈抵抗。

  尚振生说,日军3次进攻宽甸接连败北,恼羞成怒,于12月中旬由安东(今丹东)、凤城各抽调一部大举进犯。攻下县城后,日军把财物抢掠一空,然后放火焚毁,到处捕杀抗日民众,更加激起了民众的抗日情绪。

  据《宽甸县志》记载:1895年2月26日,日军出城骚扰,在葡萄架岭、三道沟地方被定边军林营袭击,败回县城。定边军和民团尾追不放,日军入城后立即将东、西两门堵死,上城墙列队,发现城西门外黄椅山山腰处民众越集越多。激昂的号声和呐喊声令日军惊骇不已。定边军和民团在林管带和蒋天福指挥下,奋击日军。日军受重创,死伤惨重,残部弃守县城向城南丁家趟子逃窜,林营和民团随后追击。战后第二天,乡民和民团在地窖、草垛内还活捉10余名日军。

  这场战斗,打死日军六七十人,活捉10余人,史称宽甸大捷。

  宽甸大捷,并未使清政府从战术、战法上进行总结反思。尚振生说,甲午战争后期的抗日游击战,只是初步展示了威力,如果战争持续下去,肯定会创造出更多惊人的战绩。那样的话,历史也许会被重新改写。

  重设英雄牌位

  纪念

  宽甸大捷极大地振奋了民众的抗日信心。

  1895年3月5日,宽甸军民约六七百人,向香炉沟发起进攻。香炉沟在县城西南,地势险要,日军设粮站于此。日军得知宽甸军民进攻后,把主力撤到镇外,埋伏在山林中。宽甸军民遭遇突袭,哨官王廷选、哨长戴权福等41人和民团首领杨士林及30名会勇阵亡。日军深恐宽甸军民再次来攻,当夜仓皇逃往凤城。

  3月9日,宽甸军民又向香炉沟北红铜沟驻地发起进攻,兵分两路包围日军。日军连夜逃窜,于3月14日退守安东和九连城。至此,宽甸军民肃清全境之敌。

  尚振生说,如果没有民众积极参与,清军不可能打败日军。甲午战争结束后,民团首领杨士林等31位民众为国阵亡的事迹转奏朝廷,清政府恩准建忠义寺作为纪念。1897年,县衙于宽甸县城内城隍庙东侧建殿房三间,将31名平民英烈牌位排放其内,每年由省库发给祭银七十两,作为秋季祭丰之用。这也是清政府唯一一次为甲午战争中抗日平民设立牌位。

  忠义寺毁于辛亥革命后,民众牌位也没了踪迹,1947年城隍庙被毁。尚振生说,民众抗日的英勇行为不应淹没在历史中,希望能在纪念碑旁重修忠义寺,把民族英雄的牌位重新摆上。

  本报记者 周贤忠 伏桂明 佟丽霞/文

【编辑:宋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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