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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维新前曾有日本人提出“并吞中国”(图)

2014年09月17日 10:48 来源:北京日报 参与互动(0)
明治维新前曾有日本人提出“并吞中国”(图)
荒尾精

  1894年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朝鲜国王李熙见局势难以收拾,便向宗主国中国发出了派兵助剿的请求。得知这一消息,日本异常兴奋。

  日本不甘于岛国之境久矣。早在明治维新之前的十年,日本思想家吉田松阴就看出,日本不是西方列强的对手。只有入侵亚洲国家,才能把失之于西方的损失补回来。他在《幽囚录》中写道:“日本今宜急修武备,谕琉球朝贡,会同各藩责朝鲜纳质奉贡,如古盛时。北割满洲之地,南收台湾、吕宋诸岛,渐示进攻之势。割取朝鲜、满洲,并吞中国,所失于俄美者,可取偿于朝鲜满洲之地。”这一理论被称为“补偿论”。

  吉田松阴的许多学生如高杉晋作、伊藤博文、山县有朋,日后都成为倒幕维新的中坚力量。这些主宰日本走向的风云人物,接过了吉田松阴的衣钵。在此后的数十年中,“补偿论”又幻化出“海外雄飞论”、“大陆政策”等一系列军国主义理论。在此后的数十年中,这些理论成为日本吞并朝鲜、侵略中国,进而称霸亚洲的思想根源。

  朝鲜半岛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自古便被日本看做染指中原的天然跳板。16世纪,丰臣秀吉曾两度率兵攻打朝鲜。这两次征韩虽然都铩羽而归,但日本鲸吞朝鲜的野心一直没有停止过。

  明治维新后,日本国内生产力得到迅猛发展,狭小的国内市场已经无法满足资本扩张的胃口。此时,日本又一次把朝鲜看做必争之地。1870年日本外务大臣柳原前光就曾感慨:“(朝鲜)倘被他人先占,国事休矣。”然而,如何才能染指朝鲜,日本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东学党起义,朝鲜请清军入境戡乱,给了日本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1885年,日本全权大臣伊藤博文在天津与北洋大臣李鸿章签订了中日《天津会议专条》(又称《天津条约》)。《天津会议专条》规定:“日后朝鲜若有变乱或重大事件,两国或一国派兵,彼此应先行知照,事定仍即撤回。”

  这一回,老谋深算的李鸿章栽在谙熟国际法的伊藤博文手上。《天津会议专条》中对于何谓“重大事件”,没有明确说明。当时,李鸿章绝想不到,10年后日本就是凭着这项条款获得了与中国同等的出兵权。

  1894年5月,清兵尚未进入朝鲜,日本驻朝公使就曾提醒朝方,如果中国军队入朝,须按“乙酉约知照”。此时,日本搬出《天津会议专条》,意图已昭然若揭,一俟中国出兵,日本军队就会不请自来。然而,这样重要的信息并没有引起中国方面的足够重视。“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袁世凯竟然向李鸿章报告:“倭人意在知照,亦无派兵说。”

  6月9日夜,就在清军进入朝鲜的几天后,一支由420人组成的日本先头部队在朝鲜仁川登陆。一天后,这支部队在日本驻朝公使大鸟圭介的率领下,进入朝鲜首都汉城。直到此时,袁世凯仍在电报中说:“倭与华争体面,兵来非战。”

  就在中日两国军队全都抵达朝鲜后,朝鲜政府与东学党出人意料地达成了停战协议。按理说,东学党起义既已平息,中日两国就该退兵了。可就在清政府电令统帅叶志超准备回国时,日本反而加快了派兵速度。7月中旬,日本驻朝兵力已过万人,相比之下中国军队在人数和装备上反处于劣势。

  事实上,日本早已铁了心要与中国开战。此时日本海军已改为战时体制,并向朝鲜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朝鲜与中国断交、驱逐中国军队。

  深知中国军队不堪战的李鸿章,曾极力游说俄国出面劝日本罢兵。正在谋求向南扩张的俄国,的确不愿意看到朝鲜落入日本之手。6月底,俄国驻日公使警告日本政府,“如果再与中国在同时撤兵的问题上设置障碍,日本政府将负重大责任”。俄国人的警告令日本朝野震动。日本外相陆奥宗光在回忆录中写道:“至今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不能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然而,铁了心要跟中国开战的日本,不惜与俄国撕破脸,甚至冒着亡国的代价,拒绝了俄国的警告。

  面对日本的强硬态度,俄国人最终决定作壁上观。俄国外交大臣吉尔斯在给俄驻华公使喀西尼的电报中说:“由于我方的非正式调解,我们可能一反本意,很容易站在中国狡狯的直隶总督的一边,而与日本公开为敌。”

  李鸿章以夷制夷的老把戏,面对复杂的国际政治不灵了。日本入侵朝鲜,已是箭在弦上。早前极力鼓噪中国出兵朝鲜的袁世凯,这时突然“一病不起”,一天数封电报要求回国养病。大战在即,正值国家用人之际,这个最早的主战派,却脚底抹油先摆脱了这个是非之地。

  据说,后来恭亲王问李鸿章:“吾闻此次兵衅,悉由袁世凯鼓荡而成,此言信否?”李鸿章一言难尽只得对曰:“事已过去,请王爷不必追究,横竖皆鸿章之过耳。”

  甲午一战,全都归咎于袁世凯的鼓动或李鸿章的指挥失当,都有失偏颇。事实上,日本人为中日之间的这场大战,已经暗自准备了数十年。

  朝野一片主战声

  1894年7月,朝鲜局势日趋紧张,中日在朝鲜的战事一触即发。就在李鸿章力主通过外交手段解决时,中国朝野已经是喊杀声一片。

  在传统的中华文化圈中,中国与周边国家一直保持着宗藩关系。这种关系不同于通过武力手段建立的傀儡国,而是一种建立在相同文化认同感上的独特国家关系。到了19世纪末,作为龙头老大的中国,已自顾不暇,对周边的藩属国,大多无力回护。1862年安南沦为法国殖民地;1879年日本吞并琉球王国;1885年缅甸成为英国殖民地……对于这些小兄弟的沦陷,中国只能望洋兴叹。然而,紧邻东北“龙兴之地”的朝鲜,却是清政府惟一想要极力维系宗藩关系的国家。

  当日军大举入侵朝鲜时,中国朝野上下勃然变色。1894年7月9日的《申报》发表评论称:“中国一闻高丽乱耗,立即遣兵前往,是犹父闻子病而立即遣医往视也,与他人亦复何干?若乘孺子之偶有疾病而辄欲玩之于股掌之上,则为之父者必勃然作色,怫然动怒,必不任他人之任意玩弄。此必然之理也,高丽之事得无类此。日人之玩事高丽,未免逼人太甚,至而谓中国肯坐视不救乎?”

  既然要打,那么中日之间的实力对比如何呢?都察院给事中褚成博的一份奏章颇能代表当时国人的看法。褚成博称,日本乃是“岛夷小丑,外强中干,久为寰海所共知”,而“我中华讲求海防已三十年,创设海军亦七八年”。北洋海军和陆军“技艺纯熟,行阵齐整,各海口炮台轮船坞一律坚固”,“武备修举,足以永靖海氛”。

  不单朝中官员认为日本小国不足惧,普通的知识阶层也没把小日本放在眼里。《申报》上的一篇文章认为:中国地大物博,财力充盈,又有各地关税支撑,财富“取之无穷,用之不竭”。日本资源贫乏,经济落后,国库空虚,难以支撑对华战争。战争一旦爆发,日本国内必定会经济崩溃,厘市萧条。

  另一篇文章表示,即便放眼五大洲,中国也堪称强国。“以五大洲中强大之国与东海区区一岛国相较,知其渺乎不足比数矣,土地之大,人民之众,物产之富,何啻十倍于倭、百倍于倭而已。”

  更有人嘲笑:“日人本短小若侏儒,从无高至四尺以上者,不似华人之身材高大体态昂藏”。“一经开仗,我华兵以大压小,其不致糜烂者几希,日人其奈之何哉?”

  既然中国如此强大,中国人如此神勇,还找各国斡旋什么?痛痛快快打一仗才是正经。褚成博认为,三军勇怯全视统帅。中国军队面对日本的挑衅,显得畏首畏尾,全因李鸿章怯懦。因此,他上疏光绪皇帝,“严旨责成该大臣,妥为筹办,不准稍涉因循”。

  当时朝中掌握主流话语权的是以帝师翁同龢为首的清流派。清流派们是科举出身,在全国儒生中享有崇高威望。他们虽然不懂洋务,却掌握着朝中的舆论风向标。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对李鸿章极不信任。他们认为李鸿章的主和是舍不得拿自己的北洋军队去拼命。在清流们的影响下,光绪皇帝也渐渐对李鸿章的“主和”表示不满。7月16日光绪帝在上谕中申饬李鸿章:“现在日韩情势已将决裂,如势不可挽,朝廷但有主战,李鸿章身膺重寄,熟谙兵事,断不可意存畏葸,著懔遵前旨,将布置进兵一切事宜,迅筹复奏。若顾虑不前,徒事拖宕,循致贻误事机,定惟该大臣是问。”

  光绪皇帝的这道上谕措辞已极不客气,李鸿章自然不敢怠慢。然而,现实中的北洋海军是否真如国人想象的那样强大呢?只有李鸿章知道,传说中的“亚洲第一,世界第七”的北洋舰队只是一个传说。此时他手中可用的军舰只有8艘。

  甲午之后,李鸿章曾自嘲道:“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不揭破犹可敷衍一时。如一间破屋,由裱糊匠东补西贴,居然成一净室,虽明知为纸片糊裱,然究竟决不定里面是何等材料。即有小小风雨,打成几个窟窿,随时补葺,亦可支吾应付。乃必欲爽手扯破,又未预备何种修葺材料,何种改造方式,自然真相破露,不可收拾,但裱糊匠又何术能负其责?”

  间谍网

  后来被誉为“史学四大家”之一的吕思勉,甲午那年11岁。他记得,当时中国人大多不知道日本在哪里。就算隐约知道,也只知其是中国东边海上的一个小国。那时候有一种扇子上画着中国地图,连带也画上了朝鲜和日本。扇面有限,画到日本的时候没地儿了,因此日本被画得很小很小,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日本的国土比朝鲜还小。

  与中国人对日本的无知相比,日本人则早在甲午战前十几年,就把中国摸得底儿掉了。明治维新尚未开始,吉田松阴便在《幽囚录》中号召全民“叩问朝鲜、满洲及清国,然后于广东、咬留吧、喜望峰、豪斯多拉理,皆设馆,留置将士,以探听四方之事。如此不过三年,可知大略。”

  虽然吉田松阴在明治维新之前就死了,但是后世日本人继承了他的衣钵。1886年,一个叫荒尾精的年轻人来到中国,一手创办了乐善堂和日清贸易研究所两个间谍网。

  荒尾精被日本人誉为“五百年才降世的伟人”。当日本青年都醉心于去欧美留学时,他却选择来中国。陆军卿大山岩问他,为何想去中国,他踌躇满志地说:“取得而统治它。”

  1886年,已是日本陆军中尉的荒尾精,扮成普通旅客乘船抵达上海。正在谋划建立间谍网的荒尾精,与在沪日商岸田吟香一拍即合。岸田吟香不甘心只做一名成功的商人,他希望能为日本的对外扩张出一份力。很快,岸田吟香便成为荒尾精的背后金主。荒尾精利用岸田吟香遍布中国的连锁店——乐善堂,建立起间谍站。他把间谍总部设在汉口。汉口自古便是九省通衢,近与湖北、湖南、河南、江西相连,远可达四川、贵州、云南、甘肃等西南、西北内陆,距上海、南京也不远,水陆交通四通八达。

  乐善堂汉口分店开张后,网罗了一批抱有对外扩张思想的日本青年。石川伍一、宗方小太郎、钟崎三郎、高桥谦……这些后来在甲午战争中窃取了中国许多情报的间谍,都是乐善堂成员。

  乐善堂间谍网对中国社会的调查包罗万象。举凡山川土地、人口分布、民生贫富、风俗人情、军营位置、粮秣运输……都在他们的考察之列,甚至连帮会、马贼、侠客、豪强各色人等,也是他们结交和拉拢的对象。

  间谍们的侦察范围之大,令人咋舌。北起东北满洲,南到云贵腹地,甚至新疆、西藏的苦寒之地,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假扮成卖货郎,身背乐善堂经营的药品、书籍,一路走一路卖,既掩护身份,卖货所得又能为他们提供盘缠。货卖光了,他们就扮成郎中、风水先生、云游僧人甚至乞丐,不达目的决不回头。旅途中如果因为口音古怪被盘问,他们就说自己是福建或广东人。

  1890年,荒尾精又在上海成立了日清贸易研究所。这个机构名义上是研究贸易,实际上调查的情报远远超出贸易的范畴。1892年日清贸易研究所出版了《清国通商综览》一书。此书内容涵盖中国政治、经济、金融、商贸、教育、产业、交通、地理、气候、风俗等各个领域,长达2300多页,是一本地地道道的中国百科全书。此书甫一出版,便引起日本朝野的极大关注。在日本对中国挑起战火之前,他们对中国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了。

  甲午开战以后,日本遍布中国各个阶层的间谍网开始直接发挥作用。翻阅当年日本档案可以发现,每天北京朝中发生的大事、中国重要的军事电报,乃至中国各地军队的驻地、番号、人数,日本方面均了如指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甲午战争时,日本在中国安插了无数的眼睛、耳朵,而中国对日本却茫然无知。

  专家解析

  甲午战争是中日

  不可避免的碰撞

  侯中军

  1894年7月25日,日本舰队偷袭中国运兵船高升号,甲午战争爆发。8月1日,清光绪帝与日本天皇同日下诏,中日两国正式宣战。事实上,中日甲午战争的根源早在此10年之前就已经种下。1882年日本强迫朝鲜订立《济物浦条约》,在朝鲜取得驻军权,自此中日两国各驻军于朝鲜,“成露刃对立之局”,是为中日甲午战争之序幕。日本自此后,以独立之说构煽朝鲜君臣,欺骗国际舆论,最终爆发甲午之战。可以说,甲午战争的爆发是同处东亚的中日两国不可避免的碰撞。

  站在甲午爆发的1894年,将我们的触角再向历史深处追溯,不用太远,在日本历史的每一个关键的节点上,主张侵略朝鲜、侵占中国的声音一直存在。从16世纪末期的丰臣秀吉至明治维新前的吉田松阴、福泽渝吉,200余年断续宣传的扩张理论,为其发动侵略战争培植土壤,制造理论根据和舆论准备。明治维新伊始,日本加快了扩张的步伐。1868年,日本明治天皇提出要“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为侵略扩张理论奠定基调。1887年,日本参谋本部制定了《清国征讨方略》,提出要在5年内做好战争准备,先以海军击败中国海军,然后攻占北京,擒获清帝。1890年,日本首相山县有朋在日本第一届国会提出“利益线”和“主权线”概念,将朝鲜半岛划入日本利益线。1893年,日本颁布《战时大本营条例》,并于同时派遣军事间谍至中国和朝鲜,为发动战争做最后的准备。

  自吞并琉球后,日本逐步走向侵占朝鲜,对清政府开战的预定轨道。在做足自身方面的物资和理论准备的同时,其外交战略则是争取列强的“中立”,实际希望列强对日本发动侵略战争采默许态度。列强欲解除清政府对朝鲜的宗主权由来已久,1866年的法国和1871年的美国都曾作此努力。日本瞅准时机以“独立”和“自主”等近代国际法概念为幌子,游说有关各国,宣扬中国在朝鲜的干预,诋毁中朝宗藩关系。列强在无视传统宗藩关系本质的情况下,听信日本的外交宣传,将中国在朝鲜半岛的作为误为对朝鲜内政的干预。在争取国际舆论上,日本取得了先机。

  与日本精心策划、逐步推进的侵略步骤相比,清政府并无一个明晰的应对策略,甚至当战争来临时并无一个指挥全局的领导核心。洋务运动30年的发展,使得朝廷上下被表面的成绩所迷惑。北洋海军自1888年成军之后,再无新的进展。在日本悄悄进行战争准备的同时,清政府则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边这个岛国的异常。

  在朝鲜问题上,就外交而言,围绕“属国”与“自主”两个概念,清政府与日本展开了较长时期的外交斗争。面对日本基于近代国际法理论所做的片面引用和宣传,清政府无法摆脱已有的解释套路,在国际舆论面前陷入被动。战事即将爆发之际,对于战争的迫切性没有清醒认识,仍寄希望于请英、俄调停。日本则以朝鲜“改革”和“自主”的幌子昭示世人,利用英、俄之间的矛盾轻易地化解了两国均曾作出的调停努力。

  中日正式宣战之日的皇帝诏书,或许更能反映出这种外交战略上的差距。光绪帝在宣战诏书中的第一句话为“朝鲜为我大清藩属,二百余年,岁修职贡,为中外所共知”,然后又指出“我朝扶绥藩服,其国内政事向令自理。日本与朝鲜立约,系属与国,更无以重兵欺压强令革政之理”。日本天皇则在诏书中宣称“朝鲜乃帝国首先启发使就与列国为伍之独立国,而清国每称朝鲜为属邦,干涉其内政”。究竟是中国干涉朝鲜内政,还是日本满口谎言,刻意侵吞朝鲜,相信甲午战后的历史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作者为中国社科院中外关系史研究室副研究员)

  本版文字除署名外 本报记者 黄加佳

【编辑:宋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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