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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恩师童庆炳去世 师生感怀师恩难忘

2015年06月15日 21:30 来源:中国新闻网  参与互动()

  中新社北京6月15日电 题:莫言恩师童庆炳去世 师生感怀师恩难忘

  中新社记者 马海燕

  照片里的童庆炳白色衬衣,深色领带,憨厚地笑着,整洁的妆容一如他要踏入课堂。“慈颜已杳音容在,斯人虽去典范存”的挽联告诉人们,这位80岁的老人刚刚离去。

  在北京师范大学校园北面,一座陈旧的二层小红砖楼里,一间只有六七平米的书房被临时布置成主人的灵堂。书架上50多本文艺学著作提醒着人们这是中国文艺理论界的泰斗。

  这两年,童庆炳的头衔前都要加上“中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导师”。事实上,除了授课,莫言在北师大中文系创作研究生班的毕业论文也是童庆炳逐字逐句修改的。那个班里还有余华、毕淑敏、迟子建等一批知名作家,都自称童庆炳的学生。

  其实,在莫言没得诺奖的那些年,童庆炳的名字在中国文艺理论界止早已如雷贯耳。1984年,他协助其导师黄药眠创建了中国第一个文艺学博士点,他主编的《文艺理论教程》是中国高校使用最广的一本相关领域教材。

  童庆炳曾有一个观点“文学是审美的活动”。在北师大文学院副教授吕黎看来,童老师自己就是“审美派”的实践者。他生前曾写过一篇小文,大意是说把给学生上课当作自己的节日,平时着装并不在意,但每逢走上讲台时总要穿上最好的服装,皮鞋必须擦亮,甚至要提前洗澡,这样上课会平添几分精神。更重要的是,他把枯燥无味的文艺理论用生动有趣的故事讲出来,在满口术语的文学理论家中堪称独树一帜。

  “70后”的姜洪真是童庆炳生前指导通过论文答辩的最后一位博士。她的论文研究的是《文心雕龙》,童老师从论文框架到行文措辞一一把关,5月30日她终于通过了答辩。半个月后,老师与世长辞。

  让姜洪真最感动的是老师的公正。作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博导,他不是看招收的学生来自哪里、能否给自己带来荣耀或资源,而是真正凭第一名的考试成绩录取了她,而她在考试之前甚至一个电话、一个邮件都没跟老师联系过。

  2011级博士李圣传大概是近几届学生中跟童老师接触最多的一个。每当有新的想法,童庆炳总是给他打电话,有的关于文艺美学,有的关于文化诗学。刚做完心脏手术的童庆炳对他说:“我精力不够,写不了了,你把它们写出来吧。”凭借这些发表在顶级期刊上的扎实文章,李圣传毕业后顺利进入中国社科院文学所。而这些文章全算学生独立之作,老师并不像一般师者那样署名在前。

  早年童庆炳对学生的爱护就全校闻名。他的第一届硕士、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陶东风说,在上世纪80年代申请项目经费远比现在困难的情况下,童老师拿到一个项目,愣是让学生们每人独立署名出了一本书,这些书对于初出茅庐的学生来说多么重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陶东风的那本书还得到了国学大师季羡林的欣赏。

  陶东风并不是个听话的学生,他常常在课堂上与老师争论,那时候他们每一两周就要写一篇文章交给老师,这些文章奠定了他以后的学术基础。而他的好争论也常常被童庆炳拿来鼓励后来的学生。在他看来,教给学生思辨的能力远比传道授业更重要。

  李圣传永远记得那些夏天的午后,先生把他叫到家来,坐在院子的一角,陪他聊天。他们有时会散步到500米外的学校科研楼前,听先生讲年少时从福建农村出来的曲折求学经历,讲在越南等海外教书游历时的收获,还有对从教近一个甲子以来各个学生的点评。那时他更像一个寂寞的老人。

  院子里的知了还在叫着,师大红三楼的门前依旧绿树成荫,人来人往,但那个坐在院子里闲聊、冥想的老人却永远不在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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