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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鼎盛自述:我和母亲红线女》编辑手记

2014年11月02日 14:45 来源:羊城晚报 参与互动(0)
《马鼎盛自述:我和母亲红线女》编辑手记
图自羊城晚报

  初见马鼎盛老师,他打扮很朴素,头戴鸭舌帽,身着休闲运动服,一派邻家大爷状,满口京片子中间或夹杂着地道的港式白话。他于媒体圈里摸爬滚打了数十载,在出世与入世之间拿捏分寸,母亲离去之后,为纪念她所留下深情的文字,备受社会各界的关注。

  风趣幽默,时而以柔性的方式针砭时弊,是马老师说话的特点。幽默的人往往是内心批判的人。一个人看待世界的眼光是批判的,与其独立思考能力和叛逆的精神有关。这种特质在他的最新回忆录《马鼎盛自述:我和母亲红线女》中展现得颇为鲜明。

  马老师的父母都是宗师级的艺术家,而这种家庭注定无法平淡。在母亲红线女成名之后,家庭出现了裂痕——天下最无奈的事,莫过于爹要娶妻,娘要嫁人。爹要娶妻,马老师将此戏称为“皇帝老子娶了一个又一个,生下弟弟一大堆”。而娘要嫁人,对他刺激极大,当年愤怒青年的架势,甚至惊动了母亲的领导,有位高级领导干部对他说:“你妈妈还年轻嘛!”据说,来他家的客人,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头,下至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马鼎盛都觉可疑。帮他补习功课,嘘寒问暖的,送礼物献殷勤的,没有不碰钉子的。多年以后,他回想起那段往事,调侃自己年轻时的愤怒说:“在那无法无天的岁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违反了《婚姻法》——干预他人婚姻”。在之后的反思当中,他才悔恨自己当年不知为人子的道理,让母亲夹在势同水火的两个男人中间——“我才醒悟到,妈妈身边没有一个老伴,在情在理都是我们的不孝。所谓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单身的名女人最难;母亲前前后后难了整整48年。”

  不止一个人问过马老师,既然不爱看母亲的粤剧,如何写粤剧大师红线女的故事?他笑言:“如果从粤剧专业方面写红线女,早有珠玉在前。我只是从一个儿子的角度,去感受母亲红线女的心声——‘我的生命属于粤剧’。”他强调,《马鼎盛自述:我和母亲红线女》这本书“只是故事”,母亲红线女在业务之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和母亲拥抱,这本是母子之间最为平常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但在马鼎盛的记忆里,这样的拥抱少而珍贵。他回忆道,第一次拥抱是他参加广州市两百多对新人的集体婚礼时,母亲以广州市政协副主席的身份作为证婚嘉宾——“我喜出望外地奔过去把新人鲜花送给她。一位美国华文报纸的记者抓拍了这一瞬间,西半球的亲友也共享了数十年来我们母子第一次拥抱。”

  第二次拥抱是在一次广州的大学讲课中,母亲红线女专程听他讲授新闻时事话题。“我讲着、聊着,目光不由自主向母亲望过去,只见她前倾着身子,强忍腰间的长期疼痛而眉头紧皱,聚精会神的样子让人心疼。”课毕,马老师带领观众一起鼓掌欢送母亲,好让她早点休息。“谁知母亲执意听到底。看到献花的同学走上台,我连忙捧过花束,跑下台献给母亲。她一手接过鲜花,一手揽着我的肩头。刹那间,闪光灯如群星闪烁。”

  作为儿子的马鼎盛与母亲红线女真正朝夕相处的时间很短。十年后他作为记者采访母亲,这种工作关系一直持续了14年,直到母亲最后的时光。

  2013年12月8日19时,一代大师飘然离去。在家人最后瞻仰遗容时,马鼎盛缓步走到床前,本以为可以最后一次拥抱母亲,可是当面对母亲遗容——“刹那感到喘不过气来,哭不出声,全身发抖,震到脚软,仆倒,不能自已”。这个内心批判的“顽童”,终于在最后的时刻意识到,母子生死别离,是如何的蚀骨之痛。

  □花城出版社 杨淳子

【编辑:温雅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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