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报：美国开国元勋争斗数十年

　　美国《华盛顿时报》网站2月18日刊发题为《当开国元勋争斗时——评约翰·费林的<杰斐逊与汉密尔顿：敌对关系锻造美国>》的文章，作者为约瑟夫·古尔登。文章称，长期以来，恶斗是华盛顿政界的突出特征。20世纪60年代末，林登·约翰逊总统与罗伯特·肯尼迪公开不和。在私人聚会时，约瑟夫·古尔登不止一次听到约翰逊把肯尼迪称作“那个小(脏话)”。从新闻界的传闻判断，肯尼迪对他可能也同样蔑视。

　　然而，与开国元勋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和托马斯·杰斐逊在美国建国之初的敌对状态相比，约翰逊与肯尼迪的争斗(主要是越战和政见分歧)简直像校园纷争一样微不足道。前者争论的问题重要得多：完全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形态。美国是否应该打造现代经济，实现工业化，建立可行的金融体系和强大的军队？抑或它应该是一个依靠个体小土地所有者的农业社会，只具有最低限度的商业，由民兵负责抵御敌人？

　　出身天壤之别

　　作为研究那个时代的最优秀历史学家，约翰·费林用扣人心弦和极具权威的文字详细讲述了那场持续数十年的斗争，追溯了出身弗吉尼亚州上等家庭的杰斐逊和英属西印度群岛尼维斯岛的私生子汉密尔顿的职业生涯。简言之，杰斐逊继承了财富，用奴隶劳动力“耕作”。汉密尔顿青少年时代一文不名，在纽约闯荡，给商人当账房伙计，后来成为成功的律师。

　　第一次分裂出现在独立战争期间。作为乔治·华盛顿将军的助手，汉密尔顿与作战士兵忍受着同样的艰苦条件，其中包括雾谷的寒冬。尽管军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拿不到工资，但国会无视拨款的请求。相反，杰斐逊辞去议员职务，成为弗吉尼亚州州长。英军进入弗吉尼亚州，他却反应迟缓，后来招致了玩忽职守的指责。

　　正如华盛顿抱怨的那样：“我们的能人都到哪里去了？他们为什么没有挺身而出拯救国家？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杰斐逊和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观点针锋相对

　　然而，当和平降临时，围绕新国家的性质，两人产生了更深的裂痕。在创作于1785年的《弗吉尼亚州记事》一书中，杰斐逊公开反对以制造业立国。他坚称，制造商会把工匠和技工作为“谋划野心的合适工具”，金钱是唯一的目标。他勾勒的画面很清楚：“大城市暴民对于建立纯粹政府的作用，如同创伤对于人体健康之作用。”

　　汉密尔顿则相反，认为立法机构是“无常和愚蠢”的集合地。他希望摆脱“小州”，建立一个真正“伟大的联邦共和国”，“在内安宁繁荣，在外受到尊重”。军旅经历促使他坚信，除非国家强大而稳固，否则不可能存在自由。杰斐逊认为，关于军队的这些言论是个证据，表明目前已担任总统的华盛顿和诸如汉密尔顿等追随者将创立一种新君主制以统治国家。

　　费林一针见血地写道：“汉密尔顿承认社会始终存在固有的不平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平等会加剧。”他认为杰斐逊是个支持“有害梦想”的“空想家”，这种人一心想借助大众的力量来获取个人的政治影响力。

　　汉密尔顿认为英国管理财政事务的手法有很多优点：尽管人口极少，该国却统治着自罗马人以来“最大、最富裕和最气派的帝国”。英国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靠的是长期债务、中央银行系统和成功的公共债券市场。

　　华盛顿被激怒

　　随着这场个人纷争愈演愈烈，华盛顿不可避免地被卷了进来。当法国再次与英国开战，并要求美国信守独立战争期间承诺的条约义务，支持法国并加入战斗时，爆发点终于出现了：华盛顿予以拒绝，不想再重燃战火。他选择了中立。

　　巴黎派遣特使埃德蒙-夏尔·爱德华·热内前往美国，就此事施压。除了游说总统之外，热内还受命“动用宣传、秘密特工和雇佣的美国冒险家”，以激起公众支持法国的热忱。热内获得了杰斐逊组织的“民主俱乐部”的战术支持。他兴致勃勃地破坏着美国的中立，甚至暗示“绕过”华盛顿，迫使他对民意做出让步。

　　在一次内阁会议上，杰斐逊非常不明智地出示了一张描绘华盛顿被砍头的漫画，而这幅漫画发表在他帮忙筹资发行的报纸上。

　　华盛顿勃然大怒，杰斐逊由于害怕而疏远了热内。

　　后来，杰斐逊写信抱怨“有些人在野是参孙(《圣经》中的大力士，力量来自于头发，头发被剪，力量就消失了)，在朝是所罗门，却被英格兰娼妓剃去了发缕”，从而进一步冒犯了华盛顿。这封信后来印刷出版，指的显然是华盛顿。

　　如今，杰斐逊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为何会高于汉密尔顿？尽管他支持奴隶制，却以自由派闻名，而这伙人是自我歌颂的。许多学术论著把汉密尔顿说成是个冷酷无情的保守派。想想看：考虑到欧洲在19世纪初对西半球的规划，杰斐逊主张的农业、田园式和不武装的美国能在现实世界里存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