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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北京援建拉萨20年纪实:8期医疗队赴藏治病救命(2)

2014年08月25日 10:27 来源:北京日报 参与互动(0)

  8期医疗队

  赴藏治病救命

  海拔5000米的山路上,一行“白大褂”们艰难行进着,手脚并用一点点攀爬,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掉下百米深的山谷。可来自北京的援藏医生史旭波带领的北京援藏医疗队意志坚决,一定要把义诊送到此前没人去过的角落——楚布寺后山。

  按传统,闭关修行的僧人要在楚布寺后山的修行地苦修多年,期间不得与外人见面,大夫们自然也不例外。山顶上,大夫们席地坐在闭关院落的门口,僧侣们轮流将手臂从厚重的门帘里伸出,量血压、测心率、做记录、发药品……

  特殊的隔帘义诊结束了。临走时,僧侣们伸出手来握手,并送上祈福的小礼物,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表示感谢。史旭波和同事们顾不上休息,继续为出行不便的农牧民看病送药。

  在拉萨这片土地上,北京的援藏医生们已经习惯了类似新奇、焦急和感动的诊治经历。

  尼木县大部分地域是农区,当地人习惯在家分娩,导致孕产妇与新生儿的死亡率居高不下。2003年到2013年,因县医院没血库,手术室不达标,很多危重孕产妇需转诊送到130公里外的拉萨去,风险高,费用大。

  去年,在北京援藏干部的帮助下,手术室重新开张。“所有都是从零开始。”在县医院工作的援藏医生李敏,手把手教大家术前准备、术中患者体位、消毒、无菌操作、术后用药护理等。

  第一例手术是一位第五胎的孕妇,血压最高时170/120mmHg,始终降不下来,李敏建议剖腹产。手术很顺利,十多天后,产妇和婴儿顺利出院,临走时给李敏献上了洁白的哈达。

  “北京派来的援藏医生,给我们吃了定心丸,”医院一位当地工作人员翻开档案介绍,从1995年开始,北京共派了7批援藏干部,每批都有一名妇产科医生。多年坚持下来,婴幼儿和孕产妇的死亡率降了7个千分点,前几年每年至少有一例孕产妇死亡案例,2012年至今零死亡,这在以往很难做到的。“以前妇产科每周往拉萨大医院转诊一个,现在1个月才一个。”

  自1995年开始,北京共选派出卫生管理人员10人、医疗队8期78人赴拉萨开展卫生援藏工作,投入大量援建资金,完善了市(县)医院门诊、医技综合服务楼基础设施建设等重大医疗设施设备,2003年抗击非典期间,北京市卫生局专门调拨价值170万元的呼吸机和X光机援助拉萨市,同时选派了医疗专家到拉萨市讲授防治非典专业知识。今年投入2717.5万元新建当雄县纳木湖乡和羊八井镇卫生院。

  援藏人物素描

  和当地群众并肩苦干,哪怕牺牲

  29岁的刘东波在北京住总集团工作了6年。2011年,他和女友张雪毅然决定到拉萨援建。刘东波负责现场管理,施工区域十几个分包,几乎每个点他都得爬上爬下把关检验,尤其在本地工人技术不纯熟的情况下,他把关就更得严格。三年来,他除了每年春节回趟老家外,其余时间一直坚守在工地上。张雪高原反应强烈,每天只能睡4个小时。可为了陪着丈夫,也只能输输液、吸吸氧,继续坚持。

  2012年,俩人在工地上举行了高原婚礼,能做的也只是请工友们吃颗喜糖,一起聚餐庆贺一下,吃完接着上工地。“我们俩婚纱照到现在还没拍呢!等着明年工程完了,我们回到北京好好补办一回。”张雪一脸憧憬。

  “这儿有夫妻俩,有父子俩,好多人都是拖家带口来高原干工程,想的就是绝不能给北京丢脸。今后,拉萨老百姓一提北京援建工程就一个字:牛。”住总集团在拉萨的项目负责人王伟强言语中带着一丝刚毅。

  高寒缺氧、工作繁重、基础薄弱……这些困难,在援藏干部看来都司空见惯了,在拉萨一天,就得流一天汗。

  可惜,牺牲的援藏干部陈北信就永远唤不回了。

  2007年,原崇文区干部陈北信踏上援藏之路,挂职当雄县副县长。三年里,他除了正常休假和出差,一直忘我地工作着,当地干部群众打心眼里喜欢他,见面就喊“阿达啦”(当雄藏语,意思是“很亲很亲的人”)。认识他的农牧民群众来县城时,只要有时间,都喜欢找陈北信,或给他带点自家做的酸奶、干肉;或跟他随便说说话儿;或就只是看他一眼,问个好、握个手。

  当雄县纪委副书记张国喜回忆说,老陈有高血压,但一忙就忘了吃药。西藏“3·14”打砸抢烧暴力事件发生后,为保障青藏线的通畅,援藏干部和当地干部群众一起走上铁道日夜守护。陈北信白天忙完工作,晚上还得值班,冒雪出去巡线。有几次累得住院,输液针头都不拔,一直吊着输液袋。

  2010年6月23日,年仅41岁的陈北信还有1个月就结束援藏返京了,却不幸突发脑溢血被紧急送进了西藏军区总医院进行抢救。“当天,我们说自己做晚饭,问他想吃什么,他刚去纳木错检查回来有点累,说不想吃。过了一会儿,他说出去办事,没一会儿就听说老陈出事了。”时任当雄县委办主任的张国喜回忆说,老陈送到县医院一查,血压200多,口服降压药都喂不下去,后来医治无效病逝。

  “老陈经常自掏腰包资助别人,人走了还有好多别人的欠条呢。”张国喜眼圈红着说,送别那天,县里去了好多干部和群众。

  记者手记

  掌声送给援藏工作者

  一提起西藏,很多游客陶醉于神山圣湖的雄伟,迷恋藏区群众虔诚的信仰,总觉得“如果世上真有天堂,那一定是西藏这样”。

  去年8月到12月,记者有幸在拉萨援藏5个月。踏踏实实待久了才知道,别说东奔西跑干活,待着不动都胸闷气短。拉萨的冬天能缺氧到什么地步?平躺着憋得没法儿睡,只能半卧或坐着等天明。两人一组吃饭出门相互叫着,怕的就是有人犯了高原病,另一人能及时发现。

  援藏不简单,抛家舍业到高原上埋头一干就是三年:东城人力社保局的赵晔,3年援藏期满又续3年,被大家打趣“找女朋友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藏区”;援藏干部苏云华买了近百斤的萝卜、白菜和土豆,花100多元雇三轮车硬是送到结对帮扶的格日寺里;北京热力集团的胡晓冬忙着拉萨供暖工程,妻子找了家离单位近的幼儿园,上下班顺路接送孩子;工程负责人段文博去接设备,路上遇到翻车事故,所幸无大碍……这样的故事可以说上一箩筐。

  援藏更不容易,绝非盖座楼、修条路、建房子那么单纯,需要先走进群众心里去。基层走访中,北京援藏干部想说什么或做什么,先请教当地藏族干部“这么说这么做对不对”。大家学藏语、学藏歌、跳藏舞,为的就是和藏族群众成为一家人。

  援藏不光是尽职,还得尽心,每次进藏都不是远离,而是回家。

  把宝贵的年华倾注到了千里外的雪域高原,在繁华世界的边缘,援藏干部喘粗气、吃药丸,却努力寻找着光荣和梦想。我们应该由衷地为他们鼓鼓掌。(本报记者 陈博)

【编辑: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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