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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揭秘:1930年周恩来在莫斯科如何直谏斯大林?(3)

2015年03月09日 13:15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参与互动()

  莫斯科直谏斯大林

  随着革命运动逐步走向复兴,特别是国民党各派军阀的内战爆发后,工农红军的力量有了显著的发展,党内的“左”的急性病又重新抬起头来。“左”倾思想的抬头,同共产国际的指导直接有关。

  1929年,共产国际接连给中国共产党发来四封指示信,本来,中国共产党面对的主要问题应该是继续反“左”,而共产国际受到联共(布)党内反布哈林斗争的影响,却是着重反右,所指出的各项政策都偏“左”。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最后一封,它对中国国内形势的估计同六大时相比显然有了很大变化,作出了一个关系重大的论断:“中国进到了深刻的全国危机底时期。”从这种判断出发,他们提出:“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而且应当开始准备群众去用革命方法推翻地主资产阶级联盟政权,去建立苏维埃形式的工农专政。”

  共产国际的这些指示,给中国共产党以重大影响,同时也给周恩来很大影响。1929年3月26日,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共产国际2月来信要求反右倾时,周恩来发言说,国际训令的精神是正确的,指出目前在政治上、组织上表现右倾的危险。会议决定接受国际训令,由周恩来起草决议案。5月30日,中共江苏省委在上海南京路举行纪念“五卅”运动4周年的示威游行,周恩来、李维汉亲临现场观察并指挥。这种做法不适当地暴露自己的力量,显然是“左”的冒险行为。在1930年2月17日的政治局会议上,周恩来对革命形势也作了过高估计,他在发言中说:目前党的任务,是在军阀战争继续、群众斗争日益发展的形势下,要以主观力量造成直接革命的形势,夺取政权。他还说:组织政治罢工,组织地方暴动,组织兵变,集中红军攻坚,“这四大口号是我们目前的中心策略”。这些口号显然是不正确的。2月26日发布了由周恩来起草的《中国通告第七十号》,《通告》基调是向“左”的倾向发展。

  周恩来虽然在共产国际影响下,对形势也作了过高的估计,但在采取实际行动时总是比较冷静,不赞成不顾一切的蛮干。在纪念“五卅”运动4周年的示威游行后的政治局会议上,周恩来说:指明斗争前途的开展是走向革命的高潮,但斗争是一步步的开展,一步步走向革命的高潮,而不能怀过高的幻想。10月3日,他为中共中央起草给江苏省委的指示信中说:“革命斗争走向高潮的条件之下,举行公开的向敌人示威的路线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必须首先注意到群众的情绪与决心,决不可单凭主观来决定示威。”“如随随便便的单凭着主观来决定示威日子,以致不能有好的准备,不能有充分的发动,则结果真将成为玩弄示威”,“这一点要求你们特别注意”。

  1929年3月,共产国际执委会远东局在上海设立。远东局在上海设立不久,就与中央发生了意见分歧,产生分歧的具体问题有少量在双方的会谈和协商中得到了解决,但是多数分歧不仅未能化解,而且越来越尖锐,直至诉诸到共产国际执委会。双方没法达成共识的最大分歧,最初来源于远东局1929年10月《关于共产国际执委会第十次全会决议的决议》。该决议认为,中共在对待富农、广西军阀俞作柏、建立红色工会等问题上存在右的倾向,对陈独秀的处理也有方法不对的地方。中央政治局看到这份决议后十分不满,12月6日召开会议对其进行讨论。会议一致要求远东局修改决议。为了解决争论,12月10日、13日、17日,远东局成员与中央政治局的李立三、周恩来、向忠发举行3次联席会议,讨论分歧问题,但是会上双方争执不下,诉诸国际执委会。

  1930年3月初,周恩来奉中央指派去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工作和解决中共中央与远东局之间的矛盾。周恩来离开国内后,李立三在中央起着主要的决策作用。

  4月27日,周恩来途径德国时,应德共机关报《红旗报》的约请,撰写了《写在中国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之前》的文章。文章在介绍了中国苏维埃运动和红军发展的状况后,十分明确地提出:中国革命正在走向高潮,“农民游击战争和土地革命是今日中国革命的主要特征”。

  5月,周恩来到莫斯科。在莫斯科期间,他代表中共中央向共产国际报告工作,参加讨论中国革命问题,解决中共中央同共产国际远东局的争论,并处理中共代表团因解决中山大学派别斗争问题而与共产国际发生的分歧,以及留学生等其他事务工作。他利用一切机会继续阐明他对中国革命特点新认识的基本观点。5月前后,共产国际执委会决定起草一份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5月25 日,在联共( 布) 驻共产国际代表团讨论的初稿中放在第一位的是发展罢工运动的任务,发展“农民游击运动”的任务列入党的任务的第四位,而对红军则根本没有提及。此时,周恩来正在莫斯科,他认为“先有农村红军,后有城市政权,这是中国革命的特征,这是中国经济基础的产物”。7月5日,他应邀在联共(布)第十六次代表大会上作题为《中国革命新高潮与中国共产党》的报告,在讲到中国革命的特点时又一次指出:“在游击战争与土地革命的发展中,半殖民地的中国革命便有他特殊的产物———这便是中国工农革命的红军”;“提出党内既要反右倾,也要反对左倾的盲动情绪和闭门主义”。7月16日,他向国际政治委员会作报告,明确指出目前中国“还没有形成全国直接革命的形势”。7月21日,周恩来会见斯大林时,着重介绍了中国革命特别是红军的蓬勃发展情况。斯大林认真听取了周恩来的介绍后,接受了一年多来中国红军有重大发展的事实,建议应把红军放在中国革命问题的第一位。共产国际执委会经反复讨论,几易其稿,于7月23 日作出《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肯定“中国革命运动的新高涨”,指出:“暂时还不具备全国范围的客观革命形势,工人运动和农民运动还未汇成一股巨流,即使工人运动和农民运动加在一起,也不足以保证有必要的力量去打击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政权。”决议对“党的最主要的任务”规定了16项任务。前7项均是讲苏区和红军的,把城市职工运动等放在第8项以后,表明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确实前所未有地看重扩大苏区和发展红军。决议强调:“只有在最可靠的地区建立起真正的红军,而且这个红军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并能成为政府的支柱时,工农苏维埃政府才能具备他应有的力量和意义。”“在目前中国的特殊条件下,建立富有战斗力的、政治上坚定的红军,乃是一项头等的任务。”决议案还承认了中国革命与俄国革命“将要有很大的不同”。《决议案》的观点基本是正确的,显然采纳了周恩来的正确观点。8月8日,共产国际致电中共中央再次强调“建立一支坚强的、组织严密的、政治上坚定的、有充分供应保障的红军,是中共工作中目前的中心环节,正确而有力地完成这项任务能保证群众性的革命运动取得进一步的发展。”提出“为此必须选择和开辟能保证组建和加强这种军队的根据地。……目前显然赣南、闽西、粤东北地区首先能够成为这样的根据地”。共产国际这一认识,正是吸取了周恩来的报告和毛泽东首先争取江西的主张,也恰好否定了李立三组织全国总暴动的错误计划。周恩来坚持发展红军和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并没有明确否认共产国际的“城市中心”论,也不能否认,只能在实际工作中坚持实行着“乡村中心”的路线。

  自周恩来离沪赴苏以后,在国内的李立三的“左”倾思想急剧发展,使中共中央在指导各地工作中发生愈来愈大的偏差。于是,8月上旬,共产国际决定要周恩来、瞿秋白回国,贯彻国际7月决议,纠正李立三的错误。

【编辑:刘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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