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滚动| 国内| 国际| 军事| 社会| 财经| 产经| 房产| 金融| 证券| 汽车| I T| 能源| 港澳| 台湾| 华人| 侨网| 经纬
English| 图片| 视频| 直播| 娱乐| 体育| 文化| 健康| 生活| 葡萄酒| 微视界| 演出| 专题| 理论| 新媒体| 供稿

前艺术体操冠军华丽变身"女特工" 盲穿激光射线

2014年01月12日 12:36 来源:中国青年报 参与互动(0)

  那是一个黑暗的舞台,台中央一个10米长的通道中,88条绿色的激光射线纵横交错。她蒙着双眼站在通道的一端,优雅地抬起腿,顿了2秒,笃定地把脚立在数条激光交叉后留下的一小块三角形中,但凡轻微地抖动,碰到射线的瞬间,全场就会拉起警报。汗水密布在她发际线上,跟随她跨越最后一根射线的足尖一起落地,“当时心里很紧张,但我从事的运动要求我一定要精致地完成。”

  她的每一次伸展和转体都容易让人联想到电影《偷天换日》中,凯瑟琳·泽塔琼斯所饰大盗穿越红外线窃取名画的经典桥段。但用柔韧的身体避开每一条激光线,这样对于普通人睁着眼睛也难完成的任务,对退役艺术体操运动员赵越而言,最大的困难恐怕只在一个小小的眼罩上。“蒙上眼睛的时候,我想过放弃,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太恐怖了,特别无助。”最初在家尝试盲穿时,赵越蒙上眼睛走10米,结果偏差很大,“东倒西歪的,一条直线根本走不下来”,但不断地练习直至适应黑暗后,她所需要的只是在100秒内记住射线的位置,根据脑中的立体空间图样,判断好距离和位置,“优雅地穿过去”。

  穿越过程中,她的动作十分果断,仿佛有“透视”的才能。但一切不可思议,在赵越看来,“跟我运动员的经历有关。”赵越是艺术体操个人项目的运动员,通常需要转体、平衡、抛接、柔韧和跳步等能力均强者才能胜任。“我的平衡和转体能力,在全国都是佼佼者。艺术体操中绳、圈、球、棒、带的很多技术动作,都要求很强的空间判断能力,比如抛接,很多还是在视线外的抛接。”完成挑战后,赵越体温凉如寒夜,“现场我100秒记忆结束后,中间因摄像机的问题停录了两次,那时我压力非常大,但好在我从8岁到19岁一直在参加体育比赛,心理素质过硬。”

  1996年,6岁的赵越“体质差,老生病”,妈妈把她送去“以玩为主”跟着学艺术体操,但在地毯上跳舞的感觉让赵越着了迷。一次偶然的机会,8岁的她从盐城来到南京接触了更专业的训练,“老师看我肚子又圆,屁股又大,什么都不会,但看上我模仿能力特别强,就让我留下来试试。”这一试,她就在南京独立生活了15年,“当时怕妈妈管着我,而且出来以后就不想回盐城了。”

  经过多年磨砺,已能把全国比赛看作“小菜一碟”的赵越,代表江苏省获得了2005年全运会艺术体操团体冠军,那枚金牌对她而言,“讲个俗点儿的,退役有安置了”。

  坚持了几年,看似能有着落,脊椎、颈椎和手指的伤病让赵越笑称:“我们这个项目是青春饭。我老了,默默地要转到幕后了。”19岁,她选择了退役,“原来在队里谁都把你当宝贝,退役后所有东西都要自己来。我在役坚持不下来的时候,曾告诉自己会有退役的一天,但当真退役了,特别特别失落,只不过,谁都不可能当一辈子的运动员。”

  从一个群体过渡到另一个群体,今年从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赵越常常会怀念早已习惯的群体生活。

  “别人可能觉得我们是在一个院子里被呵护长大的,但集体也是小社会,想让人发现你的存在,也要作出贡献才能引起注意。”儿时的集体生活让赵越在进入社会时多了一份勇敢和独立。“现在安置政策的落实已经变得很困难,可能大学毕业后得等3年才有机会。”梦想当老师的赵越选择自己努力找工作,“结果撞了一头包。”她的笑声中隐约透出一丝无奈,因此,“想再熟悉一下竞技的舞台,也有一点谋出路的想法”,赵越走上了《最强大脑》的舞台,用扎实的功底展示了“女特工”的一面。

  “我不希望生活有多大改变,只希望有机会能培养更多小朋友,让他们认识到艺术体操的魅力,即便只是增强孩子的柔韧性和体质。能把他们带出来,就证明我还有价值,并非要我自己站在赛场上才能实现更多梦想。”经过几年代课经历,赵越清晰地看到,艺术体操作为一个竞技项目,“不会有太多人愿让孩子吃这种苦,但项目对磨练意志的益处,让很多家长愿意让孩子感受一下这项运动。”

  “羽毛球、网球等有市场的运动员出路较好,艺术体操也算有市场的项目了,但是一些市场需求小的项目,运动员退役以后往往很迷茫。”从最初两个半小时50元,一周上两节课,到现在有相对固定的代课任务,赵越凭借日益积攒的口碑也赢得了一些编排学校大课间活动的工作,“小时候我不想训练,我妈就会从侧面支持我,让我去学老师编排,是她旁敲侧击才让我坚持到现在。”

  提到妈妈,赵越的声音低了下来,“运动员很少能跟家人在一起,基本看教练的时间比家人还多。”因为从南京到盐城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太久,所以很多个大年三十都是妈妈坐着长途车来体校陪赵越过年,“那时,其他小朋友都纷纷回家了,过年就我和妈妈,还有门卫。那个楼里灯全灭了,只有我们两个在房里,就那样过了好几个春节。”回忆起那些“当时觉得无所谓,但后来不敢想象”的时光,赵越声音有些哽咽,“我苦吃在前面,以后就有甜的生活了。至少今年,我能开车回家陪妈妈过个好年了。”本报记者 梁璇

【编辑:宋宇晟】

>体育新闻精选:

 
本网站所刊载信息,不代表中新社和中新网观点。 刊用本网站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摘编、复制及建立镜像,违者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网上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0106168)] [京ICP证040655号] [京公网安备:110102003042-1] [京ICP备05004340号-1] 总机:86-10-87826688

Copyright ©1999-2024 china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