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主持《私人订制》发布会 冯小刚调侃哈文

　　阔别贺岁喜剧三年的冯小刚又回来了。昨天，《私人订制》在京首映，冯小刚携葛优、郑恺、白百何、李小璐“圆梦四人组”集体亮相，为提前看片的媒体答疑解惑。不少记者认为，该片无论是从故事、结构还是风格上都和16年前的《甲方乙方》如出一辙，面对“炒冷饭”的质疑，冯小刚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表示自己就爱吃剩饭，因为剩饭“好吃、入味”。

　　昨天是《私人订制》的盛大首映之日，对冯小刚来说应该是值得庆贺的大日子。但发布会现场他却显得有些疲惫和走神，身兼宣传电影和执导春晚两大重任，冯小刚透露自己早上六点半才睡，没睡几个小时，但他也说：“没关系，今天是一好日子，特别的高兴。”

　　发布会的主持人是在片中客串出演的李咏，冯小刚一出场，首先不忘拿他开涮：“哈文把春晚的挑子撂给我了，自己在家歇着，代我向她问好啊。”李咏赶紧拿媒体记者转移话题，提醒“小钢炮”稳定情绪：“等会儿人家问什么咱都不能发火。”冯小刚坏笑着说：“我要不发火他们多失望啊！一番调侃之后，面对媒体的轮番提问，冯小刚见招拆招，一一化解。

　　谈到剧本创作，冯小刚这样描述和王朔一起工作的情景：“我们找一个地方一住，上午互相聊，王朔口述、我打字，偶尔我也加上两句，下午王朔写字，我去打球，晚上喝酒，弄了半个月20天，就差不多了，王朔交给我，我再捋一捋，有刺的地方剪一剪，不能太扎人了。”

　　《私人订制》是个三段式的电影，其中一段讲的是“奥斯卡最俗外语片”导演梦想变“雅士”的故事，这个人物看起来很像是冯小刚的自嘲，他对此也不否认：“王朔写这段，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们拿别人开涮可能别人不愿意，只能拿自己开涮，这个不会招惹谁。”片中李小璐还有一句台词，“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导演的喜剧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冯小刚也拍腻了喜剧呢？他直言：“我是拍烦了正剧不是喜剧。”

　　有记者认为片中有些情节过于荒诞，冯小刚解释说：“其实都挺荒诞，弄的时候没有想合理性。这电影第一叫不正经，第二叫不着调，第三叫不讲理。创作时候有这三条感觉特别解放。拍这种喜剧脑子里有一堆条条框框就没法写，喜剧就是虚构。”

　　他也承认，《私人订制》其实谈不上多少个人情怀，就是在玩：“《非诚勿扰2》还是有我们这代人的生活经历在里面，但《私人订制》纯属胡扯一电影，这个叫玩，拍的时候，一直想怎么给葛优多换几套造型，比如东南亚岛国的王子、老农、银行家、跟包、会所经理、道士，再加上本身戏里面公司职员。其实你发现没有，一换造型观众觉得有意思。以后有经验还可以换更夸张的造型，弄土豪金的。”

　　《私人订制》的核心主题是圆梦，但冯小刚说自己的梦想已经都提前实现了，唯一的梦想可能就是“帮别人实现梦想”。

　　范伟台词有没有删改？

　　——“别想深了”

　　《私人订制》原定于12日首映，后来因故推迟到昨天。对此，冯小刚称推迟首映只是出于宣传考虑：“预热时间不能太长，比如真是12日首映了，到你上映那天，那些准备灭你的文章就铺天盖地了，所以得晚一点。”有媒体问范伟的台词有没有被删改，冯小刚直接封口：“最好不聊这个。”他认为：“有改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所有的电影都改过，《1942》也改过啊，好多事别想深了。”

　　或许是怕观众“想深了”，《私人订制》一开篇就打上了“本片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的字幕，这在冯小刚电影中还是第一次，他解释说：“因为咱们特别爱聊这个话题，所以打这样一句话，告诉你这个电影的情节、人物全是虚构，现实生活中哪有这样的人，我们就是拍点现实生活中没有的事。”

　　到底是不是在炒冷饭？

　　——“剩饭最香”

　　冯小刚早就说过，《私人订制》的创意来源于《甲方乙方》，是对《甲方乙方》乃至《顽主》的致敬。昨天他也再次重申了这一观点，认为观众可以把《私人订制》当做《甲方乙方》的续集：“其实也可以叫《甲方乙方2》，为了躲避这个‘2’，所以就叫《私人订制》了。”

　　对于“炒冷饭”的质疑，冯小刚也能自圆其说：“如果说我这是炒冷饭的话，那《007》都炒了多少回了？《寅次郎的故事》又炒了多少回了？这饭值得炒。而且我一天当中吃饭最香的就是夜里两点多钟起来拉开冰箱门吃剩饭，好吃、入味。”

　　“其实拍这个电影特别简单，就是为了能够拍一个快乐电影。”冯小刚说自己拍《私人订制》并没有想太多：“每次贺岁片出来，让我内心得到一个特别大的安慰就是，观众经常拉着我跟葛优说，特别喜欢看你们的贺岁片，高兴啊！有时候你想你能让这么多人高兴，这是一积德事，这给我带来很大满足。”

　　票房真的一致看好吗？

　　——“钱不重要”

　　冯小刚的贺岁喜剧一直被视为票房保证，即使是“炒冷饭”，业内人士也都对《私人订制》的票房一致看好。说到预测票房，冯小刚直言“这东西哪好说”：“说低了中军中磊不乐意，说高了万一没到那成笑话了。”今年贺岁档警匪片当道，他认为自己的喜剧更有优势了，“他们说今年喜剧少，可能《私人订制》的观众会比较多。他们“开枪”我负责让大家笑。”

　　不过冯小刚更关心的是观众喜不喜欢，“我觉得还是为人民服务，让观众高兴点比什么都强，钱不重要。作为导演，还是应该把关注点放在观众满意度上，不要放在钱上。当然了钱在有些时候是王八蛋，有时候确实跟亲人一样。”

　　谈到观众对冯氏喜剧这块金字招牌的认可度，冯小刚不再谦虚：“原来都说我的喜剧过不了长江，现在问题不存在了，我们到了深圳、成都、重庆，这些地方对我们电影热情度一点不亚于北京。”

　　葛优怎么不是绝对一号？

　　——“这是个群戏”

　　都说“流水的冯女郎，铁打的葛大爷”，在冯小刚的喜剧中，葛优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看点。不过昨天看片后记者发现，葛优并不是电影中的绝对男一号，郑恺、白百何、李小璐三个年轻人戏份都不少，范伟、李成儒、宋丹丹三位老戏骨也很抢戏。

　　有记者问葛优是否当心风头被抢，葛大爷淡定答道：“剧本就看出来这个事了，结构就是这样，我是主持人一个。要说嫌戏少跟小刚说不行，找一个全部是我主演也可以，但犯不上，这岁数了。不可能电影没有新人。”冯小刚替葛优解围说：“这说明一个团体戏都演得好，这个就像当初刘蓓等人一样，这是一个群戏。”

　　最近，葛优还在忙于拍摄姜文的新片《一步之遥》，有网友替冯小刚担心，认为葛优快要被姜文抢走了。冯小刚笑称，不光是姜文，太多人想抢葛优了：“像陈凯歌的《赵氏孤儿》也用过葛大爷，不过葛大爷是很挑剧本的。”

　　一向惜字如金的葛优昨天依然言辞谨慎，当被问到对三位年轻演员的评价时，他这样夸道：“白百何漂亮，个儿高。李小璐美丽，个儿没白百何高。郑恺年轻，帅。而且戏都不错。”对于他们的不足，老好人葛大爷表示，“这事儿得私底下说。”至于自己的梦想，葛大爷的回答相当实在：“现在睡觉不太好，梦想就是能沾着枕头就着。”

　　结尾“道歉”环节有何含义？

　　——“缓解社会情绪”

　　《私人订制》的结尾，冯小刚特别加了一段“道歉”环节，面对雾霾、污染、毁林、地陷等环境问题，“圆梦四人组”向大自然郑重道歉。这段直抒胸臆的结尾获得了两极评价，有人认为它有情怀有担当，是对现实问题的关注，也有人认为它和前面的故事完全不搭，让人出戏。对此，冯小刚解释说：“因为电影是三段式的，最后不能用一个故事的结束来结束全篇，所以我觉得三个故事完了我们就奉送观众一个诚意的道歉，像葛优在公司泳池边上想说的话也是我心里想说的话。”

　　之所以选择“道歉”这一主题，冯小刚说：“现在人与人之间关系非常紧张，好像更多都是在指责对方，自己有时候错了也要狡辩，所以说一声对不起其实能够缓解很多社会情绪。曾经我也想了很多，满大街逮谁找谁道歉，写完以后觉得太不正经了，这事不是你干的道什么歉，所以我留了一场在飞机场给所有延误航班旅客道歉的戏。”

　　为何“沦落”到用网络段子？

　　——“这帮人是高人”

　　冯小刚还透露影片的最后一句台词其实有改动。《甲方乙方》里葛优最后说：“1997年过去了，我有点怀念它。”《私人订制》中原来也有一句与之呼应的台词：“2013年就要过去了，我有点害怕。”“这害怕是就着那个环境问题说的。但是大家觉得贺岁片最后一句话是害怕不太合适，所以我就又改成了现在他说的玩笑。”其实，结尾葛优说的玩笑是一个关于捐款捐汽车的网络段子，并没什么新意。但冯小刚觉得这个段子特别有意思：“这思路太有意思了，也很适合葛优。”

　　一向擅长原创的冯小刚为何“沦落”到征用网络段子？这难免也受到质疑。冯小刚回应说：“过去我们很多东西来自于生活，现在网络也是一种生活，而且网络有很多特别有智慧的笑话非常好。我觉得这帮人是高人，特别高。”(记者 李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