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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动物战友:哨所大白鹅站岗斗败毒蛇(图)

2016年06月08日 14:02 来源:中国国防报 参与互动 

  写在前面

  你我虽无言,心心却相连。

  在祖国的万里边关,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生命群体。训练场上,它们和戍边官兵并肩操练,一起创造汗如雨下的闪亮日子;巡逻路上,它们和戍边官兵一同跨越坎坷,冲锋在队伍的前头。它是谁?它可能是一条狗、几匹马、一头骆驼、又或是一群鸽子……

  在戍边卫国的边防军人眼中,它们是战友、是兄弟。虽然沉默不语,却是连队的一员;虽然生命短暂,却也用自己的躯体筑起边关铜墙铁壁。

  敬礼!我无言的战友们。

  难忘“疯子”

  ■岳小平

  2010年夏,军犬“疯子”第一次随新疆和田军分区河尾滩边防连官兵进驻平均海拔5418米的喀喇昆仑哨卡。当时因表现十分勇猛,官兵们给它取名“疯子”。

  “疯子救过我们的命。”一谈到军犬,战士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2013年12月的一天,气温达到-28℃,班长方宗庆带着“疯子”和战友们一同去距离连队6公里外的冰湖打冰取水。2小时后,官兵完成取水准备开车返回时,汽车却怎么也发动不了。冻得实在没办法,七八个人抱成一团挤在驾驶室里取暖。

  “让‘疯子’回连队报信吧。”方宗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摸了摸“疯子”的头,又指了指连队的方向。“疯子”似乎心领神会,摇了摇尾巴,就朝着连队的方向狂奔而去。一个半小时后,排长熊秋才仁带队前来营救,看到巡逻车飞驰而来,大家都十分激动。冻得浑身发抖的方宗庆紧紧抱住“疯子”不撒手。

  “‘疯子’也救过我的命。”指导员周健健说。2014年5月21日凌晨,发高烧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为了不打扰战友休息,周健健只好硬撑着,只有“疯子”陪在他的床边,不时发出“呜呜”声,用舌头舔他的脸。第二天一早,周健健就被紧急送往三十里营房医疗站。战友告诉他:“亏了昨晚听见‘疯子’的叫唤声,哨兵这才去了你的房间,那时你已经突发肺水肿昏迷了,你得好好谢谢‘疯子’。”

  河尾滩边防连有个海拔5514米的执勤点位叫“绝望坡”。今年1月的一次巡逻中,上士杜海兵爬到半山腰时,忽的一个趔趄,左脚一滑,顺着山坡开始往下滚。正当这时,“疯子”从山上冲了下去,跑到杜海兵的身旁,杜海兵顺势拽住“疯子”的尾巴,这才摆脱困境。

  杜海兵躲过一场劫难,而“疯子”却累趴下了,在雪地里蜷缩着,不停地抽搐。“快给它吸氧!”上等兵张军慌忙搬出氧气袋绑在“疯子”的嘴上。过了好几分钟,“疯子”才翻了翻眼皮苏醒过来。

  2015年底,“疯子”怀孕了。今年3月,“疯子”产下5条幼崽,但河尾滩地区天气寒冷,5条幼崽无一存活。

  “疯子”丧子后,情绪低落,身体日渐消瘦。官兵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5月19日一大早,“疯子”照常和官兵一起巡逻,车子行驶在路上,“疯子”似乎有点异常,挨个舔着官兵的脸。巡逻结束回到营区后,“疯子”安静地趴在老营房的一角。当晚,“疯子”带着留恋悄悄地走了。它永远不会知道,它的小狗崽不能成活是因为高寒缺氧,这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哨所。

  再见!我朝夕相处的无言战友。

  “雄风”轶事

  ■徐博荣 殷鹏钊

  “雄风”是内蒙古阿拉善军分区清河口边防连的一只骆驼,是个地道的“边二代”。

  当年,“雄风”的父母在边防连建站之初就扎根在大漠边关,守了20多年。也许是得益于父母的遗传,“雄风”打小就对边境的地形、气候有着超乎寻常的灵性,探路找水、救援搜寻,统统不在话下。

  在军驼队,“雄风”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除了“好哥们”吴胜静,其他人谁摸它跟谁急。

  7年前,吴胜静穿上军装来到清河口边防连,正赶上军驼脱毛散养期刚过,“雄风”的脾气那是抖擞正当时。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雄风”来回踏步踢腿,吴胜静拎拎手中并不粗重的长绳,头皮直发麻。在老班长的鼓励下,吴胜静颤颤巍巍地迈腿跨上驼背,两只脚紧紧踩住两边的脚蹬,众人再把套住“雄风”的长绳慢慢解开。身上没了束缚,“雄风”挺身一跃,一心要甩掉背上的负担。吴胜静足足在“雄风”背上颠簸了近一小时才算驯服了它。

  “雄风”平时脾气暴烈,可要是真遇到问题,它比其他的骆驼都沉稳。

  2014年8月,“雄风”值脱毛期,在戈壁滩上散养。一天凌晨,有“驴友”向连队求助寻找失踪的同伴,连长当即组织全连官兵连夜展开拉网式巡查。可在茫茫大漠中寻人谈何容易,两天一夜没有任何结果,直到第2天晚上8时,才在一处“沙包”下找到已经昏迷的游客。当官兵聚拢靠近时,这个“沙包”却突然站立了起来,抖落满身的沙尘,是“雄风”!原来,“雄风”早先发现了这位游客,为了给他抵挡沙尘、御寒送暖,“雄风”便卧下身,筑起了一道“生命之墙”。

  2015年5月,骄阳把戈壁滩烤成了火焰山。执勤巡逻的5名官兵有4人出现了中暑症状。这可怎么办?环顾茫茫戈壁,急得班长张松松直挠头。就在此时,“雄风”冲出队伍,驮着战友往西北方向狂奔。西北方向除了一片洼地啥都没有啊,“雄风”这是想干嘛?一边想着,张松松一边开始追赶“雄风”,来到洼地后才发现,前几天边境地区的一场暴雨,在此地蓄积成了一个大水坑,这让张松松欣喜若狂。

  自己训练的军驼再立新功,让吴胜静乐翻了天。他逢人便说:“看,我的‘雄风’就是威武!”

  告别“贝娜”

  ■牛利群 本报特约通讯员 蒋 震

  军犬“贝娜”离开连队的那天,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门口的白杨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知道“贝娜”即将退役,新疆哈密军分区淖毛湖边防连的官兵们早早就列队等候在车前,每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训导员罗成一遍遍为“贝娜”梳理着毛发。“贝娜”以为又要去巡逻了,兴奋地上蹿下跳,似乎忘了这次身上并没有戴项圈和牵引绳。

  “贝娜”是一只雌性德国牧羊犬,骨架大,品相好,走起路来扭动着大尾巴,像个女王。

  从军犬训练大队“毕业”来到戈壁滩,“贝娜”一开始很不习惯,见人就往窝里钻。罗成第一次给它喂食,叫了几次都没反应。等人走远了,它才钻出来,左瞅瞅右闻闻,确定没有“威胁”了,才放心地吃起来。

  训导员罗成心里很高兴,不随便吃陌生人东西的狗儿天生有一种警觉的“基因”。让“贝娜”在边防连“扎根”,只是需要时间。

  慢慢地,“贝娜”开始适应起连队的生活。别看“贝娜”是只母犬,巡逻时却一丝不苟。队伍出发前,它要对所有人的物资器材进行“点验”,瞅瞅这,嗅嗅那;路上发现异常声响,它准会咬住你的裤脚不放,眼睛还死死盯着纵深的某个方向,暗示大家要提高警惕。

  一次巡逻途中,风沙大,一名战士的迷彩帽给风吹跑了,眼看就要越界,“贝娜”这时冲了出去,很快将帽子叼了回来。那一刻,它摇着大尾巴,眼睛里闪着光,好像在说:“边防的道理我也懂!”

  久而久之,连队的番号声、引擎的轰鸣声、靶场的枪炮声……白天只要一听见,“贝娜”就特兴奋;到了晚上,“贝娜”又会变得非常警觉,耳朵直直地竖着,为了能让官兵做个好梦。

  要说边防通,那可少不了“贝娜”,大眼睛哧溜一转一瞅就能定方向。有一次,团里组织全境勘界,“贝娜”在铁丝网附近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对着一串骆驼脚印嗅了起来,就是不肯走,眼睛还死死盯着纵深方向,好像在说:“有情况,有情况!它就在附近!”

  几个小时后,巡逻官兵果真在戈壁滩发现了一只走失的骆驼,失主是一位维吾尔族牧民大叔。当老乡得知是军犬“贝娜”帮助找到骆驼时,立即竖起大拇指,连声说道:“边防官兵的狗狗,亚克西!”

  时间的沙漏悄无声息,“贝娜”已经在连队工作了5年,身上的几簇白毛隐约可见,前腿上的那道疤,早已留在罗成的记忆深处。

  车子启动了。罗成拿着瓶子给贝娜喂水。“贝娜”似乎知道自己真的要走了,竟然扒着笼子开始冲着连队的方向嚎叫起来……

  鹅“将军”

  ■王子冰 段 玮

  “‘将军’在此,群蛇无踪!”盛夏时节,新疆阿勒泰军分区生塔斯哨所青草葳蕤,上士何明抱着一只雄赳赳的大白鹅,脸上写满骄傲。

  大白鹅8年前来到生塔斯哨所时,一身白羽,长颈红喙,走起路来昂首挺胸,被官兵戏称为“将军”。

  “将军”是战士李月星带来的。来哨所前,李月星听说哨所附近常有蛇虫出没,官兵常被惊扰。农家孩子李月星知道:鹅天生机敏,遇到响动会高叫示警,长长的脖颈和铁喙与蛇斗起来丝毫不落下风,最重要的是鹅的粪便有驱蛇的作用。

  “将军”来到哨所的第一天,就立了大功。那天午休时,李月星听到“将军”引颈高鸣,连忙跑出去查看,只见一条一米长的菜花蛇溜进了鸡舍,鸡群被惊得四散乱飞。鸡舍外,“将军”伸着脖子“嘎嘎”叫着,从栅栏处钻进鸡舍,奔着菜花蛇而去。“将军”脖子伸得笔直,两只翅膀向后张开,一副“猛虎下山”的气势,对着菜花蛇又啄又拧,而菜花蛇一伸一缩的反击全成了无用功,最终被“将军”叨住蛇尾……

  李月星离开哨所后,“将军”便交给上士何明饲养。

  一次,何明的爱人来队探亲,在帮官兵准备午饭时,柴火堆里突然钻出一条小蛇,吓得她大叫了一声。那是一条叫做“草上飞”的青蛇,有剧毒。小蛇在她的脚边“丝丝”吐舌,闻声而来的战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将军”冲了过来,引颈高鸣两声,不等它扑到跟前,毒蛇慌忙从窗缝里逃窜而去。

  如今,哨所的环境日渐改善,上级陆续配发了防蛇脚套和驱蛇药粉。按理说“将军”也该歇歇了,但它每年都随战士们进驻前哨班,站岗警戒。现在,“将军”在哨所已经待了8年,大家商量着,虽说“将军”没有编制,但一定要为它举办一个仪式,让它成为名留哨史的“战士”。

  最帅“一点白”

  ■张文铣

  “我的‘一点白’是最帅的!”新疆塔城军分区杜拉那拉边防连上士郭长江一提到他饲养的那匹全身金黄、唯独头顶上有一绺白鬃毛的军马,内心总是充满着自豪。

  “‘一点白’是大伙儿公认的头马,跨越障碍、卧倒等动作不在话下,还特温顺、听话。”郭长江摸着“一点白”颈上的鬃毛笑着说。那年新兵下连组织军马骑乘训练,新兵徐浪自告奋勇,一个飞身便上了“一点白”的马背,却因用力过猛、要领不对,刚从左侧上去,就从右侧滑了下来。就在大家哈哈大笑时,郭长江为徐浪捏了把汗,要知道徐浪的一只脚还在马镫里,这时候马匹要是突然疯起来,会拖着马背上的人猛跑,后果不堪设想。刚想着要冲上前去,郭长江却发现“一点白”居然停在原地一动未动,还用头温柔地拱了拱徐浪,像是在鼓励他重新再来。

  郭长江还记得,那年大雪封住了下山的路,已经一个月没吃上新鲜蔬菜的官兵决定带着“一点白”徒步下山,前往20公里外的路口背菜。在此之前,“一点白”已经在齐膝的雪地中三次执行巡逻任务、两次送人上下山。这次,“一点白”终因体力不支倒下了。“我们把背囊从它的身上卸下来,想扶它起来,可它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凌晨一点,班长孙龙赶回连队报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战友们立即扛上铁锹赶了过去,没想到“一点白”居然自己站了起来。大家喜极而泣,丢下铁锹飞奔上去,抱住“一点白”的脖子生怕它再倒下。

  “一点白”还驮出了一位边防战士的军校梦。有一年6月,连队卫生员邬国辉报考军校,眼看考试的日子临近,下山的道路却被山洪冲毁,邬国辉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连队作出决定,让邬国辉骑着军马“一点白”下山考试。几十公里的边防路,“一点白”驮着邬国辉趟水沟、绕山梁。经过一天的颠簸,终于在天黑前到达营部,并在考试前一天赶到了乌鲁木齐。那年,邬国辉以优异成绩考取了国防科技大学。

  哨所“飞行军”

  ■李誉卓 刘 慎

位于中吉边境的新疆克孜勒苏军分区苏约克边防连是一处鸽子的天堂。

  山头上、树梢上、房顶上,到处都是它们可爱的身影。机灵的鸽子听得懂官兵的语言,在戍边的日子里,出色地完成了一个个急难险重任务。

  2002年夏,巡逻官兵在路边捡到了一只受伤的鸽子,便把它带回连队喂养。没多久,奇怪的事儿发生了,连队又飞来一只鸽子,两只鸽子开始在连队落户,繁衍后代。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鸽子开始在连队定居。见状,连队专门给鸽子腾房搭窝,下士王忠富开始对鸽子进行技能培训。自此,官兵的戍边巡逻的路上也多了一支“飞行军”。

  前年冬天,指导员甘微带队对4号山口巡逻,走到“断峰崖”时,战士徐胜强滑进了2米深的冰窟里,刺骨的雪水冻的小徐直打哆嗦。见冰窟旁有一块冻住的大石头,大伙儿立即把上衣脱了下来捆绑在一起,但“绳子”只接了7米长,够不着石头上,这个办法行不通。时间在流逝,小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时,班长陈东使劲吹了几声口哨,随队巡逻的鸽子应声而落。只见陈东将求助纸条绑在鸽子的脚踝上,又对鸽子指了指连队的方向。鸽子受令后,立即朝连队飞去。十几分钟后,连队官兵赶了过来,还带来了一条长20多米的粗绳子,大伙儿齐心协力将徐胜强从冰窟里拉了出来。得救后,徐胜强顾不上换衣服,紧紧地将鸽子抱在怀里。

  去年8月,该团参加“戍边2015实兵演习”。演练中,苏约克边防连的通信分队遭“敌”无线电干扰,连队通讯中断。此时,连长魏广飞让饲养员井扬扬唤出跟队演练的鸽子。只见井扬扬拿出两块石头使劲地敲了两下,不一会儿,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连队将纸条绑在鸽子的脚上。最终,鸽子将信息安全送到指挥所。

【编辑: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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