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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作家记录湮灭扭曲的台湾史 遭"台独"阵营挑刺

2012年07月13日 09:31 来源:人民日报 参与互动(0)
台作家记录湮灭扭曲的台湾史遭“台独”阵营挑刺
蓝博洲。图片来源:人民日报

  蓝博洲是2012年伦敦书展中国参展团唯一来自台湾的作家。你可能没听说过他,但或许听说过侯孝贤导演的《悲情城市》——这部电影部分情节便取材于他的《幌马车之歌》。

  2012年5月,蓝博洲的旧作《幌马车之歌》在大陆出版,此时距《幌马车之歌》首次在台湾刊出已有24年。

  24年匆匆而过,两岸关系沧海桑田,蓝博洲也从激情青年走到沧桑中年,鬓染霜,血犹热。为了让这本关于理想、关于牺牲的《幌马车之歌》被更多的大陆读者看到,不喜交际的他马不停蹄地接受各路媒体访谈,一遍遍地讲述写作过程,一遍遍地讲述《悲情城市》与《幌马车之歌》的渊源。

  成长中立志

  “马车的声音,令人怀念,去年送走你的马车,竟是永别……”1950年10月14日清晨,“白色恐怖”阴云笼罩的台北。前基隆中学校长、中共地下党员钟浩东一边唱着他最喜欢的《幌马车之歌》,一边从容走向刑场,慷慨就义……

  钟浩东本名钟和鸣,1915年12月出生于台湾屏东,是知名作家钟理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尽管身处日本殖民统治下的台湾,但这位台湾知识青年始终胸怀炙热的中华民族意识与情感。抗战时期,他和萧道应等热血青年曾回到祖国参加抗日和革命运动,返台后成为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并积极开展工作,1949年在“白色恐怖”中被捕,后惨遭杀害。

  38年后,蓝博洲将钟浩东的传奇故事从“荒烟蔓草”中发掘出来,写成报告文学《幌马车之歌》,在台湾社会引起强烈反响。

  蓝博洲与那段历史的邂逅既偶然也必然。1960年,蓝博洲出生在台湾中部苗栗一个客家籍工人家庭,是这个贫寒之家的第八个孩子。初中毕业后他曾经失学,“混过社会”,偶然接触到文学,开始如饥似渴地读书,突然开窍一般开始思考:人的一生要怎么活才有意义?他决定以文学写作作为毕生志业。

  高中期间,他读到台湾乡土作家钟理和的作品,那句至今还被反复咏诵的“原乡人的血必须流返原乡,才会停止沸腾”令他印象深刻。钟理和在书中提到:“真正启发我对中国发生思想和感情的人,是我二哥。我这位二哥,少时即有一种可说是与生俱来的强烈倾向——对祖国大陆的强烈倾慕。”钟理和反复提到的“二哥”,即是《幌马车之歌》的主人公之一——钟浩东,而此时,蓝博洲对“二哥”背后曲折的故事还一无所知。

  大学毕业后在军中服役期间,蓝博洲小试牛刀,创作的短篇小说《丧逝》获得时报文学奖小说奖。退役后不久,他加入台湾著名左翼小说家陈映真创办的《人间》杂志,接到的第一个“差使”是有关“二二八事件”的调查。调查过程中,他偶然接触到中共地下党员郭琇琮的事迹:“台大医学院毕业的郭琇琮在1950年的白色恐怖中被杀,视死如归。他们那一批人的故事让当时还未满三十的我受到无以名状的感撼:原来‘二二八’之后,台湾还有一段更加禁忌的历史——1950年代白色恐怖。”

  1987年7月,台湾地区实施长达38年的戒严令解除,蓝博洲关于郭琇琮的报告文学《美好的世纪》在《人间》杂志低调发表,震动台湾社会。此后,他辞去了《人间》杂志的专职工作,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专心从事台湾民众史的调查采访与写作,挖掘那些长埋地下的历史。

  迷雾中前行

  1988年9月,蓝博洲的《幌马车之歌》在《人间》杂志刊出。其后,《红色客家人》、《寻找祖国三千里》、《共产青年李登辉》等二十几本相关著作及大量丰富的电影、电影纪录片相继问世,20多年来,他几乎走遍台湾的城镇与山村,甚至远赴大陆各地、香港和日本,采集幸存者的历史证言。

  在蓝博洲看来,“出土真相”过程中最难的是人物采访。“历史迷雾太浓太重了。拨开迷雾,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在某种程度上,我的工作方法和当年那些循线抓人的特务没什么两样,不同的只是动机、身份和态度,很难不令他们又有回到恐怖年代的联想。只有以自己过去的写作成绩建立的信誉,通过对方可以信任的人介绍,以诚恳相待、富有耐性的态度与受访者建立长久而良性的互动,建立互信。”

  在台湾做这个题材是寂寞的。“蓝绿阵营都不喜欢。独派的人曾组织了一批学生专门研究我的作品,从细节上挑毛病,从而否定我的东西,否定这一段历史。”很多时候,蓝博洲也想不要做了,“连我太太都会笑我,你整天都跟老太太在一起。甚至一些受难者的家属都不理解你,以为你是要挖这些历史来赚钱的。可是,当我面对一个老先生,或者一个老太太,他把几十年从来不跟任何人讲的话告诉你,他压抑着眼泪面对你,我就觉得我做的工作有意义,可以继续做下去。”

  清贫中坚守

  “有时候我真恨陈映真先生,是他把我引到了这条路上。不然,我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追求房子、车子、票子。” 蓝博洲笑言。

  “因为题材敏感,主流媒体不刊登我的作品,我就打游击战,从一些边缘的、非主流刊物入手,只要有地方刊登,换一点稿费,来维持我继续再生产的条件就可以了。”

  为了静心写作,也为了节省开销,蓝博洲曾经举家搬到苗栗乡间住了10年的时间。“我是比较幸运的,我所有的朋友都说我娶到一个好老婆。她觉得我做的事是有意义的,就默默地支持我。到了乡下,每天除了基本生活以外,我个人开销就是一天一包烟,乡下也没什么应酬,时间比较充裕。但可能对小孩的成长不好,他们升学啊、考试就会比较吃亏。所以有时我跟太太说,也不晓得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人的一生要怎么活才有意义?年过半百的蓝博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记录那段曾经真实存在过却被刻意湮灭或扭曲的台湾历史,让两岸人民深刻记取民族分裂带给全体中国人的痛苦,进而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克服这样的历史悲剧。(本报记者 王 尧)

【编辑:王义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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