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葡萄酒的另类思考：死，还是喝？

    □顾 彬[德国]

    维也纳不光是死亡之都，也是葡萄酒之都。维也纳人更重视死还是喝，这很难说。无论如何，去逝前，那里的人们喜欢喝葡萄酒。维也纳到处都有露天的葡萄酒摊。在那里可以喝新鲜的酒，同时享受美丽的风景。

    维也纳人喜欢小酒，中国人也是，我呢？我也喜欢它。不过我经常不好意思。维也纳星空联盟（Star Alliance）的候机室是世界上最好的。在那里坐国航、汉莎或者奥地利的飞机的旅客们，在候机室感觉像在天堂，原因是那里有当地新鲜的葡萄酒。

    跟美国不一样，欧洲的候机室不限制喝酒的时间。所谓“自由的大国”的候机室“酒吧”中午前不开，候机室开门后，不允许顾客自己去拿想喝的酒，由一个男服务员发酒，每一次要给他小费。北京、维也纳、波恩的机场也会这样吗？根本不是。那里的旅客们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喝什么，无论午前还是午后。

    小酒的特点是它是“早酒”，就是要早喝的酒。那么，什么叫早呢？特别是在机场，因为时差的原因，早上也可能对某一个人来说是昨天，还是下午。无论是中国还是奥地利，真的小酒应该是起床后不要等太久就喝的。我也敢吗？看情况。这一次从维也纳通过波恩回北京，早上6点我到了星空联盟的候机室。奥地利才会有的新鲜白葡萄酒叫我:酒友，快来吧！但是我让它失望了，因为我不敢听从它的召唤。

    上飞机后我发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7点半服务员给我们送早饭，她们也带来维也纳的葡萄酒。我不敢要，其他的顾客大部分都喝了。到了北京我就后悔没有尝一口。当时还不到中午，我在北京的机场喝了一口二锅头。上了出租汽车，师傅马上闻到了，问我“你喝过小酒吗”。我不好意思说，因为感到累，我才喝了一口。在车上原来我想喝第二口，但是也不敢，怕师傅会问我“你还没有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