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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自曝狱中痛哭 谈从前自己大骂:活该还债

2012年04月01日 10:14 来源:金陵晚报 参与互动(0)

    高晓松曾因危险驾驶罪被判处拘役六个月。图为庭审现场。 富田 摄(资料图)  

  去年5月,高晓松因危险驾驶罪被判处拘役6个月,处罚金4000元人民币。对于高晓松而言,这6个月不是一场审判,而是一次救赎。

  一个清华才子,校园民谣旗手,恃才傲物的游吟诗人,从书香门第,一路名校,少年成名,走遍世界,到看守所漫长的184天,高晓松的经历充满话题。

  接受记者专访时,高晓松梳理了他“在里面”六个月的生活,“一个从小被惯大的名校生,20多岁的膨胀可以被大家原谅,但这种人在40多岁的时候应该担当更辽阔的使命,做一个名校生应该做的。”

  经常后怕,幸亏老天爷给我刹住车

  记者:你曾说,希望出来之后生活可以慢下来,不想一再“被消费”,现在你觉得自己做到了吗?

  高晓松:还好吧。因为在这个名利场里,连你自己都“消费”自己,别人当然也“消费”,但我更希望别人消费我的作品。我比较倾向于以报恩的方式“被消费”,如果你对我非常好,那你消费消费,我也配合配合。比如《大武生》时期支持我的人,以及其他让我觉得温暖、不离不弃的人。其实回头来看,所有人对我都很好,媒体对我也很好,没有“往死里打”,包括围着我们家、堵着机场的记者,也都不是恶意。刚出来一两周时,我有点忙乱,因为我适应不了,但慢慢地我就能控制住节奏了。

  记者:大家对你庭审时道歉的态度印象非常深,之前大家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比较自由散漫的人。

  高晓松:我经常后怕,幸亏老天爷在当时给我刹住车,追到人家车尾上。要真是给人撞伤、撞死了,赔钱是另外一回事,你心灵也受不了啊。你再恃才傲物、再浪子,你也是一个人,而且做艺术的人内心其实是很柔软的。法庭上的道歉肯定是真心的,因为我太后怕。

  记者:你觉得自己要还的是什么呢?有人觉得6个月的刑期判得有点重了。

  高晓松:有很多人跟我说量刑过重,我说,我以前也干过好多不要脸的事呢,不要脸虽然不能被判刑,但你自己心里知道你干过很多不要脸的事。我觉得就该判重点,把以前欠的全部的债这次一起还了。

  监狱里没有钟,自制沙漏算时间

  记者:后来在里面是否会有大量无所事事的时候?

  高晓松:在里边经常发呆,尤其下雨的时候,看不见,只能听见远处的雨声,我让自己凝神。

  记者:你在里面写东西有笔吗?

  高晓松:只有笔芯,刚开始特别别扭,后来我自制了一支笔,把早上喝的粥涂在纸上,卷在笔芯外头,卷成一支比较粗的笔。马尔克斯的《昔年种柳》原本没人出版也没人翻译过,谈版权时,我就跟马大师和他的经纪人说,一个热爱他的犯人,在监狱里用柔软的笔芯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桌子,他抱着两床被子,边翻译边写,希望他能给予出版的许可。

  记者:在里面会觉得时间很漫长吧?

  高晓松:里头没有钟,我们自制了一个钟。老祖宗教的东西还挺好,就是沙漏。拿个塑料瓶子扎个洞,看《新闻联播》时装满水,电视上有时间就开始漏,漏到《新闻联播》播完正好漏到一个位置,用黑色涂一下,就知道这是半小时,加长一倍就是一个小时。我们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看时间,他就坐在那个塑料瓶旁边,告诉大家现在几点。

  记者:家属探望时你是什么感受?

  高晓松:我老婆第一次哭得要死,我妈原本极为乐观和豁达——我妈从小教给我们很多,其中有两句网上还挺流行的:“人生不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妈自己走遍世界,我从来没见她为我哭过,结果她抓着那个探视的铁栏杆还哭出来几滴眼泪。我当时跟我妈开玩笑说,看来我真是她亲生的。

  记者:你哭了吗?

  高晓松:我妈、我老婆来看我时我都没哭,我还特高兴,安慰她们。我女儿来,她没哭,我倒哭了。因为她特别高兴,她们跟她说,我拍戏呢。我女儿说,爸爸你什么时候拍完戏呀?我说很快了,其实一想还有很久。想到漫长的人生,觉得6个月不长,但一想到女儿,6个月就很长很长。

  记者:我看过的监狱题材电影里,知识分子在狱中都会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你觉得这种身份在里面给你带来的差异以及需要调适的东西,难吗?

  高晓松:对我来说不难。我有两个身份,一个是知识分子,还有一个是北京孩子——北京孩子从小跟痞子学,上街打架,我念中学和大学时都因为打架挨过处分,被严重警告,所以对我来说在里面生活没什么大问题。

  记者:出来前的最后一天情绪波动了吗?

  高晓松:我在里面呆了半年,还好,不算很长,最后一天我情绪很波动,想了很多,我想出去以后我怎么生活,我本身就不是一个爱想事的人。后来我说就自然去做吧,别太刻意要怎么怎么样,到处去赎罪,也没必要,就顺其自然地生活。

  还有优越感,但犯傻的事不会再做

  记者:说到这6个月的反省或收获,你觉得是什么?

  高晓松:有几件事我是下了决心的,首先是更加坚定了不做生意,不成立公司的信念,坚定了只卖艺。因为人生已经过了一半,能够有创造力的时间也就十几年,我已经入行18年,我猜最多再有18年,到60岁我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所以60岁时我会去教书,这是我早就算计好的,教书、翻译书、读书。再有,我对自己说,以前所有那些犯傻的事,即使这次不坐牢,到了40多岁也应该改了。

  记者:大家对你比较普遍的评价就是恃才傲物,优越感比较强,你觉得这次经历会改变你的这个特点吗?

  高晓松:优越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我还会有,就是不表现出来了。优越感不是坏事,坏的是你老在别人面前表现这种优越感,那就是挺讨厌的事。我22岁发财,24岁发表第一首歌《同桌的你》还出了名,你想我那时候有多膨胀。我在里面回想从前的生活,经常把脸埋在褥子里说,我以前怎么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活该还债。

  远处雨声带来灵感 写出《大武生》主题曲

  高晓松的意外入狱,对于他所执导的电影《大武生》制片方来说,并不是一场灾难,反而令电影风生水起。

  高晓松在狱中的所作所为,除了自己的一贯作风外,还借用了微博平台,通过“亲属定期探视和用书信及磁卡电话联络亲友的权利”指导影片宣传,更为电影上映做足话题。

  高晓松在没有琴、没有音响设备的情况下创作的一张谱曲手稿,据探视他的亲属转述,他对于这首歌的创作只说了一句,“在狱中听见远处下第一场雨时想起来的旋律”。高晓松对于该片音乐的掌控非常完美,因为《大武生》的故事就是高晓松的原创,所以他最能理解这里面的故事与人物情感。

  用北京方言翻译马尔克斯《昔年种柳》

  高晓松在好友冯唐的建议下,着手翻译加西亚·马尔克斯的《Memories of My Melancholy Whores》,他起名为《昔年种柳》,他的诗集《纪传体》的创作也正式启动。冯唐还将翻译的部分片段贴在了自己的博客上供网友阅读,众多网友赞赏高晓松有才华。他的翻译风格犀利,很像王朔,用北京方言将马尔克斯的小说译出了别样的味道,既有趣又不失特色。媒体人刘春评论说:“翻出了一股二锅头的酣畅,牛二的感觉。 ”

【编辑:鲍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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