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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澎湃着的温州之源 要靠一批年轻企业家支撑

2014年10月20日 10:28 来源:中华工商时报 参与互动(0)

  【编者的话】今天呈现给读者的是温州系列报道之四,前三篇,分别以"温州之痛"、"温州之变"、"温州之路"为题,诠释今日的温州,而今天的"温州之源",会使你更加发现这四篇报道之间的逻辑,而这种逻辑是一种必然的逻辑。
  我们感到,温州的未来,必将是要靠一批年轻的企业家来支撑。同时,温州的未来,也必建立在新的产业集聚,抑或传统产业的重新整合之上。而第二代企业家对新兴产业的态度选择,在一定程度上也预示了温州的未来。这正是今日的温州。
  接触温州的新一代企业家,并没有外界印象中"富二代"的洒脱,反而多是显得"少年老成"。在"富不过三代"的"魔咒"中,恪守着"多做少说"。
  2011年以来,温州在艰难中行进。
  诚然,温州"重商贾、事功利"的文化不会就此作罢。这里深受"永嘉学派"影响,孔孟的"学而优则仕"、"君子不言利"在这里不是主导,温州人素以乐于经商、善于赢利为荣,有"中国的犹太人"之称。
  诚然,信任危机,温州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上世纪80年代,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温州制造成为了假冒伪劣的代名词,全国范围内曾形成了对温州制造的"围剿",温州硬是坚挺了过来。
  然而,今天的温州是否还能"新生"?仍未可知。
  客观上讲,温州的未来,必将靠一批年轻的企业家来支撑。从这一层面上或可说,如果今天的温州已经孕育一批青年企业家,那么温州还有未来;否则,温州的未来将无从谈起。
  同时,温州的未来,也必建立在新的产业集聚,抑或传统产业的重新整合之上。而第二代企业家对新兴产业的态度选择,在一定程度上也预示了温州的未来。
  上篇
  交接班中的温州
  父亲是穷家子弟勤劳致富,他不能让腐败和没落从自己这里开始,他必须守好这份家业,而市场是残酷的,做不好就得淘汰。
1980年10月出生的永固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执行总裁郑革,如今已经"接班"家业6年。但2002年,在国内完成学业后,郑革并没有直接进入企业,而是考取了公务员,一呆就是6年。在6年的公务员履历中,他从一名普通职员做到了中层领导的岗位。
  他的接班路径,在温州第二代企业家中非常普遍。
  在距离30岁不到两年的时候,郑革开始定位自己的人生坐标,是继续在外当公务员、还是回到企业之间,最终选择回到家族企业,从项目经理起步做到了现在的永固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执行总裁。
  聊起接班,郑革直言,他特别害怕被别人指点说老爸的企业被自己搞砸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企业的发展环境已经发生巨变,再不是哪个人能完全左右一个企业的时代,但企业在哪个人的手里开始走下坡路,却依然清晰。
  虽然他当公务员的6年里,在公安局的科室里已经做到中层干部,但科室里需要处理的关系也不过是几个人。回到企业后,一下子便需要管理巨大体量的个体,在最初的半年多时间里,他陷入了迷茫期。
  "当被寄予太多期望、非常想做事情又不知道怎么去做的时候,人真的会不知所措。"这是郑革初回企业尝到的第一个滋味。
  同样是80后的现任江南控股集团总裁、江南阀门有限公司总经理黄子龙,则代表了温州第二代企业家的另一种接班路径。
  在国外完成学业之后,黄子龙2006年直接回到了企业。然而,尽管从小的生活经历中"家就是企业、企业也是家",但他并没有直接走上企业管理者的位置,而是用了3年的时间跟着集团总裁接受熏陶,直到2009年正式接班。
  黄子龙同感,接班以来压力巨大。"富不过三代"的古语,时刻都在给他敲响警钟。父亲是穷家子弟勤劳致富,他不能让腐败和没落从自己这里开始,他必须守好这份家业,而市场是残酷的,做不好就得淘汰。
  "(接班以来)每天都必须要想大家的吃饭问题,特别是老员工。我不奢望未来自己财力多么雄厚,只是希望自己多花心思和精力,在父业的基础上让企业一直往前走,不能在我手里把它丢了。"黄子龙说。
  温州市工商联党组书记陈芳铭告诉记者,2010年当地工商联曾针对温州第一代企业家的年龄结构做过专门调查,其中15%的温州企业家已经迈入60岁的门槛,这就意味着在今后10年里这批企业家都将陆续退出。
  也正是从这份调查开始,温州市工商联开始注重企业传承的问题。就如何接班的问题,于2011年筹划成立了温州新生代企业家协会,第一批70多人包括康奈集团郑秀康之子郑莱毅、东艺鞋业老总陈国荣之子陈曦、江南阀门黄作兴之子黄子龙等,接班二代多数已经到了25-35岁的年龄。
  在陈芳铭看来,温州第一代企业家怎样把企业传承下去,已经是非常迫切的需要。
  黄子龙现在是温州市新生代企业家协会副会长,这个在"交接班"背景之下孕育而生的协会组织,由温州籍新生代企业家组成。他所接触的企业家二代,对于接班的态度,一部分人是强烈的,也有一部分是犹豫的,他伸出手表示比例是"五五开"。
  郑革如今是乐清市非公有制企业创二代联合会会长。在协会的定位上,郑革曾力主不冠以"企业家"的称呼。他的理由是:协会成员的身份是新生代,但是不是企业家还没有定论。不少协会成员目前在企业里还是职员,还没有真正地接班,还不是总经理、董事长。
  事实上,这个协会更像是青年企业家的"学前班",方便大家交流经历、分享经验。最小的会员只有18岁,平均年龄不到30岁。对于子承父业,基本有着积极的意愿,一部分选择自己创业,也都是在与父业关联行业的基础上,嫁接自己的想法。
  在与陈芳铭的接触中,第一代企业家的倾向性很明显,打江山不易,希望子女接班企业,尤其是中等规模以上的企业。
  但是,他也注意到,确实有一些子女坚决不愿意接班。其中,有一部分开始了自己的创业,多集中在金融、科技等更容易赚钱的领域;也有一部分直接在政府部门、证券机构等途径就业。父辈企业则不得不选择职业经理人的路子。
  新兴产业孕育中的温州
  即便是接班传统制造业的温州第二代企业家们,也同样对新兴产业表示出了浓烈的兴趣。
  温州的第二代企业家,在当地也被称作"新生代企业家"。这一群体目前鲜明地出现了三种路径:一种是先到外面工作一段时间,再回到企业;一种是完成学业后,直接回到企业;还有一种,则是自己创业。
  日前,温州市政府提出"五一○产业培育提升工程",即做强做大电气、鞋业、服装、汽摩配、泵阀五大支柱产业,培育发展网络经济、旅游休闲、现代物流、激光与光电、临港石化、轨道交通、通用航空、新材料、文化创意、生命健康等十大新兴产业。
  中华工商时报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在温州的多个产业园区内,多是80后90后的年轻人,他们纷纷选择在新兴产业开始自己的创业之路。
  即便是接班传统制造业的温州第二代企业家们,也同样对新兴产业表示出了浓烈的兴趣。
  温州第一代企业家基本集中在服装、打火机、鞋业、电器等传统行业,在第二代看来,这些行业的财富增长过程太过辛苦。尤其是第二代的独立意识萌发较早,且多有留学背景,他们中的不少人显然对创业的热情远远超乎"接班"。
  成立于2011年的乐清市非公有制企业创二代联合会,虽然其成员以具有代表性的乐清籍知名民企的接班人为主,但成员们的行业则早已超出温州传统制造业,而涉及了金融投资、电子工业、机电、文化创意、高新科技、现代制造、物流运输、建筑房地产等20个领域。
  迈入50岁门槛的奥康鞋业董事长王振滔也正将新兴产业涉猎在版块之中,在他看来,第二代对于新兴产业的兴趣甚至是"与生俱来"的。
  "孩子读大学的时候,交流读什么专业,直接就说要学电子商务,他们这一代的思维是用互联网思维来衡量。"
  在传统行业进入新兴产业的过程中,职业经理人的作用将得到进一步凸显。
  在王振滔看来,即使是更接近互联网思维的第二代接手企业,企业经理人仍在企业中发挥更大作用。一方面是新一代不可能迅速成为合格的"接班人";另一方面,企业多为多元化经营,客观上也无法完全交接给新一代。
  以奥康为例,核心团队就包括80位高管,业务版块在主业之外,遍布金融、商业地产、医药等等,必须依靠职业经理人,尤其是一些新兴产业领域。
  都说第一代温商是"闯出来"的。如今,"闯"的经历再也无法复制,而那份"闯"的锋芒、思想、精神是否仍可期许?这既是第一代温商留给后代的财富,也是安逸之下的压力和警示。
  "闯"的锋芒、思想、精神,在以传统制造业为代表的"温州制造"时代,是温州人秉承的宝贵财富;在以新兴产业为代表的"温州创造"时代,何尝又不是至关重要的内核?未来新兴产业在温州将会创造出什么?会不会产生新的"温州模式"?值得期许。
  而如今可以看到的是,仅"9号文化艺术中心"一个产业园区,保守估计3年后产值就将达到150亿元,带动上下游300亿元。
  "上马"的"新"温商
  吃苦、耐劳,曾是第一代温商留给外界的深刻印象。对于还在成长中的第二代温商,外界的印象则常停留在关于"富二代"的种种猜想之上。
  黄子龙休闲的时候,喜欢看电影、喝茶,或者去户外呼吸新鲜空气。他说自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接班以来,毕竟有一些东西需要改变。
  他形象地形容他们这一代和父辈的区别时说,父辈们很多人都是清早睁开眼睛就开始琢磨公司里的事情,自己这一代人可能觉得吃过早饭再去想也不晚。"父辈创建基业的时候,吃苦耐劳是别无选择的,我们这一代可能觉得今天少工作两小时,出去爬爬山、钓钓鱼,适当享受也是可以的。"
  吃苦、耐劳,曾是第一代温商留给外界的深刻印象。对于还在成长中的第二代温商,外界的印象则常停留在关于"富二代"的种种猜想之上。
  郑革看来,这是一种很深的误解。"80后的一代,实际上只是见证了父辈创业和企业成长的过程。小时候,家里没人带孩子,就放在生产线上,也赚计件工资。"
  在中华工商时报记者采访接触的温州新一代中,普遍的一种看法是:在吃苦耐劳方面,他们确实不及父辈,但这并不是木桶的那块"短板",他们与父辈都想把企业做好的本心是一样的。
  然而,两代人之间的诸多不同,在企业管理中,正发酵作用。
  对于温州的第一代企业家而言,习惯"用情用意"的管理理念,并以此为见长。这有着客观不可逾越的因素,团队成长于打江山的过程中,在很长时间里"站起来就能看到所有的员工",颇有伙伴、兄弟的情分,甚至对团队每一个家庭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由此,在建立、维系团队的过程中,注重人情的特点明显。
  相比,第二代企业家对"规范化管理"更有好感。
  分配宿舍这样一件小事,在永固集团内部原先是靠审批来分配,现在郑革接班后引入了摇号机制,按级别摇号享受待遇。他认为,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必须由规则来决定分配,人治不及法制。
  郑革递出的名片,显要位置放上了微信二维码,他喜欢在管理中利用一些新方式。在凝聚员工的归属感方面,他们这一代更着重于形成有特点的企业文化,强调个体在团队中的成长和收获,以此凝聚共识。
  新一代接班后,政企关系也正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在第一代企业家生存的政企环境中,通常将企业和某个人完全画上了等号。这种牢固的政企关系乃至认知,多形成于饭桌上、酒席间的交流,在企业的发展中发挥过非常重要的作用。由此,客观上,如何传承这种关系的确成为"交接班"中不可回避的重要事项。对此,业界和研究者曾普遍推崇要"扶上马,送一程"。
  然而,受社会文化、教育背景等方面的影响,第二代企业家普遍并不热衷于跟政府打交道,也不善于酒桌文化,甚至对此有一些排斥的情绪。
  第二代企业家"接班"过程中的一个典型经历是,初到政府部门办事,总被问及"你父亲怎么没来",但在这一代人的概念里,政府对接的是企业,与某一个人并没有关系。
  其实,在对待政府态度上的变化,背后则是两代企业家对于政府依赖程度的变化。
  第一代企业家在企业面临重大危机或是困难时,对于政府的依赖程度较高。由此,政府人脉的维系,自然成为企业日常运转中一项重要的内容。相比较,新生代大多接受了现代企业的管理理念,在市场调节和政府调控之间,更看重市场的优胜劣汰,对政府的依赖程度弱化--"需要政府支持,但不依赖于政府"。
  "企业出现问题,首先是分析,找出问题的根源,不是盲目地先找政府,有些问题可以通过政府的沟通解决,但根源上的问题还是需要企业自身的割裂和重组。"郑革的态度正代表了新一代企业的理性。
  事实上,政府方面也注意到了这样的变化,开始通过沙龙等形式开展一些活动,以此与新一代企业家交流问题、分享观点,形成新型的政企关系。
父与子之间的冲突,是常有的。决策上,父辈们更相信自己多年来的商业嗅觉,对于决策的可为或是不可为,多凭借经验之下的直觉去判断。这在新生的一代看来,有些不可理喻,这一代更看重"可行性报告"。
  冲突中,老一辈管理者的强势是显而易见的,新一代也正是在这样的"父子"冲突中成长、成熟。
  经过若干次摸索之后,遇到"老不讲道理",新一代如今多采取的态度是搁置争议,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先"试水",让事实胜于雄辩。"这比赌气和顶撞更理性。"
  黄子龙接手企业之后,主导了管理人员的年轻化,对一批父辈老员工实行了劝退,如今骨干力量不超过40岁。他认为这是企业发展的必然。
  对于新一代将交出一份怎样的答卷,只有等待。"跟老一代相比,我们在思想上会有一些先进性和开放性,但父辈几十年的阅历和经验无法逾越。"黄子龙感慨。
  有别于国外企业的经营权和管理权剥离,中国企业多是家族企业,"接班人"在一个家族中通常也是一个群体,这是企业最为核心的管理层。如何避免内耗,如何避免企业被拆分,这是这一代正在面临的问题,也显然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更是一个极度考验智慧的问题。
  下篇
"新"温商眼中的"温州危机"
  父辈们曾经建立的"信任"颇具理想化的色彩,相比,他们这一代所建立的信任,今后一定会有别于父辈。
  2011年跑路事件以来,"信任"在温州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在第一代企业家之间,资金拆借的流程非常之简单,完全不需要借条,一个电话便能撬动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资金。而这两年多以来,信任体系被严重破坏,几万元的拆借也要接受人心的重重考量。
  对于第二代企业家来说,这是仍然冒着热气的教训。他们看到,父辈很多胜似亲兄弟的朋友,互相牵连卷进了泥潭;头天还是苦苦哀求,隔日便是背后一刀;本是救人于危难间,却落得自己苦不堪言。
  有些意外的是,黄子龙说,他深信信任还会重新建立,因为没有信任就无法做事。
  在新一代看来,父辈们曾经建立的"信任"颇具理想化的色彩,相比,他们这一代所建立的信任,今后一定会有别于父辈。"互相拆借不会就此绝迹,但绝不会像原来那么草率,该有的程序必须走。"
  如果说,新一代在有关"信任危机"的问题上,表现出了超乎年纪的理性;那么,其后在看待"金融风波"的问题上,则更表现出了卓越的理性思维和国际视野。
  "其实,2011年以来温州的经历,算不上风波,外界完全是一种误读。"即便在温州,黄子龙的这般看法也显得很大胆,何况年纪如此之轻。
  事实上,2011年以来温州发生的所谓风波,企业家在主观上确实需承担更多的责任,在本轮资金链断裂的原因中,有一部分是自己挥霍所致;一部分是投资失误财富缩水。
  事实上,温州真正有实力的企业,确实没有在所谓的风波中受到影响;真正基础打得扎实的企业,也确实没有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问题;有不少企业虽然受到了风波的影响,但并不至于致命。
  "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现象发生,只是温州民营经济体量较大,问题表现得较集中。就全国而言,地区性出现金融问题,绝谈不上危机。"黄子龙的解释振振有声。
  在他看来,真正的实情是企业本身已经处在生死边缘,而这轮风波成为压垮企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年轻的直接,或许更容易直抵靶心。
  同时,新一代海外求学、游学的丰富经历,则让他们对市场格局的认知有了超越父辈的清晰度。
  他们看来,在国内,今天的温州颇像几年前的广州,传统行业的发展规律使然--发展到一定阶段,企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转型升级,要么倒闭关门,而行业和产业都不允许继续一成不变。
  在他们接触的美国文化中,两百多年的历史经历过数次金融危机,股票从6000点跌到2000点,跳楼者比比皆是。中国把别国两百年的发展历史浓缩在30年里,问题势必会更多;别国遇到问题化解几十年,中国在30多年里问题集中爆发,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新"温商的未来坐标
  "忙时做市场,闲时练内功"这是郑革接班后,在2008年给企业开出的第一剂"药方"。
  如何转型升级,是第一代企业家普遍留给新一代的一道考题。
  "温州发生的企业倒闭潮,放在整个国家的视野里,如同一艘航母上出现几个病人,航母必须照样往前开。这只是局部的小现象,别的国家都有过类似经历,没必要放大这些小事情,忽略了大事情。"
  黄子龙所指的这番"大事情",是结构调整。他特意加重语气强调了自己的观点,不能害怕降低GDP,只要理顺还可以再起航。
  "忙时做市场,闲时练内功"这是郑革接班后,在2008年给企业开出的第一剂"药方"。他解释,假定企业净利润是10%,多创造1块钱就需要多赚10元,但如果成本上减了一块钱,就相当于做了10块钱。
  2008年正是金融危机肆虐之际,郑革从上海为企业请来了咨询公司,从2008年10月到2009年的一年时间里,对企业的组织架构、流程、薪酬绩效,以及多年来发展中出现的问题等等进行系统梳理。经此,家族企业多年来的发展问题暴露了出来,紧接着,郑革推动了"头脑风暴"。
  "企业速度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但方向不能错。"郑革认准"练内功"更紧要。
  得益于此,永固集团完成了"自我健身"。经历2008年之后,国家启动特高压建设,在业界普遍对经济局势唱衰的情形下,永固集团逆势投资,进行技术扩张,实现了产业的升级。一举成为全国仅有的14家具备该技术能力的企业,并参与了国家标准的修订,大大提升了企业品牌的知名度。
  得益于此,鼎盛时期身背将近2亿元担保的永固集团,从2011年年底开始,全面退出资金担保链,进而在这轮经济风波中实现了平稳过渡。
  温州第一代企业家特点鲜明:一种是营销型企业家,在全国各地跑市场,将市场看做企业发展的核心;一种是技术型企业,抓住一个技术亮点在全国推广。其中,第一种类型占据更大比例。
  其"短板"也很突出:不比近邻的江苏企业多承接台湾产业,以做配套、代工、外包为主,严谨性、精细化做得极其细致,成本上计较一分一厘。温商一直注重在市场上做文章,把店铺开到了全国、全世界,但在管理的提升、技术的创新上,始终步履蹒跚。
  受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外贸依赖严重的温州企业大批量面临盈利无法覆盖成本的境况,由此,资本的逐利性使然,留下大片的实业空心化。
  坚持实业,还是投资金融?这一问题上,黄子龙表现得很坚定。他的解释很简单:"任何虚的东西都需要实的东西来支撑。"
  在黄子龙回到家族企业两年之后,便全面接管了集团阀门业务,父亲只会在一些重要会议或者重大决策时出席。在集团原来的产业版图里,除阀门之外,也有皮革、房地产、铁道物流等多元化方向,但如今阀门业务成为整个集团的支撑。
  阀门并不比其他行业更顺风顺水。温州阀门300多亿的产值占到全国30%左右,整个产业将近70%处在中低档次运作,有戏言称"传统阀门就是在卖铁"。江南控股集团今天的形势,得益于其在本轮风波发酵之前,便早早完成了转型升级,针对核电、火电、石化等高端领域发力。黄子龙力荐父亲发展军工方向,如今这成为了江南控股集团的"高精尖"。
  "做实业完全可以做得很大,前面的榜样很多,全世界最大的阀门公司可以做到几百亿美金。"他说,就算是父亲一代,也没经历过这样的风波,在这个年纪得到了这样的经验,甚至是一种优势。
  (图)回归的温商历经两年打造"9号文化艺术中心",类似的产业园在温州如雨后春笋般兴起。本报记者叶正积/摄

【编辑:曾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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