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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项小米:军事文学的黄金时代过去了

2012年09月28日 11:24 来源:北京青年报 参与互动(0)

           

  项小米是作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英雄无语》、中篇小说《遥远三色堇》、电影电视剧本《葛定国同志的夕阳红》等等,在军事题材文学的创作方面卓有成就;项小米也是编辑,退休前长期任职于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也阅读过大量军事题材作品。而且,她是女性,看待军事文艺这一男性主导的世界,天然有不同于男性的视角。

  军事文学的黄金时代

  项小米对初读军事文学记忆犹新:“小时候我总听姐姐说,‘最喜欢的就是《踏平东海万顷浪》。’当时觉得我姐姐特深奥,说出来的别人都不懂,于是千方百计找来读。”影响更广的还有《欧阳海之歌》,当时发行了3000万册,是今天任何一本书都无法企及的。项小米回忆道:“我刚当编辑的时候去广州军区见了金敬迈,第一句话我说‘我是看着您的《欧阳海之歌》长大的’,那时是由衷之言,而且百分之百是自己想出来的。”而到了“文革”,所有这些都变成了“毒草”。

  在项小米的青年时代,心中充满英雄情结,渴望建功立业,是军人的普遍理想,但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事,直到1979年,士兵再次踏上了战场,于是围绕对越自卫反击战产生了一大批作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如徐怀中的《西线轶事》,文字的细腻、动人,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原来军事文学作品还可以这么写。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 则第一次触及到了军队特权,也第一次揭露了军人牺牲后的惨淡待遇。“每一个军人的牺牲都特别壮烈,牺牲之后的抚恤金却只能买半条牛,身后特别凄惨。”《高山下的花环》当时人人传看,读完小说项小米把书寄给还在部队里的爱人,他也一样被震撼,把这本书在部队里传看。据说不久,中央就提高了抚恤金待遇,这让项小米感叹道:“那个时代,文学就有那么大的力量。”

  英雄的形象到了莫言和《红高粱》,让人耳目一新。莫言笔下的人物,斗勇、抢婚、野合,更像是土匪,但当民族危难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英雄。表面看,莫言将英雄拉下了神坛,英雄还原为人,但并没有使他们受到贬损。

  20世纪80年代,一本好书会在人们心中发酵,让人激动,为之泪下,心中涌动起英雄气概。今天,一部文学作品似乎再也起不到这样的作用了。因为时代不同了。

  军事文学在变化

  项小米回忆道,曾经,文学除了是人们憧憬的事业,也是人生进取的“天梯”,能在军报发一个豆腐块,就有可能提干,要是能在《解放军文艺》发篇小说,在部队更是大有前途。但今天时代不同了,军事文学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文学杂志减少了,过去还有个“八一奖”,现在也没了,靠文学创作立功晋级只是回忆中的故事了。影视创作对文学具有很强的冲击力,项小米坦言,经济收益上的巨大反差导致了部队作家队伍的流失,能固守下来写小说几乎完全成了一种“个人兴趣”。不过项小米相信:“总是有一批作家,无论社会风气如何,还是会慢慢走自己的路。去写电视剧的作家,也未必不会回到小说创作的道路上来。”

  说到今天的军事文学创作,项小米坦言近年来由于忙于工作看得不多,最近刚刚看了两本军事题材作品,有点感触。 “黄国荣的《碑》让我很震撼。”项小米分析道,“一个战俘,为国家军队付出巨大牺牲,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一直没有泯灭人性中的善良、正直和心中的英雄气。写得慷慨悲壮,同时饱含着对社会深刻的拷问:为什么一个国家不能善待自己的功臣?”

  项小米还看了邓一光的《我是我的神》,“作者对自己、对人类和对战争的反思,大大向前走了一步。主人公从一个以为对人拳脚相加就算英雄的街头小混混,在战争中历练成为真正的英雄,又回过头来反思自己经历过的战争。作者最后得出结论: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灵魂的主人。当然这想法多少有点乌托邦,但充斥在作品中的反思、对反思的反思,是它区别于其他军事文学的精彩之处。”这一类作品,凸显出今天的军事文学创作在表达、认识上的变化。

  文/杨畅

【编辑: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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