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假文凭的土壤》:加藤嘉一深谙中国潜规则

　　这就是加藤眼中的日本与中国。在中国，造个假，可以不怎么当回事；在日本，造个假简直不得了，一旦被揭穿则永远出局。一个日本人跑到中国来，深谙了我们这个社会运行的一些潜规则，也学会了把造假不当回事。大概，这就是加藤在中国面对质疑，敢搪塞的原因了。

　　“中国最有名的日本人加藤学历欺诈”，这是日本媒体的题目。

　　在中国，说起知名度比较高的日本年轻人，除了演艺界一干人，还真得数加藤嘉一了。这个出生于1984年的日本人，这些年又是开专栏又是上访谈，频频露脸“纵论热点问题”，风头甚劲。

　　就是这个人，这两天陷入了“履历造假”丑闻。日本媒体说，加藤所宣称的为了到北大留学而放弃东京大学纯属谎言。至于为什么造假，几乎无需解释，无论中外，无非都是想给自己的履历涂抹上一层光鲜色彩，让自己像个人物。

　　其实，对加藤履历的怀疑，早已有之——当然，这事也是日本人自己问的——有些在华日本人碰到加藤嘉一曾当面问过他，但都被他搪塞过去。现在，在被本国媒体曝光之后，他第二天就做出回应，乖乖承认自己“并没有考上过东京大学”。当然，他随后也在新浪微博上就此道歉。同样是被质疑，在中国被质疑，他搪塞过去；在日本被质疑，他立马道歉。这截然不同的处置方式，令人深思，这背后其实是加藤嘉一对中日两国社会不同运行规则的“娴熟驾驭”。

　　在网上你可以搜到一篇题为《假文凭的土壤》的文章，作者正为加藤嘉一。这篇写于2010年的评论，评述的是唐骏造假门。彼时，他评论的是学历造假，而此时，他所被曝光的也正是学历造假。

　　本来，刚动笔时，我还琢磨该怎么用词最为恰当、怎么评述最为贴切，等读完加藤这篇评论，改主意了。愚以为倒不如以加藤这篇评论为矛，刺刺他履历造假的盾，看看那又是怎样的效果？

　　不妨摘录两段：

　　一段说的是中国：“中国公民对‘真与假’的敏感度、判别与监督意识和能力是极低的，也不怎么当回事儿。许多博士学位可以用权或钱买到；已经毕业的学生可以做假证继续到处享受学生优惠……不管是造假者还是使用者，服务者还是消费者，大家作为合格公民的权利意识极为薄弱。”

　　一段说的是日本：“我怀疑，中国的博士学位难道那么‘便宜’吗？在日本，这种做法绝对行不通，若有如此政治家或官员，就被媒体曝光，并永远失去身份得了，这一政府机构也务必在阳光下面临来自司法和舆论的双重审判。”

　　这就是加藤眼中的日本与中国。在中国，造个假，可以不怎么当回事；在日本，造个假简直不得了，一旦被揭穿则永远出局。一个日本人跑到中国来，深谙了我们这个社会运行的一些潜规则，也学会了把造假不当回事。大概，这就是加藤在中国面对质疑，敢搪塞的原因了。

　　我们怎么办？

　　其实，加藤的文章里也有答案：“日本的产权、归属、真假关系比较明确，一个产品、一个品牌、一个人物的真实性和科学性出现问题，务必遭受来自舆论和法律双层面强有力的压力和反击。刚开始由媒体挖掘，并预热，最终由司法来解决，这是日本社会处理‘真或假’的普遍规律。对于明星或公众人物，社会的积极反应和严格要求就更加明显。”

　　我们也要这么办。我们不能当冤大头。　

　　(朱启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