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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斑谈《玩偶之家》:对于经典,打破容易尊重难

2014年01月15日 13:05 来源:北京青年报 参与互动(0)

王斑、曹颖夫妇首次同台

  导读:国家大剧院制作的首部小剧场话剧《玩偶之家》昨天亮相。演海尔茂的王斑说:“我演的海尔茂不是一个从头到尾道貌岸然的人,他有原则,对自己的‘小鸟’可以呵护备至,但要求她绝不能向别人借钱,这是出于男人的面子。原来70%的观众都同情娜拉,我希望这次观众可以重新来审视。其实人都不是脸谱化的。”

  国家大剧院制作首部小剧场话剧《玩偶之家》自去年12月初建组以来,已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紧张排练。昨天,该剧正式首演亮相,一直上演至1月29日春节前夕。

  从若干年前排演《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时,任鸣就开始盛邀王斑和曹颖同台,但那时王斑坚持凭本事说话而非靠噱头委婉拒绝了,“夫妻即便同台也要凭实力,不能拿夫妻关系来作秀。”此后多次机会王斑都因把持不在人艺体制内夫妻同台的原则而拒绝了,此次因是大剧院制作,又是易卜生的作品,喜欢挑战经典的他才最终答应。不过如何说服从未演过话剧的曹颖,王斑说,“我从来都是给她建议,不强求她做什么,只是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是怎样的一出戏,然后给她两天时间考虑。我不担心她的掌控能力,因为她是主持过春晚的人,那个现场可是要求分秒不差的。而且正巧曹颖不是主动创作型的,而我是,这样的组合才有真正的默契。”

  一个是主动创作、一个是被动接受,王斑与曹颖间的创作状态似乎与剧中娜拉和海尔茂的夫妻关系颇为近似,但王斑说,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作为经典的《玩偶之家》是对娜拉走出家门的咏颂和赞美,但其实现代社会反而是男人应该走出去。但我们不能那么演,打破很容易,尊重太难了,那种演法这部戏就成不了教科书了。要知道,用不取悦的方式去演是需要胆识的。”于是,剧中的海尔茂为娜拉营造了一个“可爱的家”的氛围,“我演的海尔茂不是一个从头到尾道貌岸然的人,他有原则,对自己的‘小鸟’可以呵护备至,但要求她绝不能向别人借钱,这是出于男人的面子。原来70%的观众都同情娜拉,我希望这次观众可以重新来审视。就像《雷雨》,‘繁漪’演着演着都成‘烦人’了,而周萍也成了猥琐、没有担当的人,但其实人都不是脸谱化的。当娜拉走出家门时我们不想演成道德意识剧,希望大家都展开讨论,或许有人惋惜、或许有人潸然泪下,总之应该带着复杂的情感来看。”

  全剧的最后40分钟,娜拉在离家出走之前与丈夫海尔茂进行了一次分量颇重的长谈,这段对白中,王斑对于语言设计的原则是希望让观众没有距离感,“演了曹禺和莎士比亚的剧作后,我自己对语言还是很讲究的,因此第三幕的处理尽量做到精到和恰到好处。”

  对于这部沉闷与生动就在一线之间的作品,王斑有着自己的理解,“其实每个人的演技说到底都差不多,一部戏最后拼的就是理解。《玩偶之家》的剧本并不讨巧,但在这个人人都想乐一乐,不思考、不反省的大趋势下,演经典需要的是坚持。”自从考入中戏人艺班后,王斑接受的都是正统的戏剧教育,“浸润在人艺的氛围中,我们只知道要做学者型艺术家,那时有同学买辆车都不敢开进人艺院里。这么多年我一直信守要干正经事,凭本事吃饭,对钱和物质很淡漠,接什么样的角色不为别的,如果人家说,这个角色有难度,必须你来,我的回答一定是,好,我来。”

  近段时间,剧组每天的排练都是从下午延续到晚上,而因为之前签下的合同要履约,曹颖常常是结束排练后又赶去录节目,回到家已是凌晨。对于父母的忙碌,儿子并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只是知道妈妈在演娜拉,爸爸在演海尔茂。前两天,王斑收到了儿子发来的微信,说“等你们‘收戏’了,我去接你们”,让他很感动。《玩偶之家》的演出将一直持续至春节前,此后王斑将与家人外出度假,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文/本报记者 郭佳 摄影/本报记者 王晓溪

  文化旁白

  经典可以“敬”但不能“畏”

  如何掸掉经典上的灰尘,让其陈而不腐,是每一位改编者都纠结过的话题。昨晚,“现代戏剧之父”易卜生一个多世纪前写就的名著《玩偶之家》重登舞台。国家大剧院以这部中国话剧早期精英们搬演过的“社会问题剧”填补上了小剧场制作的空白,但却留下了更为值得思量的话题——何谓“敬畏”?

  虽然田青先生说过一句颇耐人寻味的话,“有一种比山乡巨变更可贵的叫亘古不变”,但不变的应该是“神”而非“形”。但就在垫鼻子、戴假发、耸肩已经绝迹舞台多年之后,《玩偶之家》却选择了这种带有鲜明上世纪80年代标签的方式呈现国外剧作。在欢快的圣诞音乐中,曹颖、王斑饰演的“娜拉”与“海尔茂”夫唱妇随、甜蜜亲昵,但垫了鼻子的王斑似乎整个面部轮廓都发生了变化,熟悉其舞台形象的人一时恐难以接受。

  所谓改编,是指不同的解读,正如作家毕飞宇所说,“经典是改不坏的,因为它就在书架上”。经典确实沉重,但这不应成为创作者“畏手畏脚”的理由。在一个世纪前被视作“时代先锋”和“女权启蒙”消退了锋芒之后,《玩偶之家》话题的永恒性显然值得重新梳理和探讨。娜拉出走之后的疑问曾经困扰过包括鲁迅在内的一代文豪,如果说当年鲁迅先生给出的娜拉出走后“要么回来、要么堕落”的设想显然已经不适合今天了,那么在一个世纪之后,娜拉出走的动因恐怕比出走之后的疑惑更引人追问。如果说娜拉的决绝是出于丈夫的伪善自私与对她的漠视和不尊重,那么作者以“砰”的一声作为结尾的设计显然在今天难以关上这扇门。文/本报记者 郭佳

【编辑: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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