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窟限制游人参观“保命”

　　编者按：1869年，考古学家马塞利诺·德桑图奥拉带着次女玛利亚，在西班牙坎塔布利亚自治区的桑蒂利亚纳·德耳马尔附近的岩洞里发现了欧洲最具代表性的洞窟艺术瑰宝——阿尔塔米拉洞窟，岩洞里代表了旧石器文明的动物壁画栩栩如生，举世罕见。2002年，由于参观者呼出的大量二氧化碳导致壁画受到破坏而正式关闭，时隔12年的3月5日，才得以开放，可今天它依然需靠限制参观来保护。

　　“天然”瑰宝展现史前文明

　　作为欧洲洞窟艺术代表之一的阿尔塔米拉洞窟早在1985年即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洞窟中保留了大量史前人类活动的遗迹，显示着在距今11000~17000年前在这片土地上就有了相当具有智慧的人类在此居住。阿尔塔米拉洞窟包括主洞和侧洞，著名的动物壁画大多分布在侧洞，也被称为“公牛大厅”。据说当年考古学家马塞利诺的女儿玛利亚发现的正是侧洞里著名的彩色公牛。阿尔塔米拉洞窟之所以出名，不仅是因为考古时代久远，更因为壁画所呈现出的高超水准是在难以和史前人类联系起来，壁画轮廓线细腻，还有明暗、粗细、浓淡变化，并使用了鲜艳的天然颜料；勾画出的动物形体真实自然，并富有动态。

　　这样兼具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壁画自然吸引了不少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参观，然而壁画颜料是由万年前的矿物质、炭灰、动物血液、动物油脂等混制而成，参观者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让它们难以维持鲜艳的色彩，甚至产生剥落。为了保护脆弱的壁画，这才不得已让洞窟“闭关”整整12载。

　　保护在“闭关”后更为关键

　　无论是欧洲的洞窟艺术还是亚洲的石窟艺术，其实都面临着和阿尔塔米拉洞窟相似的困扰，尽管每个洞窟、石窟保存着的文明时代各异，但由于都处在相对自然的环境中，往往整个洞窟就是完整的艺术品，因此无法简单地建造博物馆转移藏品来解决问题。阿尔塔米拉洞窟的“闭关”既提示了旅游给此类文物保护造成破坏的严重性，“闭关”的后续处理更为保护洞窟艺术提供了一个可参考的例子。

　　洞窟艺术的保护是长期工程，只有拥有先进的文物保养技术和方法才能“对症下药”，在“闭关”12年中，一直有专业的文物维护人员对壁画进行修复和养护。然而修复技术再发达也有极限，自然造成的腐蚀或褪色等无可避免，但从根本上杜绝人为造成的破坏更为重要。尽管阿尔塔米拉洞窟的管理基金会2014年1月宣布洞窟重新开放，但在8月份专家重新评估参观者对壁画的影响程度前，限定了每周5人，并不超过37分钟的苛刻要求，甚至参观者还必须穿着特殊的服装和鞋子，戴上面具才能进入。绝大多数洞窟艺术的损毁都是由于参观中产生的破坏，改变“将洞窟艺术当做景点揽客”的观念，限制游客有意或无意对天然艺术造成的消磨，是无可奈何却不得不做的最有力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