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斯潘古尔：雪山哨所下的“铁兵”(组图)(2)

　　险境，无处不在。通往4330高地的巡逻路，被湖水掏空。只能走峭壁之上一尺之宽的马道，马道一侧就是班公湖。每次巡逻时，哨所只能选身强力壮、且水性好的战士担此重任。

　　背着20公斤重的巡逻物资，双手死死抠着崖壁，碎步点点前挪的同时，官兵还要提防随时坠下的石头击伤头部。由于人迹罕至，这里也是野生动物的天堂。忽有人踏访，警惕的野驴和羚羊，撒腿拼命狂奔，蹄下踩落的碎石顺着斜坡呼啦啦地就涌向巡逻的官兵。短短5公里的路程，每次都要耗时3个多小时。每个月，官兵至少要12次通过这条天堑。

　　哨所另外两个执勤点的巡逻路，必须途经湍急的冰河。因为水位常漫过马背，官兵只能等待洪水缓缓退下方可涉河。但，就是齐膝的急流，也会时而将人带马挤在绝立的石缝间而出入不得。一次，哨所的两匹军马被洪水连推带赶，挤入了石缝，死死卡住后动弹不得。为了将军马救出，全排的官兵或抱着马脖子，或揪着马尾，或抬着马肚，冒着被踏伤的危险，费尽周身力气，才将其推出险境。

　　“因为巡逻路太险，这两年，哨所先后有7匹军马或坠崖，或累得吐血而牺牲。”提到曾经朝夕相处的无言战友，连长郭辉总是难以抑制悲伤的神情：去年底，一匹军马摔倒后，脖子折断而亡；今年初，一匹军马死撑着将冻伤的战士刚驮回哨所，就卧地而亡。7匹牺牲军马的坟茔，就在哨所不远处。每逢路过此地，官兵要么鸣笛，要么点烟，要么静坐一会儿，以特殊的方式，向无言战友致以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