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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聚焦新职业潮涌:网店店主增长最快 货郎成记忆(2) 查看下一页

2014年06月12日 08:46 来源:半月谈 参与互动(0)

  新观念:“我不想终身依附某单位”

  在南京上大学的杨丽今年21岁,她希望成为一名色彩搭配师,并报了相应的培训班。“我从小就喜欢搞各种色彩搭配,以前不知道这也能成为一种职业,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梦想。”杨丽说。

  不过,杨丽还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家里人,“他们肯定希望我找个‘正常’点的工作,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是的,如果还拿着老眼光看新职业,确实有点难以理解。时代已经变了,越来越多的人像杨丽一样,在谈到职业发展和未来生活时,喜欢用梦想、兴趣、自由、价值等词语了;他们仍然相信奋斗的价值,但对于“终身依附某单位”的做法,则开始怀疑和厌倦。

  听从兴趣的指引

  在上海一家游戏公司工作的姜景刚工作那会儿,最头疼的就是回老家,因为特别怕亲戚朋友问他做什么工作。“我第一次说做游戏的,对方眼睛圆睁,好像我不务正业一样。”

  姜景大学读的是和游戏制作风马牛不相及的化学系。“刚毕业那会儿游戏产业才刚起步,我这门外汉仅仅凭着对游戏的认知和喜爱就入了行。其实也难怪我那些亲戚朋友,他们小时候受的教育就是打游戏乃不务正业,惯性思维,做游戏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姜景说。

  自从入了这行,跳槽在姜景的职业生涯里就成了家常便饭。姜景说,他们和机关公务员、事业单位职工可不一样,完全市场化,到了一定程度,工作甚至不用自己找,自然有猎头来挖。

  “跳槽一方面是为了薪水,另一方面也和发展空间、个人喜好、甚至个人原因等相关,比如我第二次跳槽,其实薪水差不多,但第二家公司正准备上的项目我特别有兴趣,几乎是一拍即合,那是我做决定最快的一次离职和入职。”姜景说。

  姜景身上展现的是一种正在蓬勃兴起的择业观,那就是:薪水很重要,追寻着兴趣前进,未必不能获得满意的薪水。

  许多人确实做到了,新时代为他们打开了机会之窗。这是一个已经告别只有工人、农民、医生、教师、干部、科学家等职业屈指可数的时代,社会生活、产业格局的丰富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许多职业甚至闻所未闻。这又反过来激励着人们追逐自身梦想的勇气。

  上大学时学室内设计的张明如今是一名会展策划师,本想去建筑公司的他歪打误撞进入了会展策划这个行业。“开始想着等稳定后再跳槽,没想到做得挺好,如果能成为这个新兴行业的专家也不错。”张明说。

  会展策划的工作内容包括会展的市场调研、方案策划、销售和营运管理等相关活动,而张明最拿手的便是方案策划,他的一些理念和创新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展示效果,这大大激发了他的成就感。张明说:“进入这个行业后,我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兴趣。”

  张明的年薪已经从几万元变成了十几万元。这个“动动脑子,想个点子”的工作,不仅让张明越来越自信,在他农村老家,也丰富了不少年轻人对未来的想象。

  做点“有价值的事”

  2008年,任牧从大学毕业,他决定做一点“有价值的事”,而不仅仅是找一份工作。

  “基本上每一个在北京奋斗的年轻人,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时,都会思考同样的问题:晚饭吃什么?路边摊不卫生,小馆子怕地沟油,大饭店吃不起;自己做吧,太麻烦。”任牧说,为大家提供一顿“有质量的温暖的晚餐”,这是我们做“青年菜君”的出发点。

  所谓“青年菜君”,简单说就是“你点菜、我帮厨”。任牧和他的团队每天在网上接收菜品预定,然后准备所需的原材料,部分主材进行上浆、腌制、焯水等预处理,并按不同菜品配上调料包。这样一份一份准备好,送到地铁口提取点,等待预定的人下班后领取。

  “创业才刚刚开始,十分辛苦,但我认为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任牧说。

  是的,时代正在重新定义每个职业的价值和意义。或许在二十年前,社会上每一个人都还在渴望成为“国家的人”,并盘算着中央单位比地方单位好,核心部门比边缘部门好;现在,许多人正在改变他们的看法。

  90后的小娟就职于国内一家著名的婚恋网站,是一名职业“红娘”。还没有男朋友的她已成了婚恋专家,被会员们称作“老师”。

  小娟每天的工作是访问了解会员的征婚诚意度,制定适合每个人的征婚方案,按照大家的要求和彼此的条件进行规划。接下来就是推荐一些适合的会员彼此了解,安排交流和见面,并给他们提供婚恋心理和技巧的指导。

  由于善解人意、善于交流,她很受会员们喜欢,也促成了很多姻缘。小娟说:“两年前找工作时,从没想到会成为一名‘红娘’。现在想,这真是一份永远都不会失业的工作啊,做成后不仅开启了别人的幸福,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以前,人们总是喜欢从劳动强度、工作性质、体面程度来评判什么是‘好’的职业。事实上,每种职业都有自己的价值,只要我们能把它做好,在其中实现自己的价值,又有什么不可以呢?”90后大学生苏愿这样说。

  越来越包容的社会

  36岁的于江南曾在南京的一个事业单位供职,爱好文学的他9年前毅然离开,决定做一名自由职业者——网络写手。

  “以前那个单位很安逸,其实我呆在里面写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当时才20多岁,却有种要锈在里面的感觉。我告诉自己这种感觉不对,我希望能完完全全做我自己。”于江南说,我不想终身依附于某个单位。

  于江南的母亲激烈反对儿子辞职,尤其是儿子辞职后又不找一个“正常”的工作。“说是在家写东西,但又不是作家,这叫什么呢?朝不保夕的,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太任性,被我们宠坏了,不走正路了”。这位母亲说。

  但事实让母亲放下了心。现在,于江南一年至少有一二十万元的收入,“虽然不能算很高,但也说得过去了吧。后来我家人也想通了,我妈说看我每天在电脑前敲键盘敲得很开心,也慢慢理解了我的选择”。于江南说。

  某种程度上,于江南母亲观念的转变代表着强大的传统观念的松动。对于职业,中国历来有流品的区分,什么是正经的、什么是体面的、什么是有前景的,社会总有其一定的成见。要瓦解这种成见很难,但随着新兴职业的潮涌,社会无疑正变得越来越包容。

  遗体化妆师刘爽在一家殡仪馆上班,每天给逝去的人们做最后的妆容,是她的工作。“虽然外界很多人都很忌讳我的工作,但实际上这是非常有意义的职业。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谁都希望自己能够体面地离开,不是吗?”刘爽说。

  不过刘爽的父亲并不这么看,一开始他坚决反对女儿的这份工作,后来虽然勉强同意,但在与人交谈时,他还是会刻意回避女儿工作的具体内容,往往含糊回答“民政局上班”。直到刘爽的爷爷去世,在刘爽的亲手装扮下将老爷子体面送走,他才真正把思想转过来。

  这位父亲说:“遗体对外人来说是让人忌讳的,可是对于自己的亲人就不一样。我女儿就是背负着这样的一个社会压力,在从事着一份充满爱意的工作,我觉得很骄傲很自豪。” (记者 刘巍巍 韦慧 袁汝婷 白丽萍)

【编辑:王永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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