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追问庆安枪案4大疑问：能否公开更完整监控视频(3)

　　短片三

　　现场：教官：射手预备，射击。

　　民警：警察，不许动。(枪声)

　　解说：为了让一线警察能够佩枪上岗，从2014年4月初开始，全国的公安机关就开展为期3个月的依法使用武器警械专项训练活动。很多警察都说，这几个月摸枪、练枪的机会，比入警以来加起来都要多。由于我国之前实行严格的枪支管理，很多干了十几年的人民警察，实际执行任务中还没开过一枪。

　　同期：陈健：上海市公安局长宁分局江苏路派出所副所长：既有压力，也有动力吧，这是个双刃剑，一方面是觉得责任感重了，多了一样武器吧，因为原来配的都是警械，没有武器。

　　解说：由于长期不用枪，对于很多普通民警来说枪也是很陌生的，有些连枪支的分解结合都忘了。2014年六一前夕，郑州一家幼儿园为师生和家长宣传安全防范常识，特意请来了当地派出所民警。在展示枪支的过程中，民警将枪口对地，另一只手在拔枪栓时发生了走火事件，造成四名家长和一名孩子受伤。

　　同期：余凌云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还是说明了这个警察佩枪以后，他没有很好的训练，因为你知道这个佩枪完以后，对警察使用枪械的训练这个成本极高

　　现场：开枪训练画面

　　解说：开枪，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扣动扳机的过程，对于大多数警察来说都并不愿意佩枪。因为警察们普遍把枪看成是一个麻烦，因为佩枪不仅有使用不当的问题，还有可能被偷被抢，而这一切都意味着麻烦。从去年一线民警开始佩枪以来，发生的几起警察开枪事件都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这次庆安枪击事件更是把警察推到了风口浪尖。

　　同期：杨郁娟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侦学院教授：一旦出现了一些负面后果，比如人员伤亡，对于民警责任应当如何审查和认定，这些程序制度也是空白点很多

　　现场：教官：扣扳机，你看你扣扳机的时候食指用力过猛，所以你的枪会往右上方倾斜，手腕没有把住

　　解说：对于民警们来说，让他们犯怵的不是练习枪法，而是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枪，什么时候不能开枪。虽然《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规定了15种可以开枪的条件，但其中规定的一些情形太过原则化，实际操作中不可把握。

　　同期：杨郁娟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侦学院教授：很多时候只能依靠民警，根据个人认知，在具体场景当中你自己去判断，是要开枪，还是不开枪

　　同期：余凌云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一般西方很注意用大量指南，去把用枪的条件加以明确，那公众一看这种情况可以开枪，警察一看这种情况可以开枪。

　　解说：五月二发生在庆安火车站的枪击事件，民警开枪是否正当成了公众关注的焦点之一。因为在一个人命关天的议题面前，警权是否得到足够的约束，是非常重要的。按照《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民警开枪后无论是否造成人员伤亡都必须写报告，如果造成伤亡，就要进行勘验、调查，并及时通知当地人民检察院。

　　同期：杨郁娟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侦学院教授：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完全按照客观事实给一个调查结论，不能含糊其词，如果说含糊其词，不了了之的话，老百姓疑问可能会扩大

　　解说：此次庆安枪击事件之所以不断发酵，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除了民警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开枪之外，还有事后监督程序是否合理。到底应该谁来调查？怎么调查？这些都是大家所关心的。

　　同期：杨郁娟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侦学院教授：我们国家更多的是在警察内部进行，像这个庆安案件一样，可能他的公正性，他的说服力可能会受到一些质疑，老百姓可能会认为觉得你内部给我们一个结论，还会有很多的疑点去追究

　　解说：庆安枪击事件后公众一直呼吁公开真相，其实需要真相公开的不仅是公众，更包括了当事民警以及这些佩枪在一线工作的民警们。当事民警开枪后面临的心理压力和舆论压力，都需要一个权威公正的声音。

　　同期：余凌云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规则明晰，实际上是在降低警察执法风险，执法的个人风险。##这个事情随着这个案件查清以后，他对公众是一个教育，特别是对潜在违法者是个教育，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警察开枪是没有问题。警察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我才能开枪，一个比较鲜活教育。

　　白岩松：相关视频公布，当地官方给出结论，民警开枪正当合规。这件事就该结束了吗？显然还不能。因为公众的一部分怀疑还在，结果还没能让人百分之百地产生信任。这样，就需要继续做好相关的解释工作，比如，徐纯合为何突然去阻拦乘客上车？还有，可不可以有上一级的部门或者第三方来给出调查结论？只有这样，工作做细致了，人们才会更大比例地信服。而同样的，这件事又会对接下来“警察与枪”有一种更好的关系及使用会起到什么样的启示作用呢？

　　［人物回顾］

　　任长春：“任性”的底气？

　　【同期】任长春(手机拍摄画面)：

　　国家规定是个狗屁 你们把我这个话记着 国家规定是个狗屁 你们把我这个话记着任何人 你们录音就录音 记就记 国家规定 我就不执行国家规定 我任长春就不执行国家规定…

　　说出这番话的人名叫任长春，当时的身份是山西省古交市的客运管理办公室主任，而场合则是一次单位全体干部职工大会。画面中的他，不但对国家规定大爆粗口，还扬言称，“我说谁腐败谁就是腐败”。本周，随着这段令人错愕的视频在网络上火爆一时，任长春也终于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被“开除党籍、行政撤职”的代价。然而，有媒体进而发现，事实上，对于已负责客运办工作将近10年的任长春，来自民间的举报一直就没断过，而这段视频也是拍摄于一年多前。如今，针对有人举报其“私设小金库敛财几百万元”等问题的调查已经展开，但若不是这段偷拍视频的悄然曝光，不知这位早已被举报缠身的主任还能再“任性”多久？

　　周女士：为自己“证明”

　　父亲去世留下了3本存折总计三百多元，可成都的周女士万万没想到，要想取出这笔存款，自己先得走完一条漫长的“证明”之路。先是银行要求提供《继承权公证书》，证明她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而若想在公证处开具公证书，周女士又得完成一系列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证明”。

　　【同期】周女士：第一个要证明我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但是我爷爷奶奶三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我肯定没有他的死亡证明文件啊// 还要我证明我父亲没有其他的非婚子女，也就是私生子

　　从银行、社区、街道办，到派出所、民政局、公证处，周女士在七八个地方之间来回奔波了整整一个多星期，可之后，周女士却又被告知，开具一份《继承权公证书》的费用 需要200-400元，有可能比父亲3个存折上的存款还要多。最终，无奈的周女士只好向银行认了输。

　　小许： 不能遗忘的承诺

　　“两年每年5%的利息，谢谢您！”面对天津宝坻小许发来的银行汇款，恐怕不少收款人都会感到意外。他们或许已经记不得，这钱竟是自己3年前的一笔捐款和总计10%的利息。2012年，还是大学生的小许几乎公开了自己的所有信息在网络上募捐救父，他还作出承诺，将在3到5年内连同利息一起还款。如今，三年已经过去，虽然很多人早已淡忘此事，但小许却开始默默地履行起当年许下的诺言。557331.22元，这是他此前公布的受捐总额，算上利息，他还要还更多的钱。对于刚工作不久的小许来说，这条路注定不会轻松。在网络上，小许收获了数十万人的点赞，而在现实中，他却拒绝了众多媒体的采访。他不希望自己的承诺会给其他需要帮助但却无力偿还的人们带来更多的困扰和阻力。

　　白岩松：很多事情当然是需要一些证明的，所谓“人证”、‘物证”，但是现实社会中，有一些证明却实在荒唐得可以。比如，如何证明你妈是你妈，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妈你爸的独生子女等等。很长时间里，太多的人要为这看似荒唐的证明，却一本正经地来回奔波，最后还未必能够如愿。比如要取310块钱，可开一个“唯一继承人”的证明，周女士却可能花更多的钱，最后只好证明“银行赢了，我服了”。不过在“简政放权”的大背景下，这样的证明还需要吗？其实，我们的生活中更需要的是对承诺的行动证明，比如那位连本带息还款的小伙子，所以才要夸赞一下。好了，走进《新闻周刊》选出的本周人物，他是被追逃的官员，为在国外追回他，检察官第一次出国去做证人。这也是“用法追逃”迈出了一大步的证明。

　　［本周人物］李华波：“二号”归案

　　解说：他只是一个县财政局的股长，却卷走了近亿元的财政资金；他伪造身份获得他国永久居留权，想利用没有引渡条约的漏洞滞留不归，却最终在新加坡锒铛入狱。而当他被中国警方带出机舱时，同行的乘客或许也很难想像，这个身形发福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公布“红色通缉令”中的“二号人物”李华波。

　　最高检专案组成员：犯罪嫌疑人李华波，你因涉嫌贪污犯罪，经鄱阳县人民检察院报请上饶市人民检察院决定，对你予以逮捕。

　　犯罪嫌疑人 李华波：晚上睡觉有时候惊醒了，就觉得有公安(抓我)回去，有时候觉得在中国的牢房里，就这样的，天天是惶恐，确实是惶恐。

　　解说：比起如今的惶恐，四年前卷款出逃时，李华波的心情或许还有一丝丝的得意。就在2011年1月底，李华波在出逃前夕还写了三封信，交待自己的妹夫转交鄱阳县财政局局长以及自己的两个同案人员，而在他抵达新加坡后，他还给鄱阳县财政局党组打来电话，声称自己捅出了天大的窟窿，现已潜逃至加拿大。而这样的“来电来函”，在当年曾被很多媒体解读为嚣张的挑衅。

　　江西省鄱阳县人民检察院白沙洲检察室主任许轶峰：当天上午欧阳局长就召集鄱阳县财政局的相关领导开会，就组织自己来查这个账，发现果然账上9000多万不见了。

　　鄱阳县财政局总会计师 黄传伸：我们的感觉是晴天霹雳，从表面上看，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老实憨厚的

　　鄱阳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 肖连华：作案的时间有四年，那么涉案的金额有9400万元

　　解说：通过李华波信中提供的线索，公安机关控制了他的两个同案嫌疑人，其挪用侵吞公款长达四年之久且手段并不如何高明的一幕，终于呈现在公众面前。从2006年10月到2010年12月，李华波等三人利用职务便利，采取伪造公章以及私开转账支票、虚假支出工程款等手段，骗取基建专户资金总计9400万元，将其分成十多笔转移到锦绣工程公司等虚假账户内，再分多笔转至个人账户上进行提现或转账。

　　鄱阳县人民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 汪太平：他是通过了几十个人的账户，银行账户，然后层层将它分解，转移到广东福建等地，然后转移到境外。所以当时这个查账的工作量是相当大的，我们就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查账的这个资料有十多卷，有数百笔

　　解说：被贪污的9400万元的公款，李华波分得了约7200万元，其中近三分之二的资金通过地下钱庄转移到了澳门，而在他52次出境记录中，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澳门，嗜赌成性的李华波经常在这里一掷千金，成为了多家赌场的VIP客户。

　　鄱阳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 肖连华 ：目前呢我们能够统计出来的，就是这个他的发生额是29.9亿，就是(总的)下注额，那么输掉的三千六百多万元

　　鄱阳县人民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 汪太平：我们通过调查，从2007年开始，李华波就开始到澳门，在三年的时间里李华波在澳门逗留的时间应该有两百多天

　　解说：数年间多达六百多笔挪用公款竟然未被发现，李华波的得意可想而知，但另一方面他也明白，这样低级的招数早晚会被戳穿，为此，他用虚假身份获取了新加坡永久居留权并购买了房产，随后又将2700余万元转移到了新加坡。但李华波并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并不是他所想象的舒适生活。

　　江西省鄱阳县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杨道源 ： 帮他转移赃款的新加坡人，他担心自己会有什么违法之处，所以他就向新加坡警方报了案，新加坡警方就着手开始调查。

　　解说：2011年3月2号，李华波因涉嫌不诚实接受偷窃财产罪在新加坡被立案侦查，这距离他到新加坡也不过只有20多天的时间。在一审诉讼的过程中，李华波为了拖延诉讼过程，在新加坡检方准备向法院提出诉讼时突然翻供。因为李华波的犯罪证据都在国内，于是新加坡向中国提出司法协助的请求，双方的合作就此开始。按照新加坡的法律，中国检察官要以证人的身份在法庭上作证。

　　江西省鄱阳县人民检察院白沙洲检察室主任许轶峰 ： 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作为一个侦查人员，在法庭上向法官阐明李华波在国内实施犯罪的整个过程，就是我们查明的整个犯罪事实，以及我们证实李华波转移到新加坡去的赃款，就是他在国内贪污的这么一个赃款。

　　解说：在李华波出逃两年后，中国的检察官许轶峰以证人的身份第一次站在了国外的刑事法庭上，而这也是李华波出逃后，国内办案人员与他的唯一一次见面。

　　江西省鄱阳县人民检察院白沙洲检察室主任许轶峰 ： 李华波还是觉得比较吃惊，比较惊恐，因为他没有想到在中国，他这么小一个官员，涉嫌犯罪的案子，我们中国能够把检察官派到新加坡法庭上去作证，原本他认为经过了几年时间，精心谋划，准备好的，到新加坡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最终他这个梦破灭了

　　解说：李华波最终在新加坡被判15个月监禁，涉案的18.2万新元赃款已归还鄱阳县财政局，其转移到新加坡的2900多万赃款也均被新加坡警方扣押和查封。而在入狱服刑后，李华波曾掩盖自己国家公务员的身份，以投资移民方式获得的新加坡永久居留身份也被取消。

　　最高人民检察院反贪总局检察官陈雷 ：永久身份取消之后，在新加坡就无立足之地了，而且他的赃款赃物也被新加坡总检察署全部冻结扣押，所以他在新加坡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存基础

　　解说：至此，这个“红色通缉令”百人名单中的二号人物，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虽然自己也曾取得出逃国家的合法身份，也成功转移了赃款，选择的是大多数外逃贪官类似的模式，但在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的国与国密切合作间，回国投案自首却成了他唯一的选择，今年2月，李华波在新加坡狱中写下了自首书，“我自愿服刑完毕后回中国投案自首，自愿撤销在新加坡的所有诉讼，并配合新加坡司法机关将涉案资产悉数归还中国政府。”

　　白岩松：红色追逃通缉令上的百名犯罪嫌疑人，现在还剩98个。任务不可谓不重，但是好的开始却是成功的一半。李华波被“三追”，也就是追人、追赃、追诉，是一个很好的启示。在“三追”越发坚定的过程中，剩下的98个，还能在法外逍遥或躲避多久呢？

　　［本周特写］ 谁动了应急门？

　　解说：飞机延误，行程更改，等上几个小时，对于经常往返于深圳到北京之间的旅客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然而这一次，这场延误却“闹大了”。

　　航班乘客：我们应该是6点钟的飞机，6点05分起飞的，因为晚点了以后，我们就转乘这一趟飞机，然后就登机了

　　解说：5月8日，受到沿线雷暴云团的影响，深圳机场航班大面积延误。一架原定从深圳飞往北京的联合航空班机已经坐满了乘客，然而本该是6点05分起飞的飞机，却迟迟没有动静。在飞机上坐了一个小时后，乘客们又被安排换乘到另外一架东航客机上继续等待。

　　航班乘客：在上面坐了三个小时，也没有人管我们，主要是心里不舒服了，飞机上面已经很闷了

　　解说：乘客们在飞机上坐了4个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多，航空公司宣布航班取消，并表示会安排车辆和酒店住宿。但乘客们反映，通知航班取消后，机上的空调就停止了，大家在飞机上又等了1个多小时还没能离开，空气很不好，有人出现了头晕缺氧症状，甚至有乘客晕倒。

　　【手机视频】像这种情况你们为什么不开紧急救生门呢？就是人没来为什么不可以开门呢？他们不开门，我们没法开门。

　　直接把那个紧急出口拉开就是了

　　解说：乘务员尝试为一名乘客输氧，但情绪激动的乘客们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几个小时机舱内的等待，加上这最后关头的闷热和不适，让大家都难以冷静。

　　昏迷乘客 陈女士：我心脏不好，我告诉(乘务员)胸闷，我说你赶紧，要不就搞点空调过来，我受不了了，也没人解释这个问题是什么情况，也没来，然后我一下子就晕倒了

　　乘客：很多人都困在里面，他们机场的人不采取任何措施，很闷 缺氧，所有人都呼吸很困难，(没有空调吗)没有开空调

　　解说：一片混乱中，一位靠近机门的乘客，自行打开了飞机的应急舱门。

　　【手机视频】航班乘客：把我们困在里面算什么 没人管，出来就不管了是吗 拿担架上来

　　解说：半小时后，救护车赶到，昏迷乘客被送往医院，而打开舱门的乘客则被机场民警带走。凌晨1点，乘客们终于离开他们逗留了5个小时的机舱。针对旅客的质疑，航空公司表示，飞机延误过程中空调设备运行正常。而舆论焦点更集中在那被打开应急门上，甚至有多位乘客替开门者“求情”。

　　航班乘客：我们也知道文明乘机是必须的，但是一定是在保障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如果有人遇到危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以人命为先

　　解说：本周一，我国首起乘客擅自打开应急舱门的案件开庭审理，公诉人以涉嫌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对犯罪嫌疑人朴某进行起诉；而8日刚刚公布的全国首批旅客不文明行为记录中，排在第三位的就是另一位擅开应急门的乘客周某。如此重拳出击，也可以看出擅开应急门对航空安全的威胁之大。而另一方面，从机场被困、打砸柜台，到近来越来越频繁的机舱内冲突，飞机延误的“战场”似乎也有了转移。动辄数小时的舱内等待，只是如航空公司所说的排队等待指令，还是有准点率、延误赔偿免责等等其他因素？如此密闭狭小的环境下，无论是乘客还是机组人员，显然都不轻松，也更容易产生矛盾。应急门打开或许只是个意外事件，更多的安全隐患，还需要从之前那几个小时里找找看。

　　白岩松：从上周起，烟税上调，而接下来，随着5月31日“世界无烟日”的日益临近，控烟宣传也越来越多。这是大好事，大方向，必须支持。但消息显示，6月1日起，首都机场所有的吸烟室都将再一次关闭，这却让人有商榷一下的冲动。以前就曾经关闭过，但半年后又重新开放，在全世界众多控烟更严格的国度里头，开放机场内的吸烟室也是常见的现象，所谓“有堵有疏”，对此，首都机场是否应当借鉴，而不是一关了之？否则去卫生间偷着抽的烟民怎么管理处罚？还有，在北京飞机晚点普遍到了近乎常态的现象。没有管理严格、抽风良好的吸烟室又是否合适？想要更好地控烟，需要更科学的管理，而不是简单地“一禁了之”。好了，下周的事下周再聊。新闻周刊，祝您周末愉快。